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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長久作戰啊!
小小年紀,跟他娘有得一拼了!
左宗正早讓掌管典籍的掌事去查有關法典內容了,他本人也記不清那些個瑣碎的條款,大致知道是有這麼回事而已。如今兩個掌事前來回話,還抱來了幾本法典書冊,把相關內容一一指給他瞧了。
……
“王爺,您瞧瞧這條,這都是太宗皇帝時候的條款了,還有這條,這都多少年的老皇曆了,這……”左宗正跟康王爺抱委屈。鎮國將軍夫人可真是好記性啊,這麼深的海,居然都能給她挖出寶來。嘖嘖!
康王爺年紀大了,悠閒久了難免腸油肥壯,如今挺個大肚子,塞在寬大的扶手椅裡,聽著左宗正嘀嘀咕咕。
他抬起眼皮,撩了左宗正一眼,唾棄他道:“海不深能有什麼寶?既然人家挖出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怎麼就知道聖人不打算給這個錢?
要我說,以往沒給,那也是你們下頭的人沒往上報!”所以,真要是論起來,聖人也能一推二淨,反正錯都是下面幹活的。
康王爺說完便闔上了眼睛,微微搖晃著腦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几,很是陶醉的模樣,遠處正有飄渺的戲曲之音傳來。
京城裡不少人都知道,康王爺就這麼個愛好。聽戲偏不肯好好聽,非要這般遠遠地讓人搭了臺子唱,不能太遠了聽不見,也不能近了聲音太響,須得這般餘音嫋嫋的,若有若無的才好。
光是這距離和音量就讓人費盡了心思!
聽話聽音,左宗正哪裡不明白這宗正令大人的意思?說不得這個黑鍋必須得有人背了!
左宗正慢慢地踱回宗人府後堂,一路上把自己下巴上的鬍子都快捋光了,也沒想出個十全十美的法子。
認真計較起來,雖然是聖人無恥了些,可他們這些人也不是那麼無辜的。畢竟是他們“揣測聖意”,沒有上報這些貲費,聖人可以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這種心照不宣的事,向來都是靠默契的,如今擺到明處去分辨,自然是下頭的人背黑鍋了。
因為聖人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不給!當然也沒有說過給……
所以,最後追究起來,只能是下頭的人辦事不力!
不管怎麼樣,掙扎一下總是要的,不然也太沒面子了。左宗正眼珠轉了轉,想出一個點子來。
……
“是適哥兒?”這位新來的掌事揣著手,笑眯眯地說話。
適哥兒一聽這人的稱呼,就警醒地打量了來人一番,然後跳下椅子,一拱手,道:“這位大人可是我家親戚?”
宗室裡都是姓楚的,自然都是親戚,可親戚和親戚還不同,超出三五服的那且有得遠了,跟路人也差不多了。沒點實在親戚關係,一般叫不這麼熱乎。
那大人點點頭,表示孺子可教,道:“你曾祖父和我祖父是堂兄弟。”
適哥兒聰明,小腦子一繞就明白了,這至少是五代上的親戚了,這也不能算是很近的親戚,如此來跟他一個小兒攀扯,只怕……
適哥兒作了個揖,直起身子道:“這位伯伯可是有事?”
“呵呵,自然是有事。伯伯恰好在此當差,聽說適哥兒來辦事,特地來瞧瞧,恩,你小小兒郎已經能為父母分憂,當真不錯。”說著,他覷了小兒一眼。
又道:“你小小年紀能為父母分憂自然是好,可咱們宗室也得為聖人分憂,為大楚分憂啊。你還小,不知道國家艱難……”扒拉扒拉,這位伯伯坐在上首,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真是上下兩百年講得跌宕起伏的。
最後,他嚥了一口茶,道:“所以,適哥兒啊,咱們得體諒上頭的不易啊!”總之,意思就是這錢你不該要。
適哥兒點點頭,眯了眯大眼睛,很是欽佩地拱手道:“伯伯好淵博,知道的真多。我娘還說,宗人府裡頭怕是缺少有知識的人,特地讓我背了幾條几款的,好佐證。如今伯伯這麼有知識,想來是都知道的,這可太好了。
我娘說了,我們大楚宗法大典最重執行,這幾條几款寫得清清楚楚,如今又有伯伯這麼有知識的人在,想來他們也該公事公辦了。
伯伯說了這麼多,錢呢?”適哥兒伸出小嫩手,眼巴巴地盯著那掌事,要錢!
那掌事的氣噎,敢情他白費了這許多唾沫了……
適哥兒瞅了瞅刻漏,眨了眨眼,小手託了下巴悠悠地說道:“東馳啊,我記得咱們出來有三個多時辰了罷?這天也快黑了,也不知道我娘想我沒?要是娘見我這麼久還沒回去,會不會找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