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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令傷還未痊癒,能下了得床行走自如,但太醫為了早日回宮便死盯著他,不許他邁出立春院一步,怕他活蹦亂跳的跑出去,又把傷口跳崩裂了。
席香進立春院時,陳令正在院裡躺在躺椅上,望著沉沉暮色沉思。
聽到腳步聲,他微微側頭,彷彿早已預料到席香會趕回來,神色不見意外,只朝她點了點頭。
“你信上說禮部侍郎回來了,卻未提一句我母親和弟弟。”席香凝神看著陳令,緩緩道:“是不是他們出什麼事了?”
“你母親與弟弟都沒事。”陳令站起身,自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你母親寫給你的信。”
席香接過來,開啟信,信上只一句話:
“一切安好,勿念。”
落款人是楊清韻。
這字跡是母親寫的沒錯。母親是她的啟蒙老師,教她習字讀書,縱使十年不見,她也不會認錯母親的字跡。
席香抬頭,看向陳令的目光有些不解,“這封信是怎麼回事?”
陳令道:“禮部侍郎莊青柏到了西戎,西戎王答應允你母親與弟弟離開。未料準備回大梁的前一天你母親突然反悔,道她已另嫁他人,有了新生活,不願離開西戎。她親手交了一封信給莊青柏,請他轉交給你。”
席香緊緊捏著信,“是我母親親口說的她不願意離開?”
“我不知道你母親在信上寫了什麼,但確實是她親口說的不願意離開西戎。”陳令道。
“我能見見那位禮部侍郎嗎?”席香忽然問道。
陳令道:“你母親反悔後,莊青柏啟程回大梁時,被西戎大王子哈德剃了頭髮。這個時候你去見他,恐怕不合適。”
莊青柏作為大梁使臣,遭此侮辱,不僅僅是他個人顏面掃地,就連整個大梁的臉面都被踩在地上肆意踐踏了。
這種時候席香去見他,只怕會被遷怒。
席香聽後沉默下來,許久無言。
陳令雖說得簡略,但恰恰如此,更加體現莊青柏這一趟出使西戎有多屈辱。
陳令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是整個大梁國力太弱,使臣才會被西戎如此輕視與侮辱。”
“我知道。”席香將信收,客客氣氣的對陳令道:“這些日子,我給你們家添麻煩了。”
她說著,轉身離開。
這一夜,她整夜未閤眼。
次日一早,她便向鎮遠侯辭行,謝絕了鎮遠侯的挽留,帶著穆瑛與在侯府裡被養得整整胖了一圈的十一,僱了輛馬車,離開了汴梁。
第033章
陳令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的,在洗漱時,才從招財口中得知席香走了的訊息。
他聽後只挑了挑眉,想起昨日席香客客氣氣說的那句“這些日子我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想必那時候她就生了離意。
也是,她當初本來就是為了母親弟弟才來的汴梁,如今走了,也不意外。
陳令神情如常,招財小心翼翼地問:“三公子,您不去追她嗎?”
“我為何要去追她?”陳令似笑非笑,將洗過臉的帕子往盆裡一扔,斜了招財一眼,不知是對招財說還是在喃喃自語,道:“再說了,我同她是什麼關係,憑什麼去追她?”
“呃……”招財說不出話來,只好端著洗臉水下去了。
席香走了,她並不知道在她走後,因莊青柏在西戎被哈德剃了頭髮的事在汴梁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朝會上已因此事僵持數日,有人血氣方剛不堪受此侮辱,以命進諫出征西戎,有人以國力不強為由勸阻征戰,有人則只管陳詞痛斥以莊青柏為主的一干出使西戎的使臣,罵他們給大梁丟了臉。
群臣們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
朝會散後,年紀輕輕的小皇帝氣得提劍四處亂砍,嚷道:“西戎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鎮遠侯與世子百般勸他,都沒勸下來。
還是趙歆過來,冷眼看著皇帝發瘋,一針見血道:“不是西戎欺人太甚,是大梁國力太弱。”
這話宛如一盆冷水澆頭潑下來,令皇帝瞬間冷靜了下來。
趙歆冷冷道:“皇兄你是一國之君,與其在這殿中發著瘋,不如想想如何讓大梁強盛起來,再去踏平西戎雪恥。你若做不到,那便讓我來做。”
皇帝呆呆看著她,彷彿才認識她一般。
前朝因這事鬧得兇,後宮中,莊婉清在太后跟前也失了體面,她進宮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