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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溫和地道無事,讓她不用說話,緩上一緩。
顏玉兒看著看著,突然道:“這位宋小姐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聲音不大,卻正好幾個公主能聽到,朱綽的臉頓時慘白,朱伊神色也一變,隨即道:“玉兒,你怎能這樣說人家姑娘,若傳出去豈非汙了宋小姐名節?”
“哦,是我失言。”顏玉兒吐吐舌頭,壓低聲音道:“我們靖州那邊,年輕男女之間先珠胎暗結,再因著孩兒成親的也不少。我忘記這是在京裡。”
朱黛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那他們的父母也同意?那女子還能做正妻?”
“在靖州是可以的,我們那兒沒這樣多講究。”顏玉兒心裡道,其實還不是看男女方的實際情況如何,比如諸位公主,哪怕是暗裡把孩子都生了,只要出降就肯定是正妻。
幾個女孩都若有所思。朱伊握緊了朱綽的手,朱綽回握她,示意自己無事。
待眾小姐用完膳,宮裡早準備了娛樂節目,可在一樓下棋、打牌、投壺等……也可到存秋園賞景,不得穿過園中的秋楓門就是。
公主們之前早早到了樓上,現下才下樓來,諸位小姐自然都上前向諸位公主請安。
這一請安,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朱伊身上。若說眾女之前還覺得甄惜稱得上豔冠群芳,但現在……
美人是需要對比的,且看靜止的不算,一定要看動起來的樣子。先前朱伊與甄惜各自坐著沒說話,又樓上樓下的坐得遠。只看一張麵皮,似乎覺得這甄惜長得夠精緻了。而當這位禧貞公主站到眼前,一經對比,才知甄惜的美麗竟可以被另一人相形得這般失色。
還在一眾小姐吃驚時,朱伊三姐妹已相攜離去。
半晌才有人問:“剛才中間那個,便是禧貞公主吧?”前幾年的萬壽節皇帝都在秋狩,沒在禁城舉辦,朱伊又不喜參加貴女活動,許多人沒見過。
……
韓允嶸站在老樹的暗影處,遠遠望著對面水岸的朱伊,對方正和永安公主朱凝在一起說話。謝映告訴他的事,將他原有的生活全打亂了。
韓允嶸本就是審案高手,又因關乎身世,對此事極為上心。他知道,謝映查過了原就十拿九穩,但他實是沒有那段記憶,才要自己再核實。韓允嶸很有技巧地與母親“追憶”一番往事,許多脈絡便理清。他現在已能確定,興許是那一場火,又或許是其他血腥場面刺激太過,令幼時的他下意識地忘記童年。
裴卿讓的經歷,韓允嶸其實早有耳聞。大理寺能翻閱的卷宗,韓允嶸初入大理寺時就全部閱覽過,早將朝野許多盤根錯節的厲害關係摸得一清二楚。以他的推敲能力,自是知道裴卿讓的死必有蹊蹺。但這世間的冤死者何其多,與他何干?
結果如今方知,那是自己的生父。
實際上,韓允嶸自認為是個涼薄冷血的人,不會放下男人的責任,但感情可有可無。
但朱伊是自己的親妹妹,血緣就是這樣的奇妙,一旦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難言的情感就會從骨子裡,從血液裡迅速地被激發出來,韓允嶸甚至已開始想象,如果是他帶著唯一的妹妹從小長大,兩兄妹如今會是怎樣的光景。
突然察覺到身後有動靜,韓允嶸轉過頭,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晃了晃,接著躲回假山後面。
韓允嶸稍作思索,轉身離開。然而還沒等他走幾步,後肩已火辣辣一痛,這下是他故意挨的。再給對方打兩下,他就不準備繼續受著了。
果然,背心、右手臂接連又是猛烈的擊打。韓允嶸暗歎口氣。
朱綽都還沒來得及跑,雙手手腕已被緊緊捉在一起,跟著她的鎏金彈弓就被男人奪走。
“你做什麼!快放開我。”朱綽的內心一直被韓允嶸佔據,本就處於下風,她對這個男人其實是本能懼怕的,因為對方能輕易操控她的喜怒,而像這樣連身體都被他壓制,更叫她害怕。
她被對方半提著拖進了她先前躲的假山後頭,這裡是個死角,就更叫她驚慌。
韓允嶸抬起左手道:“公主,您上回咬的疤還在臣手上,公主那時不是說已經解氣了?”
“那時的氣是解了,但今天又有新的氣不行麼?你把彈弓還我!”
韓允嶸也不和朱綽講道理,只道:“公主保證不再打人我就還你。”
朱綽被他捏痛了,蹙起眉:“本公主想打你就打你,憑什麼要保證?”他敢玩弄她,那她就敢打死他,而且他居然敢——“姓韓的,你說,你剛才是在偷看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