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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背上指著前方:“出了這個縣城再往前便是鎬京了,想必我們能在天黑之前趕到。”
馬車裡的沈銘玉聽到聲音探出腦袋來:“要到了嗎,那我們快點兒趕路,說不定還能看看鎬京城的繁華呢。”
蘭陵坐在馬車裡看她猴急的模樣不由笑她:“既然在裡面坐不住,怎麼不出去跟大家一起騎馬。”
沈銘玉透過窗簾的縫隙望了眼馬背上的林靖宇,一襲淡青色長衫直挺挺地坐在馬背上,相貌儒雅,神色平淡,此時也正好扭頭望了過來。
她沒好氣地將窗簾拉下,轉過頭來,嬉笑著回道:“我這不是擔心嫂嫂一個人在這裡待著悶嘛,所以留下來陪你說說話。”
蘭陵笑著嗔了她一眼:“你這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架勢,又哪裡真的與我說話了?我看你是和林靖宇吵架了,故意躲著他吧。我可是好幾天沒見你在他跟前親熱地叫靖宇哥哥了。”
沈銘玉臉上一紅,卻不由有些氣惱:“誰躲著他了,難道我還要天天纏著他不成?”
蘭陵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還真是小孩子胡鬧。”
沈銘玉原本沒覺得什麼,如今聽到這句頓時就火大了:“他說我是小孩子,如今連嫂嫂也這麼說,小孩子怎麼了,小孩子做的事情就是胡鬧嗎?如果這樣,當初南歌姐姐還不是自幼就同我哥兩情相悅,怎麼就沒有人說他們是胡鬧。”
蘭陵心上一沉,抿著嘴沒有說話。
沈銘堯和楚南歌兩情相悅……
沈銘堯在外面也聽到了二人的吵鬧,尤其聽到明玉竟在蘭陵面前說南歌的事,急忙策馬過來,撩開窗簾對著妹妹呵斥:“明玉,你說什麼呢?”
沈銘玉被哥哥突然的呵斥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蘭陵跟前說了什麼,頓時有些心虛:“嫂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如今真是懊惱死了,怎麼一激動就在嫂嫂面前提哥哥以前的事了,這不是給嫂嫂找不痛快嗎。
蘭陵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事 ,心裡有火撒出來就好了。”
蘭陵始終背對著沈銘堯的方向而坐,知道他就在窗外她卻頭也沒回,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沈銘堯知道,她定然是因為明玉剛剛的那些話心裡不舒服了,一時有些懊惱,明玉這丫頭口沒遮攔的,真不該讓她們倆坐在一起。不過也幸好明玉不知道蘭陵就是南歌,否則恐怕早就傳入蘭陵的耳中了,到時候又是一場麻煩。
只是,她如今因為以前的自己生氣吃醋,他又當如何去哄?
正當他焦灼的時候,前方傳來陣陣馬蹄之聲,聽聲音人馬應是不少。
剛剛經歷過一場刺客,如今越是快到京城,大家便越是謹慎小心。頓時放慢了速度,警惕地看著前方。
只見一隊人馬約二十人左右策馬揚鞭的飛奔而來,最後在一眾人的跟前停了下來。
為首的兩人是衣著光鮮,打扮奢華的俊美少年。左邊的一身亮綢面的絳紫色繡蟒廣袖長袍,頭戴紫金冠,發上插了一隻蛇首白玉簪,面容俊朗,但一雙眼睛卻如那天煞孤星,總透著若有若無的騰騰殺意。薄薄的嘴唇微微下拉,更增添幾分狠戾。
而右邊的,年齡比旁邊的男子稍小,一身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衫子的邊緣用金線繡著雲翔符蝠紋的圖案,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華麗光鮮的外表之下,相貌卻生的一般,再加上那不苟言笑的一張臉,便越發覺得平凡了。
看見二人,白子彥最先策馬走上前去,對著二人抱拳寒暄:“原來是晉王殿下和五皇子殿下。”
絳紫色衣袍的男子淡淡地掃了眼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沈銘堯的身上,微微勾唇,眼底卻盡是冷意:“本王和皇弟奉父皇之命前來接二皇兄回朝,想來這位便是二皇兄了吧?”說話之人,正是當今最得盛寵的洛妃之子,晉王沈銘闌。
沈銘堯端正地坐在馬背上,神色淡淡且又氣勢逼人:“父皇和兩位皇弟有心了,那就勞煩兩位皇弟帶路。”
晉王臉上的笑意不減,揮手讓身後眾人側身讓開一條道路,接著對沈銘堯伸出手來:“二皇兄先請。”
沈銘堯也不客氣,雙腿一夾馬腹向前奔走。
蘭陵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的縫隙望過去,心中暗自思忖。
都傳聞晉王沈銘闌生性殘暴,為人陰狠毒辣,性情焦躁,且又極其易怒,怒火一上來必有血光之災。如今看到真人,雖沒有聽到的那麼面目可憎,但那樣一副嘴臉,當真讓人心底發寒。
淡淡秋風吹起那輕飄飄的窗幔,蘭陵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