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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無法,只得陪她去了。
到了牢房門口,遠遠地瞧見段堯歡已睡下了,宋卿鸞抓著牢欄看他,苦笑道:“他倒睡得好。”豈料一陣咳嗽後又是嘔出一口鮮血,小全子忙扶著她哭道:“聖上,我們回去罷,您這咳血之症近來是愈發地嚴重了,您難道忘了莊大人說過的話?”
宋卿鸞卻搖頭道:“讓我再看他一會……”
小全子抹了一把眼淚道:“咱們先回去,左右段太傅明日才走,咱們明早再來看他也不遲啊。”
宋卿鸞搖頭道:“不,明日一別,今後可能都無法相見了,如今見一面便少一面了……”
“那,那您當初又何必答應放他走呢?”
“你不明白,從前我還可以騙自己,四年前的那場宮變,他到底還是派兵去救了三哥的,並非是一心想致他於死地。可是如今他殺了承瑾,我卻是再也不能同他一起了……即便強行留下,也不過是互相折磨,不如索性放了他,給他一個解脫,也給自己一個解脫。”
今晚到底是宋卿鸞最後一次見段堯歡,明日一早,段堯歡早早離京,她卻昏迷不醒,至此今生緣盡。
段堯歡走後兩日,宋卿鸞日日昏迷,周懷素便時時進宮看她,等到第三日的上頭,他在進宮途中收到一封飛鴿書信,當即回了府備馬揚塵而去,果然在城外一棵柳樹前攔住了搖蕙。
搖蕙見了他顯是吃了一驚,問道:“相爺如何會在此處?”
周懷素也不答話,徑直跳下馬背,掃了眼搖蕙手中拿著的書信,笑問道:“姑娘這是替你家王爺去給聖上送信?”
搖蕙下意識地把手上書信捏得更緊:“相爺如何得知?”
“若我沒猜錯,姑娘所要送的這封書信正是段太傅親筆所書、將手中兵權過渡到聖上手下,示意部下的書信罷?”又笑道:“這可就奇怪了,王爺在牢裡怎麼都不肯寫的書信,怎麼反而在離京後巴巴地找姑娘送給聖上呢?”
搖蕙抿了抿唇道:“王爺自醒來後就一直不言不語,直到今早忽然寫了這封信,要我親手交給聖上,說是他不求與聖上共歸山林,但求以此信明志,懇請聖上讓他留在身邊,哪怕,哪怕是關他一輩子。”
周懷素聞言哈哈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原來不到三天,他就這樣服軟了?我還當他多有骨氣呢,他就這麼離不得聖上,是沒她活不下去了麼?”又挑眉道:“姑娘不會真的去幫他送這封信罷?”
搖蕙偏過頭去:“不然還能如何?”
周懷素道:“他既然還肯讓你去送書信,就說明他並沒有懷疑你,是麼?”
搖蕙點頭道:“他一直以為酒水裡的迷藥是聖上命人放的,他的一身武藝也是聖上教人廢的,並不曾懷疑到我頭上。”
周懷素聞言卻是有些吃驚:“你真將他一身武藝盡數廢了?”卻又立刻掩飾好情緒,轉而道:“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既然這麼相信你,你就謊稱信已經送到,但聖上仍不肯見他,也不答應他的請求,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如此你才有機會同他天長地久,不然,我們前面的一番功夫豈不是全都白費?況且萬一他回去後得知當日對他下藥,廢他武功的不是聖上而是你,你以為他還會像對聖上那樣對你不計前嫌麼,只怕是恨之入骨,從此再不願見你了罷,姑娘可一定要想清楚。”
搖蕙將手中的信攥得死緊,忽然抬頭看他道:“相爺怎麼知曉我今日會進宮送信,特地來此攔我?莫不是隨行僕從當中出了奸細?你幾時收買了他們?”又搖頭道:“不對,他們都是自小在王府長大,絕不可能對王爺生有二心……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周懷素聞言笑道:“既然姑娘執意要問,那不如,替我去問問貴府上的綺蘭姑娘,在下送她的玉簪,她用著可還稱心?”
“你……”卻又慢慢笑了:“綺蘭可真是多事,倒讓相爺白白跑這一趟——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王爺送這封信,掉頭回京,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相爺說得對,我已經不能回頭了。”說著將手中書信慢慢撕了粉碎,往上一拋,紙屑在風中掙扎一陣後,終無力掙脫,死氣沉沉地落到地上:“信我已經交給聖上過目了,可她執意不肯再見王爺,奴婢也沒有辦法。”
周懷素略一挑眉,唇邊慢慢漾開笑意:“好。”
二月初,園中的幾株紅梅開得正好,但盛極必衰,宋卿鸞心想,只等春風吹過,便要走向衰敗了。然而花謝有花,春風過後,園中又是一副奼紫嫣紅的光景,人去卻是無人。便等來年紅梅再開,終歸是有什麼不一樣了。有道是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