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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默回話,哧溜起身,跑到褚清輝身邊。
褚清輝掏出手帕,擦去他額上的汗珠。
褚恂瞄了瞄,見先生已經往後院去了,才放開膽子,“阿姐怎麼現在就來了?”
“先生帶了紙鳶,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褚恂眼前一亮,顧不得那是讓他害怕敬畏的武教師傅,趕緊跟著褚清輝去了後院。
閆默已經將布包裡的物品一一取出,擺在石桌上,熟練地用細竹棍子搭起骨架,每一個連線處由細繩捆綁紮實。
褚清輝繞著石桌轉了兩圈,發現自己搭不上手,未免添亂,乖乖呆在一旁,給閆默打下手,偶爾遞個剪子或者繩子。
褚恆看紙鳶碩大的骨架,驚道:“阿姐,真的好大呀。”
褚清輝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比我人還高呢。”
等閆默紮好骨架,將巨大的孤鷹圖案粘上去,不僅褚恆張著嘴說不出話,褚清輝也顧不上自得了,滿眼驚歎。
製作紙鳶的匠人手藝極好,這隻一人高的巨鷹雙翅展開,彷彿下一刻就要騰空飛去,一雙鷹目又銳又利,猛的一眼看過去,直可以假亂真,叫人驚駭得心下亂跳。
褚恂方才還躍躍欲試,眼下竟有些被紙鷹嚇住了,不敢上前。
褚清輝小心摸了摸老鷹翅膀,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閆默,“謝謝先生,這隻鷹太威武了,我很喜歡。”
閆默仍在收尾,過了一會兒才問:“為什麼是鷹?”
褚清輝理所當然道:“因為這隻鷹長得跟先生很像啊,要是太小,就沒有先生的威風了。”
褚恂聽了她的話,竟跟著贊同般點點頭,又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老鷹屁股。
閆默看著手下這隻紙糊的扁毛畜生,徹底沉默。
褚清輝卻越看越愛,喜滋滋的摸了又摸,道:“先生想要什麼?我也送給先生一件禮物。”
她想到張家二公子在向她表妹索要信物的時候,送了表妹一支玉簪子,現在先生送給她一隻紙鳶,她再禮尚往來一番,這紙鳶就能算她和先生的信物了吧?
雖然……好像有點大了。
閆默卻想起之前入宮所見一幕,雖然離得遠,但他眼力好,看得清這粉團給那少年的是一個荷包,想到此,眉間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才道:“不必了。”
褚清輝不解地皺起鼻頭,“為什麼?先生不想要我的信物嗎?”
“舉手之勞,不值一提。”閆默道。他將最後一道工序完成,把紙鳶豎著舉起來,如此看去,這隻巨鷹越發栩栩如生,兇猛肅殺。
褚清輝卻不看紙鳶,只盯著他。
閆默垂眼梳理鷹羽上的褶皺,似乎沒有察覺。
褚清輝忽然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褚恂不明所以,看了巨鷹一眼,到底沒膽量留下跟武教先生待在一塊,追著阿姐去了。
紫蘇忙問:“公主,紙鳶還要不要?”
褚清輝停下來,轉頭看了一眼,見閆默沒有反應,氣咻咻地鼓起嘴,哼了一聲,“要,給我抬去永樂宮。”又瞪了閆默一眼,再哼一聲,“先生真討厭!”這才跑了。
人群一下子走光,武場裡只剩閆默一人,他慢慢收拾桌上的物品,不知想起什麼,雙眼微微眯起。
回到永樂宮,褚清輝還沒消氣,氣鼓鼓坐在桌子邊,揪著手帕扯來扯去,生氣之餘,還有點委屈。在她看來,閆默送了紙鳶給她,卻不要她的回禮,這就是不要信物的意思。不要信物,是不是意味著他不想跟她在一塊,不想做駙馬?
胡思亂想之際,兩名宮女抬著紙鳶入內,紫蘇小聲請示:“公主,此物該安放在哪裡?”
褚清輝抬眼看去,不久之前,還歡喜雀躍迫不及待,現在只餘酸澀。她癟癟嘴:“送去偏殿吧。”
又揮手叫人退下,把自己埋進毛毯裡,腦中止不住想,若他真的不願做駙馬,該怎麼辦?
雖然母后說過,天下沒人不想做駙馬,可是在她看來,武教先生與別人從來都是不同的,若他成了那個特例,要怎麼辦才好呢?
苦惱了一個下午,連含章殿的食盒都不想親自送,只叫紫蘇送去。
等要去棲鳳宮用晚膳,她坐在鏡前梳妝,看著鏡子裡愁眉苦臉的人,只得輕輕拍拍臉蛋,想叫自己歡快些,省得父皇母后擔心。
拍著拍著,手中動作慢慢停下,是了……昨日母后還對她說,要她千萬不要委屈,不要為了別人受委屈,否則父皇母后就該傷心了。怎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