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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膽大的姑娘,還敢當眾說出以後她也要做女將軍的話來。這放以前,即便心中有這個想法,那也是藏著掖著不敢說出來的。如今敢說出來,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而這些改變,都是因席香而起,是她開了先例,才引導眾人的改變。
陳令眼中滿是自豪,他喜歡的姑娘,真的很好,讓他覺得驕傲。
哪怕此時她心中沒有他,他也甘之如殆。
而陳令這一番交心的話掏出來,讓席香不知不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她以前誤會陳令對穆瑛有意,又收了他許多東西,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距離一旦拉進,兩人之間可聊得也隨之多了起來,從民生到軍需用度,都見解一致,沒有分歧,相談甚歡。
在得知每月軍餉都遲半月才到後,陳令眼底沉了沉,面上卻不著痕跡,將此話題輕巧帶過去了。
如此這般一直聊到一壺茶喝空了,席香拎著空空如也的茶壺呆了呆,兩人不約而同地將話題打住,隨後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陳令也意識到自己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再待著不走。就有打擾席香公務的嫌疑了。
他起身告辭,直到離開議事堂後,才回過神,剛才席香第一次朝自己笑了。
這意味著席香認可他了,當他是自己人了。陳令心裡高興,走起路來腳步也瞬間變得輕快了。
這時,席香想起來狐裘還沒還給他,忙起身追出去,但陳令已快步走遠了,她只得停下,嘆了口氣,心道下次再還吧。
卻說陳令從席香那兒離開後,想起自家二哥坑他的事,頓時又變得氣勢洶洶起來。
他徑直找上陳珞,一見到他劈頭就是一句:“陳珞你騙我!”
陳珞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算哪筆的帳,“騙你?我騙你什麼了?”
陳令只吐出兩個字:“李杏。”
哪知陳珞並不心虛,反而十分理直氣壯反問:“李杏怎麼了?”
陳令道:“李杏與席香明明沒什麼,你為何故意誤導我?”害他還跑去席香面前告狀,這行為怎麼看都覺得是小人行徑。幸好席香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否則他在席香心裡的印象肯定會變差。
“我說的都是實話,李家公子確實與席將軍關係不錯,也確實給軍營捐錢捐物,是自己想岔了,怎麼能怪我。”陳珞攤手,笑眯眯地道:“說吧,你都去幹了什麼蠢事兒,說出來讓二哥高興高興?”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弟弟了,這弟弟肯定因為他說的話,而去幹了什麼事企圖挑撥席香和李杏關係卻以失敗告終,否則他不會氣勢洶洶地找上門算賬。
陳令翻了個白眼,道:“你少在我面前囂張,以前在我身上吃的虧還不夠你長記性?”
陳珞笑道:“當哥哥的奉勸你一句,你可別放心太早嘍,今天出來個李杏,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個張杏王杏,席將軍英姿颯爽,可是招人稀罕得緊。”
瞧瞧,離開家中,沒有長輩的制裁,這二哥就飄了,陰險無恥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都敢威脅起他來了。
陳令半眯著眼,語氣有些危險地問道:“你是在威脅我?”
陳珞依舊一臉笑容可掬,十分和氣地道:“你這是哪裡話,我明明是好心勸告,怎麼能說是威脅。”
陳令也笑起來,“二哥,你知道的,表弟向來對我言聽計從,你說我這要一回去,和他說雍州太冷了你不適應,他會不會立即下一旨詔書,把你召回去?”
“……”陳珞笑不下去了,換上了一臉誠懇,一副“咱哥倆好”模樣,拍了拍陳令的肩膀,溫聲道:“瞧你說的,我又不是那嬌生慣養的姑娘家,一點風霜有什麼受不住的。倒是席姑娘,每日長時間訓教,風吹雨打的才是辛苦,你且放心,有二哥在,肯定不會讓兵部那群老傢伙短了她的物資。”
軍中糧餉,時常會因為各種藉口而拖延發放。席香得罪了辛尚書,雍州這邊每月的軍餉,都會延遲半個月才到。是以,李杏才會隔三差五地給軍營捐糧捐物。
但明知道是有人想整她,席香還不能上摺子去告狀。軍餉僅僅只是晚到半個月,而不是被貪沒了,兵部那群滑頭,能說出各種合理的解釋。席香真要上摺子,反而會被他們反咬一口,說她不知體諒運送軍餉辛勞。
官場的這點彎彎道道,陳令雖不當官,卻也是非常清楚的。如今得了陳珞這句話,往後雍州這邊的軍餉應該就不會遲了。
陳令斜了陳珞一眼,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