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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給他腦門上敲了一記,道:“家裡婦人要說事,你一個男人去瞎湊什麼熱鬧!”
“說事?”陳令到底是未成婚的,不知道婦人內宅有些事是不便說與外人聽的,便一臉驚疑地望著常樂:“她們要說什麼事?”一邊說著,又想扭著身折回去,生怕家裡這些個祖宗夫人們會刁難席香。
他這有了媳婦忘了孃的護短模樣實在是辣眼睛,常樂滿臉嫌棄道:“甭管是什麼事,橫豎都沒你的事。”把他拉到前院書房裡去了。
待陳令這幾人一走,屋裡原本喧鬧的氣氛頓時就靜了許多,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都在斟酌言語,沒人先開口說話。
靜了片刻,才由老夫人率先開了口,朝席香藹聲道:“你是個好姑娘,說句掏心窩的話,我並不大讚同你與令兒那混小子的事,那小子性子打小被我和他祖父寵過了頭,脾氣驕縱乖張,從不是個體貼人的,雖然本性不壞,為人也算仗義,與他為友很好,可若是當他的妻子,與他相伴一生……”
老夫人說著搖了搖頭,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嫌棄:“就他那能作的性子,這往後的日子怕是別想省心了。”
侯夫人接過老夫人的話茬,也啐道:“可不是,這孩子雖為我所出,可他那行事作風我愣是管不了他半處,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門來同我告狀,說他又惹了哪家姑娘傷心,哪有半分體貼我這個當孃的呀?若不心寬,我非得被他氣得少活幾年。”
蘭氏摸著凸起的肚皮也委婉道:“小叔子確實是個有主意的,難免有些執拗,一旦認下了決定,即便是小到讓他換雙碗筷這樣的事,旁人也勸不了他改主意。”
聞筠是陳令大姐,與他感情好,和席香關係也甚好,說話就比這婆媳三人直接許多了:“你和我三弟相處時間不長,你不知他脾氣有多壞,那就是個混賬小子,嫁給他不是個好選擇,你要考慮好了別坑了自己一輩子。”
眾人你一言她一語,話裡話外都在數落陳令的不是,席香聽著不禁有些失笑,心中同時也一暖。這一家人顯見都是真心待她,視她為家裡人,才會叫她慎重。若換了別人家,遇到兒女婚事,只有誇得自家孩子天上有地上無的份,哪會這般埋汰。
但她們終歸是陳令的家人,不管如何埋汰,都算是自家人說笑呢,席香一個外人,若是附和她們,那就太失禮數了,而長輩說話,她也不好開口駁辯,便只好抿嘴笑笑不語。
好在老夫人等人也只是將自己態度說出來,並不是要席香表態,這話提過了,知她聽進心裡去了,便也止住了話頭,轉而仔細叮囑她遠赴桂州顧全自身。
“你這一去又不知何時再見,鎮守邊關少不得跌打損傷,我厚著臉皮叫人進宮管太醫院討了些傷藥,你拿去備著。”撇開未來孫媳婦這一層身份不提,席香本就很投老夫人的眼緣,知道席香要上門,便連夜打發人進宮討藥了。
老夫人說著話,朝身後伺候的添福使了個眼色,添福便會意,捧著個木匣子躬身近席香身前。
宮裡太醫院配的藥,自然是好的,尋常人哪能得用。這是老夫人一番好意,加上傷藥也確實有實用,席香便沒有推卻,伸出雙手接了過來,同老夫人道了謝。
老夫人起了頭,侯夫人自然也不會沒備禮,且也不小氣,一出手就是三千兩實打實的銀票。
“你人在邊關,用不著華服首飾。這錢你留著,若是軍中糧草短缺,還能買些糧來吃。”侯夫人說著便親自將一疊銀票塞到席香懷裡。
席香著實驚了一驚,沒想到看似如此風雅的侯夫人竟是如此率直畫風。
蘭氏送了兩件厚實的大氅。顯然是想到軍中操練,席香向來早出晚歸,更深露重,難免風寒,因而送這大氅倒是十分實用,同時沒有壓過老夫人和侯夫人的風頭,可見心思巧妙。
席香與蘭氏不熟,但這件大氅比起老夫人送的太醫院傷藥和侯夫人送的三千兩銀票,實在是不算什麼貴重之物,她不好推卻,便也受了下來。
到了聞筠,卻有些神秘兮兮,她送了幾本書,書封素雅,未著一字,不知是話本還是人物列傳,偏還不讓席香開啟一看,只道:“總歸是你用得著的,去桂州路途遙遠,你路上再看也不遲。”
老夫人以為她送的是兵書,不禁笑罵她道:“就你這脾性,也不知從哪裡淘來的兵書,仔細上頭寫的盡是些歪門邪道,沒得誤了人!”
聞筠只摸著鼻子笑。
老夫人轉而朝席香溫聲道:“丫頭,你既要趕路那便不留你用飯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就上路吧,切記要顧自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