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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多口雜,難免造成場面混亂。”
莊婉清站在太后身側一邊替她捏肩,一邊柔聲道:“也是她們太毛躁了些,行事不夠穩重,否則萬萬不會混亂至此。”
小公主趙歆坐在一旁,掃了個冷眼過來,“場面再混亂,也不應出手推人。那觀景臺我沒去過,不知有多高,但人掉湖裡,稍有不慎那可沒了命。如此嚴重的事,莊姑娘輕描淡寫一句場面混亂便要掩過去,莫不是想替那辛姑娘求情吧?”
莊婉清神情微凝,忙道:“公主您多慮了,辛姑娘那樣心思惡毒的人,我豈會替她說情。”
趙歆呵了一聲,“不是替她求情,那就是在替你自己遮掩了。”
莊婉清雙目微睜,愕然問道:“公主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你心裡沒點數?”趙歆陰陽怪氣的反問道,“我就好奇了,你們明明是幾個人一起在觀景臺和我席姐姐說話,出了事,唯獨你一人清清白?”
“我當時在和穆姑娘在說話。那穆姑娘性子爽利,我與她一見如故,便同她多說了幾句話,誰知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席姑娘就落水了……”莊婉清低下頭,語氣委屈,“當時場面混亂至極,我還當是席姑娘不慎落水的,若不是三公子,我壓根兒就不知道是辛家的姑娘推她落水的。”
趙歆一臉漠然,擺明了是不信她的說詞。
辛姑娘是推席姐姐落水的罪魁禍首不假,但其他人藉著教導什麼狗屁規矩的名義將席姐姐逼得觀景臺邊上,才是誘因。
莊婉清話裡話外卻都在撇清自己,卻忘了幾個姑娘包括辛姑娘都是以她唯首是瞻的,沒她的暗示,那群眼高於頂的貴女們,怎麼可能屈尊降貴主動去教導席姐姐那什麼狗屁規矩。
此事說莊婉清與落水事件一點干係都沒有,打死她都不信的。
但她不信,太后卻信了,語氣有些責備的道:“你這是什麼話,阿婉向來是個規矩穩重的,若有她在,只怕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太后說完轉頭又去安慰莊婉清:“你的為人如何,哀家都是清楚的,你不是這樣的人。歆歆年紀小不懂事,說話不中聽,你別和她計較。”
莊婉清抬起頭,她眼眶已經紅了:“公主若是不信,自可請穆姑娘進宮替我作證。”
穆瑛那點心眼,還不夠裝倆銅板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說出來的話能頂什麼用。
趙歆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莊婉清拉穆瑛替她洗清干係,反而讓趙歆更加肯定這事背後莊婉清絕對不似她自己說的那樣清清白白。
但無憑無據,她若真強硬地按著莊婉清頭叫她承認,她母后頭一個就跳出來替莊婉清叫屈。
現在她只不過刺了幾句,她母后就心疼上了,輕聲細語的安慰起莊婉清來,她卻被晾在一邊。這場面若被不知情的人看見了,只會當莊婉清和太后才是母女,她趙歆才是那個外人。
趙歆撇嘴,暗諷一笑,她與太后雖是親母女,但她流落宮外的這十年,莊婉清隔三差五的就進宮來陪太后說話解悶,這一份陪伴情,不是僅有血緣關係就能輕易彌補的。她若不依不饒再鬧下去,只怕會傷了這僅靠血緣關係建立起來的母女情分,趙歆思及此,便不再言語。
而太后只安慰莊婉清幾句,莊婉清便露出了笑臉。她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太后為她出面數落了公主幾句就已經是極盡情分了,她若蹬鼻子上臉不依不饒的,只會引來太后不喜,她與太后再深厚的感情,又如何比得血濃於血的公主。
兩個姑娘各懷心思,都抱著息事寧人想法,一時間竟不約而同都開口道:
“阿婉失態了,請太后公主恕罪。”庒婉清神情懇切。
“是我冒犯了,還望莊姑娘切勿掛懷。”趙歆則是面帶敷衍。
話音一落,太后頓時笑了,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倆,“你們倆啊,就跟我從前在孃家時與我哥哥吵嘴一樣。爭起來時分毫不讓,鬧到父母面前時卻又搶著認錯。”
庒婉清頗為不好意思,“阿婉如何比得您。”
惺惺作態誰還不會了,趙歆也裝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道:“母后,這茬就揭過去吧,我知錯了,您可別打趣我了。”
“行行行,不打趣你了。”太后笑吟吟道,“罰你二人待會多吃一碗飯,這茬就過去了。”
太后這是要留吃午飯的意思了。
庒婉清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意色。
一般午飯皇帝都會過來與太后一起用,她進宮就指著在午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