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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猛地攥緊了被子,悽然笑道:“孩子都已經沒了,現在說這些又有甚麼用。你是想告訴我,我未卜先知,此舉頗為明智麼?”
小全子連忙跪下分辨道:“奴才……奴才絕無此意。只是聖上從前提過,說……說更想要一個皇子。”
宋卿鸞失態道:“那是從前!”猛地換一口氣,伸手按揉額角,恍惚想起昨日半醒半昏間,倒好像見到了段堯歡,一時脊背發涼,忙問道:“昨晚太傅來過?”
小全子遮掩道:“沒,沒啊,奴才昨晚謹遵聖上口諭,並不曾放任何人進來。”
宋卿鸞聞言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小全子!活得不耐煩了麼,敢這樣糊弄朕!你說昨日並不曾放任何人進來,朕卻分明嚐到了參湯的苦味,這你又作何解釋?卻是哪個來喂朕的參湯!”
小全子眼見瞞哄不過,只得如實說了。
不料宋卿鸞聽完後,卻並不領情:“哼,誰要他這般假惺惺!我借他之手達成目的,他借我之力青雲直上,原本各取所需,分明的很,誰要他平白施我恩惠!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恩情,與人糾纏不休!”
第59章 陷害
宋卿鸞因身子不適; 一連罷朝三日,朝中事務皆由周懷素處理,所幸他細心謹慎; 又頗具才能,將一干朝務打理地井井有條; 先時輕視他的聲音便漸漸小了下去; 多的是對他心服口服。
宋卿鸞在殿中修養了幾日; 自覺身子已然大好,只愈發疲懶畏寒; 卻也沒放在心上,仍是同往常一般上下朝,只因朝事之故時常召見周懷素,有時聊的晚了; 留他在偏殿過夜也是常有。一時宮中流言四起; 皆言此君臣二人曖昧非常; 周卿隱隱有取代段卿之勢。
這話傳到宋,週二人耳中; 二人皆置之不理,放任其流傳。前者是因其過於荒誕,實乃無稽之談; 故而不屑駁之;後者則是樂見其成,他不拘清白名節,反倒沾沾自喜,巴不得傳聞成真; 故而此等流言正中其下懷。然而段堯歡卻無法做到二者的無動於衷,他耿耿於宋卿鸞的淡漠疏離在先,聽聞她與周懷素的流言在後,兩廂印證,結合之前種種,只認定是宋卿鸞變了心,當下鬱結進肺腑,竟嘔出一口血來,唬得搖蕙連忙喊來大夫,一面急問道:“王爺,王爺,您這是怎麼了?”他只搖了搖頭,卻是說不出一字半句,好一會才攀住她的肩膀,慢慢地抬頭看她:“搖蕙,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忽而低下頭去,握緊拳頭狠狠垂在桌上,一字一句啖人血肉般,咬牙切齒道:“都是他,都是周懷素。”
莊府內,周懷素正以手支頤,看著莊青未分配藥材,冷不防打了個噴嚏,莊青未忙放下手中事物,抬頭看他道:“怎麼了?莫不是凍著了?”瞥見門窗關閉嚴實,屋內炭火亦正旺,不由得微微蹙了眉,果然聽周懷素笑著答道:“無妨,屋裡暖和著呢,哪裡有這麼容易凍著?再說有你天天湯藥伺候,沒事也得喝上幾碗,要想染上風寒怕也不是易事。”
莊青未聞言安下心來,也與他調笑道:“那就是有人此刻正惦念著你,叫你的名字呢。”
周懷素沉吟片刻,笑道:“卻不知是真心掛念還是不安好心,若是後者,那麼,魚兒就要上勾了。”
幾日後莊青未去往周府,在書房內尋到了周懷素。彼時周懷素正拆了一個信封,展了信紙看信。莊青未瞥見桌案上散放著許多信封信紙,便走過去隨意翻看,卻驚訝信封上皆未署名,一時好奇心起,拿起一頁信紙掃了幾眼,不由得暗暗心驚,一連又看了幾封,眉頭蹙的愈發地緊,擔憂道:“這……懷素,段太傅他要聯名眾臣將你彈劾?”又疑惑道:“怎麼這麼多人向你通風報信,而且信上除了寫明此事外,還提及一些個人秘辛,這……”
周懷素嗤道:“段堯歡向來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他有此一舉,也在我意料之中。至於這些通風報信的官員,都是段堯歡尋求聯名的物件,他們兩方都不想得罪,所以表面假意應承,暗地裡卻來與我通風報信。也因為我手上掌握他們每個人的隱秘私事,譬如堂堂左都察院都御史原是個懼內的,不敢納妾嫖/娼不是因為夫妻情深,乃是因其怕了他家那隻母老虎;又或如詹事府右司諫原是個不舉的,每晚需借“紅丸”之藥效才能一展雄風,此等秘聞,若是公之於眾,只怕他們再沒臉見人,所以遇事才不得不提前通知我,免得我一怒之下將他們這些醜聞抖出來。”
莊青未聞言失笑道:“虧你想的出來。”又道:“他們不敢在信封上署名,大約也是怕你為佔得先機,在段堯歡之前當堂呈上這些信件,教他們顏面盡失。而他們又深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