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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身子?茗淮一愣,撐鏡臺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而後行動上繼續堅持哄兒子回去。
……恆兒照例是被清疏師兄強行帶回去了,茗淮心不在焉的盯著內殿進口,起初是想小包子比之前幾日多出的那句話,想著想著,卻是安下心來,真正心不在焉的盯著門口,一直愣到了兮穹回來。
晚飯上,兮穹照例溫柔的陪她吃著不必要的凡食,茗淮一如既往的吃得美味,可眼中還是看到了她師父比昨日更心憂的憔悴。
僅僅是五日,師父卻日日如那凡世辛苦勞作歸來的工農,要不就如那些長途跋涉風塵僕僕返回的行者,神色俱累。她不知他為他們的婚禮做了些什麼準備,卻知道師父是在為五日前的承諾做著準備。
吃下碗中最後一口,茗淮收回目光,同時更是收回思緒,待嘴裡的東西嚥下,她起身拉了根本沒吃幾口的兮穹離殿。
“走啦,兒子鬧著見你,今晚我們陪他在穹錦閣睡。”
師父,淮兒期待,五日後為你紅妝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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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婚禮還有一日,碧穹上下已是準備妥當。一向清冷莊嚴到肅穆的碧穹宮被一片喜氣的紅覆蓋。
各處進出門口皆被掛了豔紅的燈籠,雕紋大柱上皆纏了質地上等的紅綢,各殿外的院子皆被施法開滿了只要滿足豔紅這唯一要求的各種花,石子路的間隙亦撒滿了各種寓意幸福平安長久的乾果,穹楠殿更是早早備上了紅燭,只等著明日入夜點燃。
一切的一切都遵照凡間的嫁娶,勢必要用豔紅裝點這場碧穹即將到來的、根本無法歸於碧穹以往任何常規宴席儀式的繁盛婚宴。
……
午後,明日就要做新娘子的茗淮終於等來了她的嫁衣,而送嫁衣過來的人卻是玉町玉引,穹羽仙尊座下的兩得意弟子。這,略讓她意外。
“有勞。”茗淮起身親自接過。今日清疏師兄似是被師父叫去另做他事,一上午人都沒見著一回。而師父……思著,人便來了。
兮穹走進來,照舊一身紅色宮袍。茗淮一見師父很沒良心的忘了其他,覬覦著他的眉目如畫,笑:“美人師父,今日你該穿白衣。”
知她甚己,兮穹卻也配合一問:“哦?為何?”並在心裡輕輕補一句:我曾言,你回來之日便為你日日著紅衣。
“今日白衣勝雪,才更顯明日紅豔灼風華啊。”
兮穹移於茗淮身前,撫掌過那精緻如流雲的紅豔嫁衣,望進她水潤的眼眸:“明日,我要的是你紅豔灼風華。”
“師父……”茗淮眨眨眼,將視線從那望進的幽深裡掙扎出來,亦低頭撫摸嫁衣,而後盈盈染笑,攤開了華美衣裙。
豔紅底點了血蓮花苞狀的緞紋,寬袖與衣領皆刺了流雲金邊;外罩輕薄紅紗,同樣繡以金邊流雲,不重疊只纏綿;內裡則是窄腰裡衣與寬筒長褲,白底紅紋,與外衣中衣的紅豔相得益彰。
輕薄紗,華美錦,柔滑絹,裙襬拖地,裡外三層,不重,卻也累了茗淮舉著的手。
“……很美,”驚豔的目光稍稍淡下來,兮穹回過心神,伸手替茗淮拿過嫁衣,接著繞過她,將嫁衣輕輕鋪放於床榻上。回身,清冷卻滿含溫柔的聲音沁出下半句:“你穿上會使它更美。”
“……”難得的,茗淮臉微微紅著,呢喃了半晌的“師父”。
兮穹眉眼含著溫潤,看向默默當了半天看客的玉町玉引,漸復的清冷染上一絲複雜:“替本尊謝謝你們師父。”
“宮主言過,”本是不敢妄揣測師父心思的,但連著幾日的親手趕製,玉町玉引當了霧央那麼多年弟子,還是萬分不願的知曉了這麼幾分,“師父吩咐,明日乃我們碧穹大事,師父歷來掌這宮中衣著配飾,茗淮師妹的嫁衣自是要盡心的。”
茗淮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了用一句話便可道明的嫁衣由來——她的嫁衣是霧央親手製的。眼眸微垂,茗淮覺著是不是該拂了穹羽師叔的意,才算的上是恰當的刺激。
然,她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欣然而恭敬的對玉町玉引一俯身,謝過這兩位師兄師姐,轉向兮穹,執了他的手撫於自己心口:“淮兒的嫁衣師叔親手做,那貼身的這小塊布,便要師父親為囉。”她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卻從來要對她師父取鬧。
清甜的音色,如絲的媚眼,堪堪漲紅了玉町玉引大受驚嚇的臉。這這…宮主怎被師妹誘成了這樣……師妹怎如此…已不是一個大膽可形容的——尷尬中略帶無力的氣憤。
感受著她心口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