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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了。我記得你當年離開鎬京的時候才這麼高。”白子彥說著,在自己大腿邊上比了比。
沈銘玉有些驚訝,歪著小腦袋狐疑地看著他:“你認識我?”
白子彥呵呵一笑,伸手想摸她的頭,卻被沈銘堯一記眼光盯得收了手:“豈止是認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不知道,你小時候特別愛哭鼻子,不過只要我一抱你,你立馬就乖了,比你哥哥都管用呢。”
沈銘玉不太相信地皺了皺鼻子:“真的?”她小時候怎麼會跟這樣的傢伙如此親近,跟個女人一樣!不過,聲音倒是很好聽,比靖宇哥哥說話的聲音都好聽。
白子彥開啟手裡的摺扇輕輕地搖晃著,吹起他垂在肩上的如墨青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你哥哥。”
沈銘玉詢問似的看向身後的哥哥,卻見沈銘堯的臉依舊陰沉著,看上去倒有些嚇人。沈銘玉頓時不敢說話了。
沉默片刻,沈銘堯轉而對著身邊的蘭陵道:“你帶著明玉先回去。”
白子彥也看到了對面站著的蘭陵,黛眉朱唇,杏眼桃容,清雅中又不失媚態,嬌嬌俏俏,國色天香,怕是在鎬京也沒幾個能有這樣的姿色。
“呦,這是嫂子吧。”他說著收起摺扇,對著蘭陵拱手施禮。
蘭陵微微屈膝見了禮,拉著明玉入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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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月閣,蘭陵想到剛剛門外見到的男子,仍是忍不住猜疑:“那個白子彥,究竟是何人呢?”透過剛剛的樣子來看,沈銘堯雖然沒怎麼說話,但對那個白子彥已是足夠容忍了,想來他們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木瑤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這才解釋道:“白子彥是白丞相的長子,汐貴妃在世的時候他還在宮裡給將軍當過伴讀,在鎬京算是與將軍關係最好的高門子弟了。此人性格張揚不羈,且又不畏權貴,在鎬京得罪過不少同齡的豪門子弟,但卻很得當今聖上的歡心,年紀輕輕便做了從六品的奉議郎。”
蘭陵瞭然的點頭,奉議郎雖算不得什麼大官兒,但貴在可以入朝參政,可見當今聖上對白丞相一家還是相當看重的。
不過說來也是,朝野之上,文有皇后的父親攝政王獨攬朝綱,武有洛妃的兄長定遠侯掌管著宮中四千禁軍,且這兩人明爭暗鬥,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勢如水火,各不謙讓。
如今能真心實意為那寶座上的男人效力的,恐怕也只有白丞相了。
蘭陵端起茶水小抿了一口:“前兩日朝中派了內侍過來,如今連丞相家的大公子都親自來此,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便可以去鎬京了。”
木瑤道:“此事,還要看將軍自己的意思。”
其實,她私心裡是不希望蘭陵去鎬京的,那裡處處都是陰謀算計,而沈銘堯一入皇城也必將捲入儲君之爭,到時候,若想再全身而退,可就難了。
只是,縱使再不情願,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入鎬京,本就是她的使命!
蘭陵輕輕點頭,的確,到底能不能去鎬京,這還要看沈銘堯的意思。不過想想元微山上林靖宇的那番話,再想想沈銘堯當時的眼神,她知道,他定然不會是那種甘居人下之輩。
去鎬京,早晚會有那麼一天的吧。
只是不知為何,她卻突然不那麼想去了。
如果能一直這麼平平淡淡地活著,該有多快樂?
可一旦入了京,他和她註定要反目成仇,那個時候,他怕是要傷心難過,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如果可以,她私心地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
她恨當今皇上殺了師父,但對沈銘堯,她從來不曾有過敵意。
作者有話要說: 杏子全宴,黑暗料理的趕腳有沒有,哈哈。大家別信,作者菌沒吃過,胡諏的!
☆、君王多薄倖
書房裡,沈銘堯隨意的坐在書案前,右手捏著一隻飛鳥圖案的小瓷酒盅,輕輕晃動兩下仰面一口飲盡,面容平靜地看不出任何情緒,卻又無端端地讓人覺得周身都散發著冷冷地寒氣。
白子彥不羈地坐在他的對面,一手拎著水壺,一手捏著酒盅,給自己倒滿了之後又重新給沈銘堯斟上,自始至終都不言語,臉上掛著氣定神閒的微笑。
沈銘堯接過他重新斟好的酒杯一飲而盡,一雙如鷹似虎的眼眸緊緊盯著他:“你也是來勸我回去的?”
白子彥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自斟自飲:“我倒是想勸,不過恐怕王爺未必肯給我這個機會,既然如此,我倒不如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