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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看著,殺豬都不會驚動別人,子承兄從小家學淵源,文武兼備滿懷報國之志,看到時局衰敗憋得慌,讓他吼幾聲顧忌能多喝幾杯。”
曾超然白了蕭溢茗一眼:“溢茗,你怎麼這個態度?以前從沒聽你說過朝廷的半個不字,從不參乎各團體的活動,怎麼也變得和子承一樣極端?”
“不是極端,是極端絕望!”劉秉先又放炮,氣得曾超然不管了。
蕭溢茗看看兩人,忍著笑頗有深意地說道:
“之前我不參加任何團體,不說朝廷壞話不抨擊時政,規規矩矩埋頭苦學,是因為我需要學習的機會,需要積攢資歷的機會,說得難聽點兒,需要表現出潔身自好勤懇自律的優點,便於我晉身官場,活得平安一些,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接受新思想新觀念。
“同盟會暗中流傳的深受年輕人追捧的《猛回頭》等禁書,我也看過了,雖然那些內容不怎麼樣,但是鄒容等人對民族的熱愛,對國家前途的擔憂之情,我還是頗為讚賞的,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相信他們的那一套。”
曾超然、劉秉先驚愕地看著輕鬆從容的蕭溢茗,劉秉先問道:“溢茗,那你相信誰的主義?”
蕭溢茗笑道:“如今滿大街都是新主義,我眼花了,只好把目光轉到軍隊變革上來,說一千道一萬,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所以我認為,無論是為了自保,還是為國家民族做點什麼,首要條件是弄清楚自己能做什麼,兩位兄長以為呢?”
劉秉先大為興奮,曾超然若有所思,相繼閉上嘴沉思起來。蕭溢茗不再說話,對兩位摯友的超強悟性暗自佩服。
“溢茗,想必你深思過軍隊問題,能不能說說心得體會?”劉秉先率先問道。
蕭溢茗擺擺手:“心得體會談不上,感觸倒是有一些,小弟今天就現一回醜吧。畢業後,小弟意外被分到總督衙門督練處任參軍,接著稀裡糊塗被鍾穎將軍拉去籌辦陸軍速成學堂,才有機會深入瞭解軍隊現狀,結果發現,無論邊軍還是新軍,只能用一個字來描述——亂!當官的剋扣軍餉欺上瞞下,當兵的到處生事欺壓民眾,更嚴重者,上下勾結倒賣軍資,連槍支彈藥都敢賣。為此我深感震撼,卻人微言卑無計可施,反覆思考之後發現,這還不是軍隊混亂的根源,也生出強烈的無力感,非常沮喪,所以,鍾穎將軍要我幫他擦屁股,合併幾所破產的軍校,籌辦統一的陸軍速成學堂,我就去了。”
曾超然抬起手:“等等!溢茗,剛才你說,這些都不是軍隊混亂的根源,那根源是什麼?在哪裡?”
“對啊!我也在品味你這句話。”劉秉先大聲附和。
蕭溢茗搖搖頭:“這問題說起來太大,不過可以歸納如下:軍隊應該為誰打仗?軍隊的首要職責是什麼?各階段發展目標又是什麼?我覺得,只要弄清楚這三點,其他問題就好解決了。”
曾超然和劉秉先面面相覷,心中驚駭萬分,一直困擾心中的迷惑與苦悶頓時雲消霧散,雖然沒有清晰全面的覺悟,但蕭溢茗的話給了兩人巨大觸動和啟迪,就像衝開重重迷霧射入一縷誘人的陽光一般。
“別想了,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等你們兩個啟程之後,有的是時間想。來一杯,喝完這杯酒,小弟有幾句話想對兩位兄長說,希望兩位兄長不要責怪小弟唐突。”蕭溢茗率先舉起杯。
“好!”
曾超然和劉秉先一同舉杯,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蕭溢茗擦去嘴角的酒漬,鄭重而又誠懇地說出自己的期望:“二位兄長此次遠渡重洋,沒有三年時間恐怕回不來,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改變許多東西,包括人的命運。”
蕭溢茗略作停頓,看到兩人平靜下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開啟天窗說亮話:
“孫中山、黃興等人創立的同盟會很活躍,特別是在日本,簡直可以稱為同盟會和諸多黨派的大本營,兩位兄長到了那裡,不可避免將會受到同盟會的招攬,半年來揚名四川鼎鼎大名的同盟會負責人熊克武、但懋辛等人,估計會去找你們。”
“已經找過了,新軍、軍事學堂、政法學堂早已成立了同盟會,愚兄去年在武侯祠遊覽,有幸見過熊克武先生一面,只是他來去匆匆,沒機會深談,估計也看不上愚兄這種小卒。”劉秉先自嘲地說道。
蕭溢茗沒笑,仍然很嚴肅:“小弟始終認為,廣交朋友交流思想等等都不錯,但是當以學業為重,必須學到真東西,才能為理想目標奠定堅實基礎。本屆全省公派留洋軍事生只有兄長二人,不管今後如何,個人的道路和信仰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