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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堯歡笑道:“好。”上床後將她仔細攬在懷裡,柔聲道:“就算睡不著也好歹把眼睛閉上,養養神,乖。”見宋卿鸞緩緩閉上眼睛,笑著親吻了她的額頭:“睡吧。”
次日早朝,宋卿鸞命人將昨夜那份摺子當眾宣讀了出來,雖說先前也有劉玉上奏彈劾,但群臣乍聞奏摺所述,仍不免暗暗心驚。反觀杜衡一派泰然自若,似乎並不為之所動:“聖上明察,有劉玉的下場作為前車之鑑,不知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膽敢出言汙衊老臣。”
宋卿鸞於是微笑道:“奏摺上署名的,正是李道元與吳廣義兩位愛卿——這是他二人聯名上奏的摺子。”
一語既出,杜衡臉上的血色霎時褪了個乾淨,只怔怔地立在原地。
宋卿鸞道:“奏摺上所述的罪狀甚多,什麼借科考之機,大肆舞弊,藉此結黨營私,收受賄賂;什麼剋扣賑災款項,中飽私囊;什麼濫用私權,以一己好惡隨意調動官員等等,實在不勝列舉。”又笑道:“不過這些小打小鬧,朕也不屑放在朝堂上來講,朕只跟你說一條,你在邊陲鎮操練兵馬,意圖謀反,確有此事不假吧?”
杜衡仍是不言語,李廣義卻上前道:“啟稟聖上,確有此事不假。卑職已將邊陲鎮的一萬人馬收服,當中有個領頭的名叫李榮,杜相若有不服,不妨叫他上來當面對質。”
宋卿鸞道:“杜相的意思呢?”
杜衡此時方才鎮定下來,心知李道元等人早已暗地裡背叛自己投靠聖上,眼下大勢已去,如今所求,唯有保全這身家性命罷了,當下下跪道:“啟稟聖上,事已至此,老臣亦無謂辯解,那邊陲鎮的一萬人馬確為老臣所有,只是老臣養那一萬人馬並非為了他日謀反,不過……不過是為了培養相府的一隊護衛……”
宋卿鸞冷笑道:“一隊護衛?是甚麼樣的一隊護衛需要一萬人之眾啊?杜相啊杜相,您老說話可真是越來越沒譜了。”
杜衡道:“老臣深知這等說法必不能使聖上信服,老臣也不敢奢想能得到聖上寬恕,但求聖上仁德,看在臣這麼多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臣以及臣全家一干人的性命吧。”
宋卿鸞聞言大笑道:“杜相可真會說笑,你難道不知道,這謀逆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呀!”
杜衡臉色一變:“聖上明鑑,老臣絕不敢行謀反之事,那一萬人馬,純粹是老臣用來自保平安的……”他此時窮途末路,已是口不擇言了。
宋卿鸞道:“自保平安?如若杜相舉止坦蕩,光明磊落的話,又何需早早謀劃將來,尋求後路自保呢?還不是因為心中有鬼?”冷聲道:“行了杜衡,你也別做無謂的狡辯了,你如今謀逆罪名坐實,朕今日就要將你依律嚴懲,為劉玉平反。”
杜衡面目猙獰道:“聖上難得就非要趕盡殺絕麼?臣手中可是有先皇御賜的尚方寶劍,可免死罪!”
宋卿鸞聞言嗤笑道:“朕早料到你會拿尚方寶劍來說事,是,先皇是賜了你這塊免死金牌,但他老人家的本意是藉此表彰忠臣,可不是讓你等奸佞拿它充當護身符!杜衡,你此刻抬出先皇說事——你還有臉!如若先皇此時尚在人世,看到你如今的這副嘴臉,只怕悔不當初吧!”轉而看向吳廣義道:“吳將軍,事情可都辦妥了?”
吳廣義道:“回稟聖上,末將已派弓/弩手將相府內宅外院團團圍住,只消聖上一聲令下,末將便立刻以煙火為訊號,下令弓/弩手放箭。”
宋卿鸞微笑道:“很好,那就放箭罷。”
段堯歡上前勸阻道:“聖上,這……”
宋卿鸞蹙眉道:“好了太傅,朕意已決,你就不必再多言了。”一面對吳廣義微微點頭。
吳廣義領命告退,自去宮門外點了煙花。片刻後忽聞一聲巨響平地而起,宋卿鸞便道:“可惜只能聽見聲響,卻不能親眼目睹這煙花盛放的絢爛場景,實在可惜。”
卻見杜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手指顫巍巍地對著宋卿鸞,死死盯著她道:“你……”
宋卿鸞仍是微笑道:“我什麼?杜衡,你別這樣看著我呀,這還不算完呢。”一面抬頭朗聲道:“杜衡任丞相一職期間,借職權之便,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無惡不作。更有甚者,私下招兵買馬,意圖謀反,實在罪無可赦。今特處以剝皮之極刑,株連九族,以儆效尤。”低頭看著杜衡微笑道:“至於丞相府上那一堆箭靶子,就都拖去餵狗罷。”
段堯歡聞言連忙上前道:“聖上,杜衡罪孽深重,自是死有餘辜,只是杜氏一族盤根錯亂,牽連者眾多,若皆處以極刑,失了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