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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人,一律不見。”
雖然朱伊身邊的綿風和常臨被謝映給她找回來了,但謝映仍擔心她不習慣,便將與她相熟的陶扇和溫顏都安排到她身邊,如今朱伊就是她們的正經主子。
朱伊道:“讓她進來吧。”
朱黛進屋時面色不虞,她從沒想過有天她要見朱伊還得等通傳。那個叫溫顏的居然膽敢攔她,但她知道溫顏是謝映的人,也不敢發落。
在朱黛打量完月過居里的精巧陳設後,不悅更甚。
她已聽說朱伊要嫁給謝映的訊息。朱伊之後肯定要搬去謝映所住的正院,那這裡就等於是給朱綽一個人住的。不過是因為和朱伊交好,表哥便讓朱綽住這樣的地方,而且這兒伺候的婢女著實不少,令朱黛受到老王妃嬌寵的優越頓時消了一半。
朱伊看到朱黛,突然想到了謝映送她的螃蟹簪子,溫和問:“阿黛過來有事?”
朱黛聽著朱伊這語氣,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總覺得對方很有幾分女主人般從容鎮定的架勢,發火出氣的話到了嘴邊,不知為何說不出來。
她道:“聽說你們三個都來了,自然要過來看看。”
人的際遇難以預料,他們姐弟幾人,在從前何嘗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們居然都離開從小長大的京城,到了魏州謝家。
朱伊點頭:“多謝阿黛前來探望。你若閒時想找我們說說話,隨時歡迎。”
朱伊的話客氣疏離,朱黛終於忍不住道:“各位姐姐弟弟,可別忘記你們都是寄人籬下,以後當謹言慎行才好。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雖然外祖母說我也是王府的主子,但我也未必保得下你們。”
這哪裡是奉勸,分明就是下馬威。朱伊輕笑一聲,道:“若是他們出了什麼差錯,我自要請世子徹查到底。”
她半分也沒有忍讓,與拿著老王妃當令箭的朱黛對視。她知道朱黛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最怕的就是謝映。果然,朱黛又急又氣,想了想,轉身憤憤離去。
朱綽和朱修黎都是兩個大大咧咧的,對朱黛這副樣子也習慣了,都沒往心裡去。正是暮春三月,春光大好,朱伊與朱綽便出門去散步。
腳邊是白溪青萍,淙淙流動,陽光灑落的碎金隨著流水搖盪。出了月華門,入了園子,便見繁花間樹,新綠茸茸,隨處都是或急或緩的水聲。
近處的巉巖邊流水三疊,瀰漫著輕柔水霧,轉過花架,又見奇石壘作的山頂銀瀑直下,撞擊在石間堆雪跳玉,更遠處是一道橫石下晶珠掛簾,橫虹暈彩,各式水景靈動融合,令人有心扉一滌之感。
姐妹倆正在賞景,謝映派了人過來稱,世子回來了,請禧貞公主過去。
一見面謝映便道:“伊伊,我帶你出門逛逛。”
朱伊猜到謝映這兩日會很忙碌,便道:“你先把正事忙完吧。”這畢竟還是下午,這樣晚就處理完公務了?
“陪你也是正事,走吧。”謝映虛扶著她的肩離開淥石院。
謝映極少在魏原城裡逛街,畢竟他沒什麼需要親自買的,生活日用自有專人為他置辦,奇珍異寶也有人在天南海北地為他蒐羅。而且,魏原城裡的百姓認識他的人太多,走到哪裡都免不了被圍觀。
因此,當人們發現謝映今日居然不是騎著馬從魏原城的大街上一晃而過,出城直奔東西大營,而是從一輛黑漆銀緣的馬車上下來,出現在景洪街的街頭時,都頗為驚訝。
這真是稀罕事一樁,街上的人果然迅速進行了圍觀。
當謝映面露柔和笑意,轉身守著車門時,周圍更是好奇地觀望,想看看世子是在迎接何人,難道是王妃?
一隻柔美的手先伸了出來,扶在世子特意抬起的小臂上,水藍的裙裾如和風逸散,飄然而出,世子完全不避諱地虛扶對方的手臂,以一個保護的姿態將那女子接下王府踏板頗高的馬車。
魏州與西域諸國通賈互市,許多異域人士也來到魏州經商生活,民風可謂開放。謝映甚至設定了女營,女子如男子們承擔生計的不在少數,女人出門自然都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朱伊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周圍,臉龐對謝映展露的粲然笑意還未收起,自是惹來一片驚豔目光,有些文人已在暗自發出諸如“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蓉出淥波”之類的讚歎。
朱伊從小習慣了被人注視,對這陣勢感覺還好。而謝映這邊,明明是他有意安排,臨到頭卻有些不悅,環視了四周一遭,所有被他注視的人都轉開了目光。
謝映陪朱伊進的是一家書畫館,魏原城最有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