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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聲嘆氣頻頻搖頭的頭山滿,臨走前還和以前一樣,與每個人都在好地握了握手,並且非常溫和地安慰了孫文好一會兒。
客廳裡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每個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
思維敏銳的伍廷芳很快朕想到近來發生的諸多問題,雖然〖日〗本報紙嚴密封鎖了外界訊息,任何對〖日〗本軍隊和政府產生負面影響的新聞都被嚴密遮蔽,但曾經做過袁世凱政府和廣州〖革〗命政府外交主官的伍廷芳,還是憑藉自身豐富的經驗,察覺到其中諸多微妙變化。
此劍伍廷芳終於意識到,江河日下的中華〖革〗命黨風光不再,恐怕再也難以獲得〖日〗本政府和軍隊的支援,說不定〖日〗本人還會把中華〖革〗命黨推出去換取利益。
“先生,〖日〗本不能再待了!”
“什麼?你說什麼?”
伍廷芳突然發出的一聲感嘆,口:得汪精衛和胡漢民差點兒跳起來,孫文臉色凝重,心情一時間壞到了極點,緊緊盯著伍廷芳的眼睛,一言不發。
伍廷芳向前挪了挪:“大家別激動,先聽我分析一下好不好?”
孫文鄭重地點了點頭,其他人也沒有任何意見,到了這個地步,確實需要進行理智的分析。
伍廷芳深深地吸了口氣:“魯南連續發生的兩件大事,絕不是孤立的,我感覺這裡面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操縱,甚至我懷疑,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策劃~~…更新首發~~者,不是北京的段謀瑞就是南京的蕭益民。
“他們這麼做的根本目的,不但牽涉到了自身的政治利益,還涉及到山東青島及周邊地區的收復和正在舉行的巴黎和會別這麼看著我,春節以來國內輿論的主流方向,你們都應該知道了,民眾對國家統川一種領土尊嚴的要求越來越強烈,而掀起一次又一次輿論浪潮的,不正是南京那位小條壺嗎?”
孫文恍然大悟,汪精衛和胡漢民面面相覷,仍然弄不清楚伍廷芳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伍廷芳見狀,只得耐心地解釋起來:“當然,〖日〗本軍隊在〖中〗國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他們太過霸道,做事橫行無忌,多次傷害到英美法比意等國的根本利益,特別是〖日〗本在巴黎和會上公然提出要霸佔整個青島和膠州半島的要求,恐怕已經引發眾怒。
“更加嚴重的是,青島日軍一直在暗中支援魯南的土匪武裝,一直在威逼利誘駐紮山東和華北的北洋軍各派系,而且常年向北洋各軍、張作霖的奉系軍隊和沿海各省土匪武裝派遣軍事教官,對此不但〖中〗國南北兩大陣營早已密切關注,英、美兩國也多次約見〖日〗本駐華公使,提出嚴正交涉和抗議。
“所以,此次發生在魯南的兩件大事,被各方借題發揮,被方方面面用來打擊〖日〗本政府和軍隊,以謀取自身利益,就不足為奇了!”
“原來如此,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汪精衛大為感嘆,對伍廷芳更加欽佩。
胡漢民沉思片刻:“如果這個推測正確的話,我們的處境確實益發艱險了,自從退出廣州之後,我們的組織損失慘重,在南北兩個反〖革〗命政府連續不斷的輿論宣傳和司法打擊之下,國內各省分部已經徹底崩塌,大批〖革〗命黨員登報宣告**,數以千計的黨員轉而加入了由蔡雲川培、張繼、于右任等人重組的國民黨和蕭益民、張瀾的〖民〗主黨。
“這麼一來,我們在〖日〗本人的眼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重要作用,加上蕭益民這個反動透頂的瘋子接連不斷地向〖日〗本和歐美各國提出升渡要求,說不定此劍我們在〖日〗本的處境已經變得很危險了。”
胡漢民舔舔幹調的嘴唇,繼續道:“現在,〖日〗本人公然逼迫我們,可魯南兩大事件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不管誰對誰錯,全世界的矛頭都指到了〖日〗本頭上,這個時候我們誰敢幫〖日〗本人說話?
“哪怕站出來公開指責蕭益民、指責段謀瑞,也需要一點說得過去的證據,吧?否則將會迎來全〖中〗國四萬萬民眾的強烈憤怒,所以,這件事決不能做!”
汪精衛忽然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日〗本人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我們身上,那後果則更加可怕為了平息列強的怒火,說不一定〖日〗本人會把我們當做替罪羊推出去,引渡回〖中〗國受審,那麼我們所有人都危險了!”
屋子裡的慷慨爭論繼續延續,薄薄的日式拖拉門,根本無法隔斷裡面的聲音。
屋裡包括孫文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李烈鈞、顧品珍、居正、蔣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