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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
褚清輝閉著眼睛含糊交代:“你是不是要走了……記得用早膳。”
“好。”閆默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又道:“等我回來。”
褚清輝沒應聲,她是真的困極了,又沉沉睡去。
閆默在床頭站了一會兒,方才利落穿好衣袍,到隔壁屋子去洗漱。
等褚清輝真正起來,已經快到巳時了,窗外日頭高照。她伸了個懶腰,立刻察覺腰痠腿軟。
紫蘇在外聽到動靜,帶著宮女入內伺候。
“先生是什麼時候走的?”褚清輝坐在鏡臺前,由紫蘇替她梳頭。
“駙馬爺未到卯時就起身了,卯時一刻出門,他還交代奴婢,不要吵醒公主。”
褚清輝紅著臉咕噥幾句,又問:“先生用過早膳了嗎?”
用過了,公主的早膳也一直在廚房裡熱著。
褚清輝吃了遲來的一餐,帶著幾名宮女慢吞吞去前院。倒不是她不願意走快些,而是身體不允許。
她一面儘量忽略身上的痠疼,一面又羞又惱地念了好幾句大壞蛋。
外院裡,嚴老頭正在武場中指導幾名徒孫。
上清宗這一輩弟子大多是放養。閆默幾人,一般是從師父那得到一套適合的功法,之後怎麼練怎麼折騰,就是他們自個兒的事。他們師父只在每旬之中挑一日,檢驗徒弟的身手,所謂檢驗,就是讓徒弟與他過招。
當然,他並不會手下留情,身手最差的那個弟子,還得去洗他囤積的髒衣鞋襪。
於是,他的弟子們為了不被師父打得太慘,更為了不至於淪落成洗衣大娘,不得不矛足了勁嗷嗷練功。
嚴老頭初時看自己的徒弟這麼糟蹋徒孫,氣得吹鬍子瞪眼,後來看這種放羊似的教授方法效果還不錯,教出來的徒孫竟一個比一個出色,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偶爾雲遊回師門,得空的時候,他還是會把徒孫叫到一處,細心指導幾日,省得讓這幾個可憐蛋以為,天底下的弟子都是被師父揍出來的。
他們練功,褚清輝也不打擾,給師祖請過安,就坐在一旁看著。
她此前只看過閆默教導學生,此時再看師祖指導徒孫,便發現這二人的不同之處。
師祖無疑是寬和的,教起人來也十分耐心,一一指出不妥之處,由一個失誤,引出許多同一型別的問題,再說明緣由道理,叫人恍然大悟。
而閆默並不會將這些道理掰碎了說給人聽,只會直接簡單點出錯誤,叫弟子自己去琢磨領會。大抵當初他就是那樣從他師父那學來的,如今也照樣交給別人。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他懶得多說。
褚清輝雖不懂武道,卻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用過了午膳,還要再去前頭湊個熱鬧,便有底下人來報,林尚書府上的姑娘與鎮西將軍家大姑娘上門拜訪。
林芷蘭與秦含珺二人,還是在夏宮時由褚清輝牽線認識的,如今二人相攜來訪,她忙叫人迎到花廳。
“你們兩人竟會一同來看我,真是奇了。”褚清輝笑著打趣。
林芷蘭笑道:“表姐若知道是含珺主動上門來尋我一道的,是不是就更加驚奇了?”
“哦?”褚清輝笑眯眯道:“幾日不見,含珺是不是十分想念我?”
秦含珺面上帶著淺笑,竟沒反駁。
別的人看她神色淡淡,又不怎麼說話,便以為是個冷冷清清的性子,實際上,褚清輝跟林芷蘭與其相交不久,便摸清了她的脾性。她不過是因在西北長大,身邊沒幾個同齡人,又謹守克己,才看著冷淡。
在夏宮時,褚清輝要她時常入宮一塊玩耍,若是旁人,極有可能當做客套,又或者小心奉承,更有甚者,為了不叫人當作攀高枝的,從而謹慎迴避,只她正正經經的,每兩三日就進一次宮,把褚清輝的邀約認真當做了承諾。
三人坐定,林芷蘭打量過褚清輝面色,見其血色充足,精神飽滿,安下心來,轉而讚道:“表姐這兒可真漂亮,園中的花看得我眼花繚亂的。”
宮女端著茶水與糕點上來,褚清輝將兩個裝著精緻點心的碟子往二人面前推了推,才道:“你若喜歡花,過幾日就有眼福了。母后打算中秋後在宮中辦一場賞花宴,到時候咱們一同前往。”
“有許多花麼?”秦含珺忍不住問了一句。西北苦寒,別說花,連草木都不多,她也是這一回回了京,才知世上還有那麼多鮮活美麗的生命。
“多著呢,你要是喜歡,到時候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