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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柳暢吩咐了一聲:“讓大家再補個覺,三更天起來吃個夜宵,吃完夜宵再渡江!時間完全來得及。”
柳暢把一切佈置妥當,旁邊的雲天縱也好奇地問了一句:“檢點,三更天吃過夜宵渡江,萬一出了什麼延誤,豈不是天亮了,那可要壞事!”
柳暢告訴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管是什麼人,一天中警覺性最差就是這天將亮的黎明前夕,我們等到那時候殺入楊宅,正好恰到好處。”
石雲慶又問了一句:“那為什麼把兄弟拖出去在野地中凍上大半個晚上,磐石寨裡的熱被窩多好啊。”
“我們是去殺人放火開楊宅的,不是去請客吃飯。”柳暢告訴他們:“現在在野營,但是誰都不敢失了警覺之心,就是睡覺也把弦繃緊了,以這個狀態殺到楊宅最好不過了。”
石雲慶點點頭,這位柳檢點果然是沙場老手,若是從熱被窩拖出去,直接拉到江南去,雖然有冷風一吹,但大家的弦未必能繃緊了,只有現在這種法子才能讓部隊的狀態保持著最佳狀態。
人家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看來確實有些本領,不過石雲慶也不拘束。
自己固然是受制於這位柳檢點,可是這位柳檢點同樣受制於瞿振漢那個鄉下腐乳販子。
方今亂世方起,風起雲湧,誰又能笑到最後?
夜風徐徐吹來,卻燃起了石雲慶心頭的勃勃野心。
他竟是望著江水輕輕唱了起來:“伍員在頭上換儒巾,喬裝改扮往東行。臨潼會曾舉鼎,我在萬馬營中顯奇能。時來雙掛明輔印,運退時衰在荒村……”
第五十七章 誘擊
楊應德不由感嘆自己老了,早幾年絕不可能一個晚上反反覆覆醒過來這麼多次。
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已經是楊應德楊大善人今天晚上第三次醒來了。
他不由披了衣服,靠在床頭,思索著事情。
是什麼事情出了差池,是石家那個跑掉的兔崽子,還是隔江的那群紅巾賊,或者是其它事情出了差池?
只要石家那個兔崽子在府城露個面,自己就有一千種法子收拾他,到時候也不過是甌江多個麻袋而已。
至於江對面的那群紅巾軍,楊應德已經派人探過了他們的底細,只有四五百人,其中多半是老弱,自己宅子裡一切都佈置妥當,又能節制附近數百名土勇,紅巾賊即使敢渡江南犯,也討不去好去。
“看來還是那批貨惹的禍啊!”
財帛動人心,這批黑貨的數量實在太多了些,別說**上的人物盯緊了這批黑貨,便是官面的人物也在四處打探,一定要在楊應德身上刮下一塊肉來。
“哼!咱做這樁買賣這麼多年,就是當年林則徐的時代都沒出過大事,你們就是黑白兩道聯起手來又何妨,你們還敢殺進我們楊家來不成?”
現在楊應德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但捐了一個監生,而且還得節制了附近數百鄉勇的名義,還準備辦一個團防局,把附近幾十裡的民團都收為已用。
一想到團防局,楊應德心頭就火熱起來,瞿振海那廝原本也不過是小小的腐乳店主罷了,不也是憑藉辦團防局發家的。自己若是把團防局辦好,不但財源滾滾,而且還是以後成就大事業的資本。
他越想越是心動,就披了件衣服,也不顧天還沒亮,在宅子裡巡視一番,看到自己佈置的崗哨都沒出什麼問題,又安撫了家丁兄弟一番,才準備回房休息。
在寒風之下,他振奮的精神松馳下來,正準備好好睡一覺。
天快亮了,遠方卻傳來一陣又一陣狗叫聲。
……
在同樣的夜色之下,一隊隊綠營兵正小心翼翼地登上一艘沙船,署理溫州鎮總兵葉炳忠親自提著刀,關注所有的細節,。
溫州知府瑞春果然不愧是“瑞婆婆”,一隊又一隊檢查過去,生怕有什麼任何閃失,還時不時和兵勇說上幾句閒話。
江水嘩嘩地流淌著,雪一般的月光讓整個江面凝上了一層白霜,奉命戴罪立功的城守營都司章誠揮動著刀背把手下的兵勇們趕上沙船去。
只是經過了江北那一場大敗,這些兵勇都變得膽怯起來,生怕江面上有葛五爺的快船殺到。
雖然都是差不多級別的中國帆船,可是葛五爺的帆船卻安裝了許多西洋火炮,銳利無比,自己坐的卻是載貨用的沙船,根本不堪一戰。
只是銀河的月華之下,除了他們自己和永不停息的江水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異動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