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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心方陣看起來簡單,但是林嵩卻能感受得到夜風下的肅殺之氣,再看到這些龍槍哨計程車兵個個沉穩有力,銳氣十足,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是綠營子弟,見過的兵勇大隊海載斗量,可沒有一支隊伍能象這支龍槍哨那樣給他這樣的觀感。
進退如一,如臂使指,整齊劃一,雖然這只是一次夜間行軍而已,但是看著他們高大的影子,有力的步伐,林嵩知道這肯定是一支精兵勁旅,光是這樣的一哨步隊,壓上去絕對能打退半個營頭的綠營兵,更不要提後面還有好幾個步哨要過江來了。
他算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麼紅巾軍一定要請柳暢過江來。
……
於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心頭的焦灼卻一點都沒有減退。
月色下的紅巾軍象個潛伏的怪獸一般,大營的火把、火堆不但沒有減退黑夜的恐怖,反而在於村的心頭帶來更多的焦慮。
時間仍在流逝個不停,他一想到自己的家族和朋友,就想衝進議事的大帳裡去大哭一回。
他是平陽紅錢義兵派過來請援的信使,來的時候就做好哭秦庭的準備,只要把紅巾軍請回平陽縣,多大的委屈他都受得了。
於村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平時能說會道,但是這一回紅巾軍的大頭目都沒鬆口,現在幾千紅巾軍還在按兵不動。
這怎麼辦?紅巾軍不肯南下,那麼八九百名紅錢義兵面對大清軍的反撲,只有個玉死俱焚的結局。
這可不是他個人的事情,他們於家幾代人都陷在裡面了。
光是他這一代人就有二十多人參加了紅錢義兵,下一代人更有三十多人加入了紅錢義兵,一想到那些活生生的面孔,於村只能死命地抓著頭髮。
平時伶利的一張嘴今天根本派不上用場,跪在地上哭秦庭也沒用,難道大帳裡面的那些人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到現在還定下來南下與紅錢義兵會師的決心。
自己可是說盡了好話,可還是說不動他們,早知道紅巾軍裡都是這樣的飯桶,趙大哥就不應當這麼倉促地起事,再等一兩個月聚齊人手起事才好,那時候怎麼也有兩三千人,可以甩開紅巾軍單幹了。
飯桶!飯桶,難道他們不知道是多難得的機會,只要南下打破了瑞安城和紅錢義兵會師,那麼等於一口氣打下大半個溫州府,這樣的機會,這些飯桶居然不敢抓住。
“柳檢點!柳檢點!”
他們說來說去就是這麼一個人,讓於村的耳朵裡都生了繭子,特別是劉公瑞那個狗頭軍師更是一口咬定:“柳檢點不過江來,我絕不同意去打瑞安城!”
問題是不止這個狗頭這麼說,紅巾軍這些大頭目好歹都是率隊陣前廝殺過的強人,怎麼就這麼中看不中用,跟著這個狗頭胡鬧!
他才問了好一會才知道,這個柳檢點是天京派來虹軍的使者,手下有幾百強兵,可是缺了這麼一個人就不能南下與紅錢義兵會師嗎?
人家不過幾百強兵,可是現在全溫州府都知道,紅巾軍可是有上萬能打仗的好兵,尋常的鄉勇、綠營兵遇上他們都不是對手。
他反反覆覆勸了好幾回,可任他再怎麼能言會道,這些紅巾軍的大頭目雖然十分心動,可提來提去,還是那個說法:“一定要請檢點帶兵過江來!”
他們甚至派了一個統帶上千人馬的大頭目過江去,許出一萬兩銀子的賞格,一定要把這位柳檢點請過江來了,瞿振漢親口說了:“只要檢點肯過江來,一切都好說,告訴檢點,我們請他過來,絕對沒有讓他當炮灰的意思,龍槍哨只會用來一錘定音,平時接陣廝殺,絕對用不著龍槍哨,我們包了。”
可是除了請這柳檢點過江之外,這些紅巾軍的頭目啥事都不肯承諾,說是派水陸兩路援軍去平陽救援,可是陸上這一路出了營門就停下來了,水上這一路也是到了海邊就不肯走了,明明葛五的船已經靠岸,可硬是說要等訊息。
等什麼訊息?自然是那柳暢過江的訊息,他到營門外催了幾回,結果帶隊的頭目直接回復:“兄弟們,你們要活路,我們也想活路,這一百來裡地,到處都是清妖的防汛團練,咱們就四百人,長了翅膀也飛不過去,除非檢點過江來,讓我們背靠著龍槍哨,否則我是不敢拿四百個兄弟的性命開玩笑!”
平陽縣城裡的近千命條人命還等著他們去救援,無奈之下,於村問了一句:“若是柳檢點過江來,你們便肯南下了?”
對面的頭目笑了:“只要背靠著龍槍哨,咱們這一營人當全軍先鋒都行,不管什麼樣的清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