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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來!”
楊清韻也沒想過才回到桂州就能遇到故人,聽到楊老大的話,她饒是再力持鎮定也抑制不住急切的心情。
在她心裡,席香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楊鉤也還是孩子,如何能敵西戎那樣兇悍的追兵。她心中擔憂無比,都顧不上和楊老大寒暄了。
只聽她朝楊老大道:“勞煩您了,將我那兩個孩兒平安接回來。”
不料,楊老大卻是一愣:“兩個孩子?”
楊清韻紅了眼,低聲道:“我當年是因懷了孩子,才在西戎活下來。”當年若非懷孕,她必然不肯受西戎王半點恩惠,更別說成了他的側妃。
楊老大明白了,難抑激動的道:“好好好,嫂夫人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接應他們!”
穆瑛與穆康聞訊趕來,一聽楊老大要安排人前往西戎,他倆人二話不說就自帶了隊人打頭陣去了。
楊老大知他們和席香感情,就隨他們去了。
是以,待穆瑛和穆康帶人來到西城門口時,陳令正好從馬車上摔下來,被守城的衛兵揹著進了城,席香一言不發跟在身後。
穆瑛眼睛當即就亮了,脫口而出一聲:“阿姐!”人就奔過去狠狠抱住了席香。
不料碰到席香身上傷口,血瞬間就浸染了衣服,透出殷紅的斑斑血跡出來。
席香卻是一聲不吭,由穆瑛抱著她,聽穆瑛哽咽道:“阿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這近半個月的時間,她都不知道往瘴林裡跑多少趟了,甚至一度夢到她在林子裡又遇到了一個新挖的坑,像瘦子那樣,從坑裡刨出來的只有阿姐冰冷冷的屍體。
穆瑛說著說著,就哭出來了。
一旁穆康原本也想哭訴一下自己的擔心,但一轉眼卻看到席香被她抱著的胳膊透出血色,頓時大驚,“老大,你胳膊怎麼了?”
穆瑛聞言忙放開席香,緊張地看著席香的胳膊,慌道:“阿姐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大夫呢,穆康你還傻愣著幹嘛,去找大夫啊!”
穆康被她吼得一愣,轉而就狂奔進城找大夫去了。
席香看她慌得眼淚都忘了擦,心下不禁一軟,抬起沒受傷的手替她擦了擦淚,柔聲哄道:“別擔心,就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那頭城門口的守衛已經揹著陳令走遠了,席香眉頭蹙起來,掩不住擔憂道:“咱們先去看看陳三公子情況。”
“哎。”穆瑛看到她回來心就定了,小心翼翼挽著席香的另一邊沒受傷的胳膊,望著守衛後背上昏迷不醒的陳令,問道:“陳三公子這是怎麼了?”
“他背上中了箭,傷口有些深,我替他拔箭時,只來得及處理些淤血。”席香眉頭愈發緊蹙,說話間,守衛已經揹著陳令進了離城門口最近的那一家醫館了。
那醫館門上掛著永安堂的牌子。
裡頭的掌櫃一見守衛背上的陳令,就驚得眼前一黑,差點嚇昏過去,大喊道:“快!把人放裡間的榻上,小夥計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內堂請劉大夫出來!”
那掌櫃在醫館久了,多少也懂些醫理,一看到陳令的臉色,就覺得不好。這和那些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活死人一樣,整個人身上都沒一點活人氣了。
小夥計去把內堂替人看診的劉大夫請出來,那劉大夫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大夫了,平日裡誰要找他看診,都得三催四請,才出一趟診,自己上門來的,更是擺足了款。
他正替人診脈呢,被小夥計這麼拉出來,心中不悅正想對掌櫃擺點譜兒,結果被掌櫃粗魯的往裡間一推,揚聲道:“你可收了你那套虛架子罷,裡頭是咱東家!出了什麼岔子,咱們都得吃風沙去。”
席香踱步進來,那掌櫃也沒心思管她,只侯在裡間門簾處,兩隻耳朵恨不能貼到門簾上聽裡頭的動靜。
穆瑛看他這樣忽略她們,便有些不悅,席香看出她的不高興,伸手拍了拍她,無聲搖了搖頭。
兩人和掌櫃一樣在外頭靜靜等著了一刻鐘,才看到劉大夫一臉嚴肅地走出來,道:“背上傷口感染了,我開幾副藥叫藥童按時喂他喝,是生是死,且看這幾天了。”
他說著,背手轉身進內堂去了。
留下三人呆在原地,掌櫃的忽然回神,跑著進內堂喊小夥計趕緊去給在雍州的陳珞送信。
席香則撩開了門簾,走了進去。
陳令此時趴在榻上,依舊昏睡得不醒人事,他身上衣衫半退,劉大夫替他處理過了傷口,又重新包紮上了。原來她替他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