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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妓院歇業三天,忙碌一年的易姐和珉丫頭,終於可以喘口氣,來到茶館坐鎮指揮一群小子丫頭。
麻桿帶來的小傢伙們手腳很勤快,不用吩咐就搶著做事,幾個機靈的深得易姐的喜愛。小茶壺和麻桿當起了大爺,大馬金刀地坐著喝茶擺龍門陣,要不是易姐和珉丫頭看不過眼,不時過來橫眉豎眼教訓一通,估計小茶壺和麻桿更加愜意。
年夜飯從下午四點吃到夜幕降臨還不罷休,吳三和羅德發在各自家裡拜完祖宗,胡亂扒了幾口飯便興沖沖趕過來,四兄弟把盞共飲,將熱熱鬧鬧的年夜飯推向高潮,直到酒足飯飽舌頭不利索了才結束。
十幾個小子丫頭收拾乾淨,麻桿就領著他們回城北的家,小茶壺和吳三、羅德發燃起一大盆旺旺的炭火,和易姐、珉丫頭圍坐一起,嗑瓜子聊天。
半小時後,麻桿匆匆返回,只見他頭髮衣衫撕破,臉上滿是鮮血和傷痕。小茶壺幾個大吃一驚,圍上去連問怎麼回事?麻桿掃一眼拿來手絹擦拭的易姐和珉丫頭,咧嘴笑笑說是來這兒的半路上被人搶了,爬起來之後人影都找不著,好在身上沒帶幾個錢,所以沒什麼損失,就是鼻子出血有點難受。
大年三十遭遇這麼個事情,守夜便失去了應有的樂趣,恰好對面的妓院來人說留守的陸媽媽叫易姐兩人回去,一起彈琴唱曲熱鬧熱鬧,不疑有它的易姐和珉丫頭吩咐幾句走了,剩下四兄弟關上門,回到火盆邊上坐下。
小茶壺把熱毛巾遞給麻桿,等他擦乾淨臉上的血跡,才嚴肅地問道:“怎麼回事?”
麻桿把骯髒的毛巾抓得緊緊的,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屈老大!”
眾弟兄大吃一驚,羅德發更是驚得站起來:“就是西門外那個專發死人財的屈老大?以前你不是一直跟他混嗎?”
麻桿沮喪地搖搖頭,把事情原委徐徐道來:
“前幾天屈老大派人威脅過我,問我是不是偷他東西賣給洋人了,我一咬咬定說絕對沒有,來人沒說什麼就走了。當時我心裡就發慌,但連續兩天沒事,也就不再往心裡去,可是今天……
“就在剛才,我送十幾個小傢伙回去,進家門就看到家裡被砸得亂七八糟的,剛醒悟過來,屈老大一幫人突然圍上來,啥也不說就是一頓打,還搶走我身上僅有的幾十塊銀元,最後屈老大扔下狠話,要我三天之內把一千一百塊銀元送到他面前,再擺上十大桌酒席給幫中眾人磕頭請罪,否則不但要把我大卸八塊,十幾個小的也要斷手斷腳,不能倖免。”
“玉佩的事被發現了!”
羅德發臉色發白,嘴唇不停哆嗦。
吳三卻很硬氣,惱怒地捏緊拳頭,大聲吼道:“怕個錘子!麻隔壁的,我馬上回去求我大哥二哥,我就不信屈老大一個只會專挖人祖墳的叫花子有多狠!”
“都坐下!”
小茶壺低喝一聲,轉向垂著腦袋的麻桿:“老二,屈老大說給咱們三天時間?”
麻桿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嗯,就是到年初三為止,那天他要開堂祭鍾馗祖師爺,年年都這樣,只是今年讓我趕上這倒黴事兒。”
小茶壺考慮片刻:“這事還有誰知道?我是說,除了你們幫裡那些人之外。”
麻桿抬起頭,苦思良久,回答:“估計別的幫會暫時不知道,要傳出去至少也得在年初三之後。屈老大以前很窮,專幹缺德事,沒人看得起他,其他堂子幫會都不願意和他過多來往。”
“嗯!現在他手下有多少人?”小茶壺繼續追問。
麻桿似乎感覺到小茶壺的動機,略微愣了一下,如實回答:
“幫裡男女老少原有七十幾人,今年屈老大似乎運氣來了,秋天時候讓他撞到幾個古墓,挖到好些古董,但他怕惹來江湖災禍,只好悄悄跑到重慶偷偷賣掉一兩件,回來後他有了錢,投靠的人這才漸漸多起來。
“現在幫裡有百餘口人,都住在紫竹林那片自己搭蓋的破房子裡,屈老大一直霸著破道觀最好的兩間偏殿,為人很霸道,幫中女人只要他看上就叫進去陪睡,否則打個半死趕走。
“上個月,他又強佔了兩個剛滿十三歲的落難女娃子,幫中誰都不敢說,他手頭寬泛後收買了十幾個親信,都是沒有家人的亡命漢子。”
小茶壺聽完,緩緩站了起來,在三個弟兄緊張的注視下,來回慢慢踱步,反覆權衡後,回來坐下,眼中露出殺機:
“我們兄弟幾個能有今天,不容易啊!辛辛苦苦擔驚受怕才有點兒盼頭,決不能再活回去!再一個,過完年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