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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問的問題與設想中有出入,褚恆還是略帶得意的看了王旭東三人一眼,才說:“無事,暖暖不必擔心。”
昨日妹妹問過他嫁人成親的問題後,他回去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他身邊的幾名伴讀,竟有非常大的可能娶到暖暖。
太子覺得不爽了,妹妹要被人搶走了。於是今天,他不自覺的用視線,一遍遍掃視幾個伴讀兼友人,試圖找出那個撬牆角的人。
王旭東幾人自覺特別無辜。
褚清輝方才問他們的口味,也不是無緣無故有這一問,她昨天跟皇后說要好好觀察一番,今天立即就付諸行動。
在她看來,兩個人要湊在一塊,首要的一點,就是能吃到一塊兒,也就是說,他們口味得相近才行。
而方才之所以不問太子哥哥。因為她早就知道哥哥的口味跟自己是一樣的,愛吃甜食,只是強撐著不讓別人知道而已。
休息時間結束,他們又回到場內練習,褚清輝沒有立刻離開,站在牆邊仔細打量太子身邊幾個人——她說要觀察,就要好好觀察。
褚恆看妹妹沒走,正覺得奇怪,就看她的視線一下下往自己旁邊看去,想到昨晚的猜測,心中立刻警惕,於是也趕緊一遍一遍地,用眼神刮王旭東顧行雲三人,心裡很是氣憤——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卻要拐我妹妹!
幾名伴讀分外沉默,他們都感受到那詭異的氣氛。武教師傅冷冰冰硬邦邦的氣息就不必說了,反正已經習慣。太子不知為何,一直惱怒地盯著他們。更讓他們覺得奇怪,甚至有點後背發涼的是,公主那彷彿在掂量什麼的眼神。
說實在的,他們都是十幾歲,慕少艾的年紀,對著這麼一位容貌美麗,性格姣好的公主,若說心中一點少年情懷的心思都沒有,那肯定是假。
但尚公主並不是那麼容易簡單的事,每個家族都有諸多考量,況且公主也未必看得上他們,因此一個個,都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
平日公主對他們的態度只是尋常,從未表現出一絲興趣,今日卻不知為何,一遍遍地打量他們,這讓幾人既有些興奮,又有點心慌,但不管怎樣,都下意識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褚清輝看了一會兒,蹙眉苦惱地走了。
武場下學後,自有宮人入內打掃。
武教先去那張石桌上,仍舊如昨日一般,放著兩碟幾乎不曾動過的糕點,只上頭的小荷包不見蹤影。
第7章 荷包
將軍府內冷冷清清,整座府邸除了閆默以外,不過僅有兩三個打掃洗衣做飯的下僕,與其他府邸的富貴排場,判若一天一地。
此時,唯有正院裡還透出一絲燭光。
閆默剛洗漱完,坐在桌前,頭髮尚在滴水,在這初冬的寒夜裡,他身上僅著一件單薄的黑衣,看來他極喜歡黑色,竟連裡衣都是黑的,且無一絲花紋裝飾,就如這間屋子一般,樸素至極,但他手中,卻拿著一個與此處格格不入的精緻荷包。
那荷包是少女最喜愛的桃紅色,上頭繡著一株桃花,兩隻鳥雀,只有尋常女子半個手掌心大小,被他拿在手中,就顯得更加小巧了。
他的臉龐在燭光下,越發輪廓分明,眉目冷峻,眼下一動不動的看著那荷包,就如一尊沉默不語的石雕,不知在思量什麼。
許久後,他有了動靜,起身從房內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袱。
這包袱是他數年前來京城時唯一的行李,當時只裝了一套換洗衣物,幾件隨身小物品,其中,就有他整日擦拭的那把匕首。
匕首是他進入師門後得到的第一件禮物,但送他禮物的師兄弟,卻早在數年前就已去世,連屍骨都尋不得。
他伸手在包袱裡摸索了一陣,又摸出一個荷包來。那荷包的大小材質以及做工,跟他手上這個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看著陳舊,想來已有許多年頭了。
他把兩個荷包擺在一塊兒,又不言不語的盯著看了許久,而後,摸出身上的匕首,在燈下慢慢擦拭。
寒意越發深重,午夜時分,天空飄下今冬第一場雪。
等次日褚清輝醒來,外頭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早晨去給皇后請安,上午,她披著厚毯子趴在窗邊,望著窗頭的雪。
紫蘇給八寶暖爐換了一粒碳,抬頭見她伸手去接雪花,不由無奈道:“公主,小心受涼,若讓娘娘知道,又該叫您喝薑茶了。”
褚清輝一想起薑茶熱辣的口感,忙把手縮回來,討好地衝她笑了笑,“蘇蘇,你可別跟母后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