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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著她去。
“左……”
“右……”小麟子團著腿兒,安安靜靜趴坐在地上描。描了半天楚鄒提起來一看,除了最上面那個宮牆一樣的“廣”字尚能看得出一點雛形,其餘的都是花。扭扭纏纏的花,彎彎繞繞,米字就像花蕊。
問寫的是什麼?
答不出來。說御花園兒。
楚鄒好氣無奈:“這是你名字。苦眼瓜子老太監給你起的名字太難寫了,等將來你主子爺風光了,再給你起個好名字。前提是你要對你主子忠心。”
她頓時誠惶誠恐,把那團御花園自此奉若神明,晾乾了貼胸口藏回她的破院子。
光陰慢慢,一日一日悠長,少年長得飛快,熬到傍晚時總是容易犯飢餓的。她切蜈蚣切上癮了,不讓切蜈蚣,就改成了切蛇。那一截一截斷得一跳一跳,總讓楚鄒想起春花門內看到的小順子,楚鄒就隱隱的反胃。
紫檀木雙龍紋翹頭案旁,是一張鏤雕雲海的四角架子床。躺上去陰陰涼的,帶著一股奢貴的靡靡之氣,從前也不曉得多少個帝王在這裡躺過,然後又化作了這座紫禁城裡的一縷空魂。
他累了餓了就躺在上面打盹兒,短暫地睡上一覺就可以回宮了。那時他的父皇應該還在養心殿,他可以假裝在露臺上玩兒,然後得空與母后說幾句話。距離總是不經意間把人心拉遠,然後連張張嘴都覺得有些生澀。
奴才們都是看皇帝臉色辦事,那新鋪的錦褥帶著他熟悉的喜歡的淡淡沉香,人躺上去就覺得身輕了靈魂在飄。楚鄒叫小麟子不厭其煩地用手心抹自己的臉,就像那天在雪地裡她用雪把他胡亂地拂來拂去。是香的,是綿的,時而有點膈著疼,他就享受這種折磨與被折磨的過程,靡靡惘惘沉浸其中。
沙漏輕輕細響,楚鄒含糊不清地問:“蠢尿炕子,你下面也是那樣?”
小麟子回答:“三歲的時候被吳爺爺剪掉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