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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廟會啊,唐嬸嬸說的那個?哇,那晚上……”
一對璧人相攜著下樓,朝門口走去,基本是小妻子一人的聲音跟著便沒入街道的喧譁中。
臺上的白娘娘暗鬆口氣,悠悠戀戀,拉著小青還在唱:“許官人喲,還曾記三月西湖雨,妾與青兒……”
……
有風吹過,紅了人家門前的幹辣椒,溼了人家院落的楓葉,香了人家窗前的落花,蜀地中秋意濃濃。
人間九月,與這四面環山的西南地以結界相隔的裂魂淵沒有動靜。夜幕降臨,彩燈映了蜀陽的每條街、每條巷弄,閒適生活的此中人熱熱鬧鬧的迎著對他們當地意義雙重的重陽,夜空劃過一長際白影,某處的無動靜似是而非。
秋霜九月夜華濃,最是奇花無聲處。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晚了兩天,更鳥~~最近兩章都溫馨牌^_^
第059章 白衣念戀(一)
月陽宮。
剛從凡界返回的半月停在院落門口,拂去衣袂上的風塵,面色凝重的問帶著月蕎、月清打掃的月伯,“那天簾殿的晚宴出了何事,”
“仙君,您回來了,”月伯放下手裡的絹絲布,老邁的身子緩步移到半月面前,有些顧左右而言他,“您愛喝的白毫銀針正殿裡已沏好了一壺,正好給仙君解疲勞。”
“月伯,這茶要喝,事也要說。”半月移步,眼眸半垂。三月前接到的請柬他當場就退了,而那送冊子的宮婢亦知他向來閒散的性子,早是接了那衛德總管的令,來走個過場罷了。沒想他沒去的一場晚宴,照今日他回來這一路的嚴查,竟出事了嗎……穿過長橋,跨進正殿,半月端了桌上冒著熱氣的茶,耐著性子再喚:“月伯……”
“哎,”月伯嘆口氣,揮手示意月蕎月清兄妹倆下去,關了門,少了分恭敬多了分勸導,頗嚴肅的開口:“碧穹宮出了醜事,兮穹宮主帶著懷孕的徒弟走投無路跳了重凡門,想是必死無疑了。”
什麼!半月手一鬆,接著便是清脆的破碎聲。
知曉會是如此結果,月伯不驚不咋,將那日晚宴前後的事,能知曉的都細細說了一遍。
月伯言畢,半月沉默片刻,彎腰撿起零碎殘片,抓了關鍵字:“必死無疑?”雖心上早有個準備,卻沒想事情會是如此驚心動魄,驚得他頗喜愛的茶杯都碎了個徹底。
“重凡門乃三惡道之口,懲殺重罪仙神之處,仙君是知曉的,墜下便只會有一個結果。”
“重凡門?那這事就奇怪了……今日我從重凡門那方悄悄歸來,路經重凡門可是安靜無事,沒一個兵將把手。不過過了那地界就連著遇上了好幾撥的天兵天將,月伯,您說天簾殿的那位是要如何?”放著出事之地不守,偏是日夜輪替的派兵將巡邏,喲,天帝還真是放心了重凡門的那三惡道。
月伯沒想前一句還震驚不已的少主子下一句便扯出了一番諷刺嘲弄,一問便中源頭。
“哎,據傳天帝陛下在仙尊師徒墜下重凡門當夜便做了噩夢,且連著幾日不見好轉,這便有了這連月的巡查之舉。”
噩夢?哼,那天帝心虛了吧。半月將手裡的殘片放到完好的茶具旁,背手吩咐:“一起扔了。”隨後便閒步去了內殿。
月伯手裡照少主子的吩咐守著茶具,白眉微皺,知是與自家府上無甚干係的,卻仍是憂心感嘆了句。
這一回,天界怕是要完完全全的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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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陽一片彩燈映照,各種熱鬧的聲音竄入茗淮師徒耳中,茗淮得的是歡歡喜喜,兮穹則面色沉靜的輕皺了眉。
“師父,剛賣糖葫蘆的老闆娘說那什麼請神的儀式半柱香後就要開始了,”茗淮進來因著身子喜上吃酸,手裡拿著冰糖葫蘆,嘴裡含了半顆未來得及嚼碎下嚥的,嘀咕道,“那什麼去溼神,根本沒這種神靈吧。”
“淮兒想這些作甚,”兮穹替茗淮擦去嘴角的冰糖渣,看一眼周遭偶爾瞟過來的目光,“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些凡人的信仰,無關於己,適當尊重便可。
“哦……”茗淮嚥下嘴裡包著的東西,拖長了聲音。好吧,她就是想看看熱鬧,管他天界有沒有,天界…也不知那裡現下……
“淮兒,走吧。”
晃神的茗淮被兮穹清冷而隱含憂色的聲音喚回,揚了揚笑,揮去那些煩躁事,拉了他師父袖袍,跟著人群往那前方走。
路口,隔了一丈遠的地方搭了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