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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暢也不得不親自檢查每一杆步槍,雖然都是退役的二手裝備,但是保養得相當不錯,特別是十五杆擊發槍,服役時間還不到十年,又經過德蒙斯事先的修理,有八九新的樣子。
德蒙斯親自向柳暢和他帶來的部下傳授著步槍射擊的細節,瞿傑他們掌握得很快,沒多久就已經上手了。
不是他們有多聰明,而是比起鳥槍複雜到往往需要兩人一起裝填與射擊的程度,燧發槍和擊發槍的裝填簡單得多了,特別是擊發槍簡直太方便了,讓瞿傑連連點頭:“檢點好眼光,這槍一杆三十銀圓,果然是物有所值,物有所值!”
接下去的工作更加細瑣,一桶桶火藥、硝石、硫磺,形形色色的步槍、配件都從德蒙斯的西式帆船運下來,裝到葉娘子的舢板上,然後一次次接力運輸,把他們運回葉娘子的船上去。
舢板的載運量很小,每次水線都深到隨時可能傾覆的感覺,在甲板上德蒙斯繼續手把手教授操作燧發槍和擊發槍的細節,特別是保養步槍的細節,這時候瞿傑他們就跟不上了,他們頂多聽懂一兩句而已。
倒是柳暢現在還能德蒙斯侃侃而談,甚至還從德蒙斯那時拿來了一隻羽毛筆,把具體的細節都寫在紙上。
舳板的接力運輸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柳暢跳上懸索前不得不告訴德蒙斯:“德蒙斯伯爵,您下次運送軍火來的時候,希望能解決這最後一公里的運輸問題,不然我們的具體交易可能持續一天甚至更多時間。”
“沒問題,一定讓您滿意,希望到時候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
小心地跳上了舢板,幾個親兵趕緊把柳暢扶好,慢慢地向著葉娘子的帆船劃去,柳暢還笑著朝著德蒙斯揮揮手,一直等到劃到了中流,柳暢突然問了一句:“咱們磐石寨附近,誰最有錢?”
大家還沒明白過來,柳暢又說了一句:“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咱們得出手一次了。”
這次購械,可是把柳暢的家底掏個精光,如果再不搞一大筆錢來,那不要說支付德蒙斯下一次的軍火款子,就是把部隊維護下去都很困難。
波濤陣陣,海浪輕輕拍打著小船的水線,柳暢的話很快得到了熱情的反應:“沒錯,是得搞一大筆錢來了。”
“早等著這一天了,檢點,咱們跟著你去打大戶。”
“檢點,我覺得楊善人不錯,開了他們家,至少可以讓我們龍槍哨舒舒服服地過一年了。”
“一年或許沒有,八九個月總是沒問題。”
“可是楊善人在江南,我們得渡江過去。”
“在江南又怎麼樣,他們楊宅離江岸才幾里地,只要我們上了岸,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
“小心點好,小心點好!人家也是鄉勇頭目。”
柳暢細細問了問,原來這位楊善人真名叫做楊應德,是整個永嘉縣都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手上光田地就有七千多畝,又辦有磨坊、當鋪、客棧等各色店鋪十餘間,家裡存銀幾千兩,全溫州府都聞名遐邇。
這楊應德平時名聲尚好,號稱樂善好施,修橋造路都少不了他的一份,但是柳暢這些親兵卻瞭解他的底細:“什麼楊善人,一肚子男盜女娼,缺德事不知幹了多少。”
“是啊,放印子錢利滾利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命。”
“何止,楊善人還私下販賣鴉片,還在府城開了一家妓院,都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小媳婦大閨女。”
“哎!咱們這甌江底下,這些年也不知道被楊善人扔了多少麻袋下去,多少人被沉在江底。”
這樣典型的土豪劣紳,正是柳暢發橫財的上好物件,只是要想拿下楊宅,也不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
首先第一個問題在於楊家不在江北,而是在甌江江南,和磐石寨隔江對峙,要拿下楊宅,得渡江登陸深入五六里才行。
第二個大問題便是楊善人雖然無惡不作,但是一向兔子不吃窩邊草,在老家附近名聲尚好,平時裝出一副樂善好施的模樣,修橋造路都有一份,一有風吹草動肯定第一時間傳到他耳朵邊去。
第三個問題是楊善人既然做了這麼多虧心事,手上也有一支不弱的武力,光楊氏族中便有二三十條精悍漢子,加上用民脂民膏餵飽的家奴走狗,能戰者實不下六七十人,據說還備有洋槍數杆,土炮兩門,鳥槍三四十杆,刀槍一應俱全。
楊應德以前就在官府捐了一個監生,現在又在官府備了案做了一個鄉勇頭目,附近歸其節制的土勇不下兩三百人。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