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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飛在地:“我讓你小子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出手正是倪廷模這位副元帥,雖然柳暢沒拿去他的印把子,可是他正憂心著這件事,一出廟門聽到孫把總胡說八道,那真是暴怒出手:“孫鬍子,你給我記著,他柳檢點是來輔佐瞿元帥和我倪某人的,不是來奪權的!”
“那您與柳檢點,又是誰聽誰的?”孫鬍子到現在還不忘拆臺:“廣西佬可不能搶我們的江山!”
只是下一刻孫鬍子已經覺得汗毛倒立,他聽到了柳暢的聲音:“自然是我聽瞿副帥的,我不過是個廣西佬罷了,沒甚根基,一切都聽瞿元帥和倪副帥做主!”
孫鬍子覺得柳暢這話說得太肉麻了,只是下一刻柳暢已經一腳踩在他的身上,一踹一踢,胸骨似乎被踢斷了兩條,接著又是兩記耳光,打得孫把總金星直冒:“孫把總,您可是綠營裡的精英,怎麼現在替倪副帥著想了!”
他能拆柳暢的臺,柳暢自然也能拆他的臺,不管怎麼樣,孫鬍子都是個七品把總,平時下鄉剿匪根本不把倪廷模這種小土豪放在眼裡,惡跡無數。
倪廷模也想起了往日被孫鬍子羞辱的舊事,暗暗生恨:“孫鬍子再敢我們汙衊義軍中堅,我一刀剁了他!”
瞿傑雖然和孫鬍子有了半日好交情,但是現在卻靜靜呆在那裡,一口大氣也不敢出:“柳檢點,倪副帥,這人平時多話,我揍他一頓!”
柳暢卻是微笑道:“不用,瞿帥正用得著他,把他帶進來了!”
“用得我?”孫鬍子已經想道:“瞿振海這泥腿子什麼事用得著我?嗯,柳檢點,你這一刀我非捅不可!”
只是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給人下眼藥太明顯,接下去一定要多用點手段才行,只是他的心思不變:“你們這些沐猴而冠的泥腿子,老子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他一拐一拐地進了娘娘廟,見過小小的娘娘廟已經擠滿了人,都是樂清城內的鄉紳豪強,平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卻是如同小學生那般站在那裡等著瞿振漢訓話。
他冷笑一聲:“瞿振海,你以為進了縣城,大夥兒就不認識你這隻猴子嗎?”
大家都是樂清本地人,對於瞿振漢的底細一清二楚,誰會真心支援這個東鄉泥腿子!在廟裡的十有七八都是西鄉出身人士,特別是幾家大商號,清一色都是西鄉人,他們可同東鄉有著宿怨。
按照習慣,樂清可以分成東鄉和西鄉,往台州方向的一片稱為東鄉,往溫州郡城的一片地區則稱為西鄉,瞿振漢和他的紅巾軍幾乎全是由東鄉人組成,東鄉經濟不甚發達,頗有貧山惡水,饑民甚多,土豪林立,向有反清傳統,因此瞿振漢在東鄉起事,能夠一呼百應。
而西鄉鄰近永嘉,經濟上比較富足,讀書之家遍地,政治上屬於保守派,在樂清縣城西鄉人也佔著優勢,而且東鄉與西鄉之間為了宗族、山林、爭水向有矛盾,雙方械鬥不息,西鄉人可是將瞿振漢這個在械鬥中出力甚多的東鄉土豪視作生平大敵。
孫鬍子心中雪亮,瞿振漢就是有再大的能耐,這些鄉紳豪強絕不可能納頭就拜效忠於他,不但會暗中拆臺,甚至還會公開抵制。
在歷史上,瞿振漢據城七日,雖然秋毫無犯,但始終無法收服縣城的人心,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因為五百文和縣城居民起了糾紛,接著雙方找瞿振漢調停,瞿振漢始終擺不平這件事,甚至演變成東鄉和西鄉居民的大對罵,瞿振漢的部屬因此說了一句氣話:“爾民敢抗吾,教汝滿城皆死……”
結果這成了導火索,憤怒的縣城居民立即開始攻擊紅巾軍,接下去已降的綠營官兵和縣衙吏役立即響應,早已不滿的西鄉居民也湧入了縣城屠戮紅巾軍,甚至到了凡是操東鄉口音者就地格殺的程度,在區區兩個時辰內被殺者多達一千四百餘名。
心中雪亮的不僅僅是孫鬍子,在場的這些士紳也是眼縫裡看瞿振漢,他們根本不把這所謂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放在眼裡,只是迫於形勢來見瞿振漢,有的人甚至隨時準備捅瞿振漢一刀。
至於瞿振漢無論說什麼,他們都會表面答應,但任你天花亂墜,我們始終都會暗中拆臺,東鄉的泥腿子絕對信不過。
瞿振漢仍是披著那件黑色披風,只是今天晚上似乎經歷過什麼大場面,腳步有點不穩,他指著柳暢,親自向諸位樂城父老:“諸位鄉賢,本帥奉天國東王親札,起義師入樂城,幸得天佑,只誅數賊而得城,而今天京城的天王殿下又派來柳暢柳檢點前來輔佐我成就大業……”
孫鬍子只當瞿振漢放屁,一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