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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看著半月說話間含笑的眼眸染上幾分凌厲,略有惱怒的霧央顧著還有宮內眾弟子在,只暗暗一句“妄逞口舌之快”,面上照舊一片清冷的看她師叔接話。
“仙君言重,碧穹一向嚴正,請仙君放心,那弟子茗淮的罪自是要定的有理有據。”穹武淡淡回話,不然情緒,視線只是在眾弟子身上一掃,揮袖示意:“都下去,人繼續找。”
“是。”
待殿內弟子皆領命告退,穹武空下來的視線才再次回到半月身上,這次漸漸多了些該有的情緒。
“現下只有你、我、霧央三人,仙君有什麼話直說,你知道我性子不喜繞彎。”
“呵,”半月笑出聲來,月白袖袍一甩,落下一卷發著白光的冊子,嘴裡只傾吐出四個字:“歷劫命冊。”
歷劫命冊?他拿個不相干的冊子出來……“仙君這是什麼意思!”
半月笑著背過手:“不先看看?”
依言,穹武五指朝下一握,那冊子自動落入他手中。隨後霧央靠過來,同他一道展開冊子。
二人在柔和的白光中粗粗掃過,隨著那些筆鋒柔韌的文字躍入他們眼中越多,其眉眼間的不解也越來越多,最後俱於冊子末尾一句減弱了下來。
“這司香仙子的歷劫歸因,‘歷劫功成,多異魄,纏緣中人’,和我們的干係是……”
對於穹武的直言疑問,半月淡了笑,語氣認真:“莫生司的知空仙子這命和貴宮凡界歷練牽扯到了一起,而他書的最後一句本是‘歷劫功成,遺情歸來’。現在……這著實是奇怪啊奇怪。”
“那又如何,仙神的歷劫命冊歸司命仙君管,而天帝是天界之主,有何問題你願插手,與莫生一道去天簾殿才是。我們碧穹不敢逾越。”
“穹武啊,酒喝多了耳朵不好使了吧,”半月重新盛了笑,袖袍一揮收回命冊,重新攬入袖中,“莫生的司命筆可是主動寫下了這樣的歷劫呢,它可不是凡間那些隨意編寫、贊英雄賞美人,或是什麼情情愛愛的話本子,這一落筆,可是干係重大,很值得二位注意呢。”
穹武抓了抓空氣,放下做著攤冊子動作的手:“好,那你的意思是,司香仙子纏的緣中人是那茗淮囉。但這和她有沒有奪宮印傷師尊有什麼干係!”
“干係有無、有多大的干係我可不知道,也關心不了,”半月看一眼依舊滿臉冷清靜默不語的霧央,置身事外的話鋒一轉,話語帶上些許警告的意味,“半月友情為貴宮提個醒:茗淮是你們宮主的弟子,這罪定不好,你碧穹宮可能會很麻煩呢。”
對於他始終笑面的言語,一直未曾松下審視之心的霧央蓮步輕移,冷冷清清的眼直視上半月的臉:“所以?”
挨這麼近可不好。半月後退一步,目光也悠悠的移開,不再說什麼的轉身離開,剩下的隨二人想去便是。
……
“師叔,你看這事……”
“暫且放下,人都沒找回來,扯這些就算有關也更遠的東西有何用。”
這方殿內一片煩躁,那方緩緩行在雲路上的半月也好不了多少。
抽出袖中的命冊在手中緩慢的打著轉,半月盯著面上白光幽暗了雙眸。
那二人一點也不知道啊。哎,先回府裡叫月伯泡壺白毫銀針邊品邊等吧,解了他的乏再去會茗淮和那山神老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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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碧穹宮內入夜無光,在這特殊時期,守衛的弟子們比白日多了一倍,換班也換的勤了很多,碧穹各處俱是一個時辰換一班。
三更早過,和老山神小心隱在結界內的茗淮因長時間靠著柳樹渾身痠痛,換了個姿勢稍微舒展過後,才偏頭看向左方站姿整齊且眼觀八方的碧穹宮弟子,然後,臉色一垮。接著,她肩上趴著的小東西也跟著怒了雙眼,懨懨的垂了滿頭長毛。
——說夜裡來的,你看,這人比白日多了多少!
——丫頭放心,碧穹現下沒有結界保護,夜裡守的人雖多,但有夜色掩護,老頭我的結界還是不弱的。好了,我們走。
茗淮一扯嘴角方端正了神色,用眼神警告了肩上的小魚虺絕對不得出聲後,才跟上已往宮門走去的老山神,悄無聲息的同時,加強了這二人一獸的隱身斂息結界。
從一左一右守衛的弟子間移上石階,順利跨過宮門,順利進入宮內,快速移到一處沒有守衛的角落,茗淮扯了扯還在張望觀察的老山神。我們直徑去穹楠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