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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親王身子朝前一傾,勾唇一笑,再次挑了茗淮下顎:“這道士我追了近半月,只因本王認為他一定知道本王要找的人。西郊外的鎮村道觀金清觀被雷劈毀是發生在……”
見他終於入正題,不廢話,茗淮姑且不計較他輕佻的動作,耐心的維持著抬下巴的姿勢,總算是搞了個明白。
說白了,這鴻親王只源於一個字——色。嘖嘖嘖,真是太對不起自己把鴻親王的形象往大了想。最先還以為他是個不一樣的跋扈貴族呢。
從他的話中得知,半月前鴻親王和幾個權貴子弟在西郊遊玩時,因突遇上暴風雨而勉強在金清觀避雨過夜。時至半夜,因越發兇猛的雷電落在了金清觀的一磚一瓦上,瞬時道觀便牆倒瓦碎。也正是這時候,皆在忙著躲避的同伴與他走散,而他也遇到了一穿紅衣的美麗女子,而那女子正好與她自己長得有六分相像。而鴻親王費這麼多功夫,非得抓到天玄道人,只因他在那晚見到過這道士和那女子在一起,而急切想找到把自己迷了心竅的女子的鴻親王,自然得從這道士入手了。
茗淮理了思緒,盯著口不能言的天玄道人,問鴻親王:“照你這意思,你是非要找到那女子了?”
而後不待他回答,便繼續給他作分析:“小王爺,您也不想想,在那樣一個環境下,又是夜黑風高,又是電閃雷鳴,正常女子會穿一身紅衣等著與你來個邂逅?這明顯不合理的事嘛,而且還是在你們凡…”
茗淮及時打住,聲音趕緊一收,真不小心,真不小心,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輕咳兩聲,她語氣一轉:“所以吧,這其實和我沒什麼關係,這世上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人不僅一個兩個。小王爺在我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的。”
“小娘子,方才那滿屋子的道家法器,現在我們又身處地牢,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婦人,”鴻親王聞言,“普普通通”四個字念得極重後,帶著笑意的聲音一輕,“你都不驚訝,本王作為堂堂鴻親王,又有也何好驚訝的?小娘子,你不就想說那女子非凡人,應該是鬼或妖才對?”
茗淮看著他:“照你這說法,小王爺倒是不怕妖鬼這一說囉。”
“呵呵呵,自然。歷朝歷代皆有仙鬼妖魔的傳言,世人也大多信奉,才會有什麼道家、佛家的立足以及一時的繁盛。”
看來這人雖跋扈嬌貴,但內心很通透嘛。茗淮眼中剛閃過一抹贊色,鴻親王接下來又讓那些微的讚揚消失了個徹底——
“至於你,相像之人不在少數又如何。本王相信,這世上不會有全無理由的存在,你與那美嬌娘有六分像自是存在了聯絡。那麼美那麼豔的女子,可不是一般凡人模仿的來的,小王我就是要找到她,和她巫山雲雨、鴛鴦糾纏、鶼鰈情深……”
“好了,小王爺,您還是趕緊找你那美嬌娘吧。”茗淮聽不下去了,說到底這男人就是被美色迷了心勾了魂。哎,凡人真是沒抵抗力。
“我不就正在找?說了這麼多,不正是等著你了了目的,好把美嬌娘在哪兒告訴我。”鴻親王一笑,一邊解了天玄道人的啞穴,一邊靠近茗淮一步。
“小王爺,我說…”茗淮來不及後退,便被他一把逮住,而後在她“你要幹什麼”的憤怒疑問中,茗淮只覺一陣風,他倆便瞬間出了地牢。
看看周圍涼亭假山,如鏡池塘,暗夜荷香,一副顯然的府中後院美景。茗淮靠著身後的假山,垂眼理裙襬。
唔,看來先前洪裂便是從這進出的,這王府的建築還真是處處連通呢。
“我們是出來了,敢問小王爺,留那道士一個人是準備?”
“準備啊…”鴻親王聲音拖長,步子一轉,捱到茗淮身旁,“小娘子就和我一道,來看看引蛇出洞,如何?”
興許,就算那美嬌娘和他身旁這女子沒關係,他也能硬是找出絲關係,呵呵呵……
天界,司命宮。
一身月白絲袍的半月收了手中那本破舊的冊子、他的寶貝鏡世書,揮去腦中一直徘徊的男子對茗淮作出的各種輕佻動作,朝一旁盤腿於書桌前正奮筆疾書的司命仙君看去:“莫生,茗淮身邊那個粉頭粉腦的男人是誰?”
“……”
“莫生,拿出你司命的能耐,一個凡人是誰能不知道?”半月見自己這天界唯一的好友埋頭不理他,仍舊勤於職責,編寫著凡人的一生,勾了唇頗為親暱的拿起書桌上一本厚重的卷軸敲上莫生的頭。
感到痛意,莫生無奈停了筆,從成堆的卷軸中抬起那張清秀而鬱怒的臉:“半月,我知道你這半月仙做的虛有其位,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