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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並不知硯冥與兮穹有何交易的勿鴉勿鳴自然不敢亂言,壓下巨大的震驚與疑惑,齊齊低下了頭:“帝君乃我魔界之尊,屬下失言,請帝君降罪。”
“降罪?”硯冥不置可否,習慣性的一勾唇,本該同從前一樣陰冷的笑卻給了他人一絲疏離高貴之感。見紗簾外二人身子又是一僵,硯冥幾不可見的一皺眉,接著道,“不是要稟報嗎?還想再失言?”
他這兩位屬下的樣子……哼,這就是他下令不得打擾的原因之一了,現下他這自己也不習慣的樣貌,若是被魔界子民看了去,還不正好惹來某些所謂幾代長老的閒話。他剛回魔界不久,根基未完全修復如初,自當小心謹慎了。而他自己,若不是為了滅去魚虺,怎會要那生來便唾棄與抗衡的仙神之力!自古,仙魔不兩立,可不是沒道理的。
“……是。”其實在見到主子這番異樣的樣貌後,勿鴉勿鳴也隱約感知到了什麼,至少他們確定,主子在聽到訊息後並不會如他們先前所料的那番驚訝和大快人心。
勿鳴吸了口氣,定下心,道:“剛收到的訊息,穹武仙尊以奪宮印傷師尊之名,關了那兮穹的女徒茗淮。而兮穹則傷重未醒。看來過不了多久,整個天界便會傳遍。”
“嗯,知道了。都下去吧。”硯冥顯然不怎麼驚訝,只皺了皺眉,揮手趕人。
勿鴉勿鳴對視一眼,壓下心中些微疑惑,領命離開:“是。”
……
硯冥靜靜把玩了一會紅骨梳,起身撩開紗簾,收了笑眯眼盯著殿外,似是而非。
奪宮印傷師尊?呵,不知兮穹老友醒來,看著自己徒弟被定了如此罪行,該有多憤怒多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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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穹宮,穹楠殿內殿。
穹武仙尊背手站在床幔外,盯著軟床上面無血色的兮穹,一臉沉重。身旁的霧央垂著手,袖袍下的手握得死緊,那張清冷漂亮的臉同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另一邊的清疏面對床上人,跪在地上,一臉擔憂自責。
靜。燻著檀香的殿內,壓抑人心的靜。
久久,穹武從兮穹身上收回目光,捻眉看向跪地的清疏:“兮穹服了幾顆回血丹?”
“師尊昨日叫弟子取了六瓶來,師尊是否全部服用,弟子卻不知。”
“……”
見穹武沉默,清疏更是自責一分:“師尊受傷未稟報二位是弟子的錯,沒好好照顧受傷的師尊滴弟子的錯。如果知道師尊傷得這麼重,弟子一定不會離開穹楠殿半步的。都怪弟子…”
“好了,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何用!”一向不怎麼正經的穹武此時卻出奇的不耐煩,清疏本是自責的話他聽著卻更是煩躁沉重。
他清楚兮穹的性子,知道清疏只是聽命行事,師尊拗不過,做弟子的清疏能如何?實在是不能怪到他頭上去。可是,清疏現下這樣子,卻著實讓他心煩。最近出的這叫什麼事,他不過是去了趟夢閻山君的壽辰,回來便連著不得清淨,連他品美酒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師叔,要不我們去道恆請元恆老君來試試?或許他那裡有靈藥。”
看著從進殿後便不發一眼的霧央此時提出建議,兮穹嘆口氣,搖頭:“兮穹為何失血,為何傷重不醒,你我都清楚。那些靈丹妙藥無用的。”連回血丹也只能撐一時,要不怎麼他們夜裡還能有力氣命令清疏不得告知他們的兮穹,此時卻昏迷不醒呢?
“那我們就這樣乾等著?”霧央有些急了。
窮武不接她的話,只吩咐清疏:“你起來,去藥房拿回血丹給你師尊服用。每隔一個時辰一顆,不得斷掉。至於他何時會醒,就只能如霧央師侄所言,乾等著吧。”
看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兮穹,清疏撐起跪得僵硬的身子,重重的答了聲“是”,難受的離開。
師尊一向高高在上,他何時見過他忍受痛苦的脆弱樣子,而且近來還見了不只一次。而他那個師妹……想到這,他不免難受。
見清疏離開,穹武掃了眼床幔內的人,也轉身出了內殿。霧央鬆了袖袍下的手默默跟上。
……
穹涯殿。
穹武和霧央二人直徑現身在後殿,落在困著茗淮的結界外。
穹涯殿一向乃談論正事會客接待之地,他二人本不應該把茗淮關在這兒。可惜而氣憤的是,那專門懲戒宮內弟子的穹善殿,只有兮穹能施結界關押弟子。
穹武想到這兒,又看著結界內一臉倔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