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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段時間來的事,如今陳令昏迷不醒,讓她想起了為救她而死的胖子,還有瘦子,以及不知生死的十一,被壓在心裡的情緒猛地躥上來,很快就逼紅了她的眼眶。
“阿孃。”席香低聲道,“小時候爹和我說只要我變強,就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可是現在我卻護不了任何一個人,反而……”是被他們護著。
席香說不下去了,在自己母親面前,她卸下了所以偽裝,就像兒時黏著母親撒嬌那般,席香抓著楊清韻,語氣有些軟糯和委屈,“爹騙人,我保護不了任何一個人。”
爹是如此,二叔是如此,胖子和瘦子也是如此,甚至於連十一,她連一隻狗都護不住。
如今再加上一個陳令。
不管是誰,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她而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席香心中難受,但多年來養成了凡事都往心裡憋著的習慣,軟著語氣說了這一句,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倔強地將剛上湧的淚意逼退了下去,抿著唇低聲道:“我怕我以後也護不了你。”
楊清韻聽了她這話,不禁心疼起來。這些天,她和穆瑛相處時,從穆瑛口中聽不少關於席香的事情,席香是怎麼跟著父親逃荒,在沒了父親庇護後又強自撐起一寨子人的事,女兒一心想著成為別人的依靠,卻忘了她自己是個女兒身,不是鐵打金鑄的,也需要有人能給她依靠。
“不必你護著阿孃,阿孃會護好自己,不給你拖後腿。”楊清韻溫柔的笑笑,看到席香眼眶紅通通的,心下嘆息一聲,輕聲道:“你不要太自責,他們若看到你這樣,也會擔心。”
席香點了點頭,不過須臾,她已經收拾好所有情緒,目光堅毅地看向裡間,一臉平靜的等著老大夫診脈,彷彿剛才那一瞬的脆弱只是楊清韻的錯覺。
她這樣,反而讓楊清韻更加心疼她,心道也不知道這兒時還會撒嬌的嬌女兒究竟經歷了多少苦難,才養成如今這般石頭一般的性情。
楊清韻想著想著,倏然紅了眼,怕席香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