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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面鄭貴人的例子還擺著,他等了這麼多年當皇帝,耐心是極好的,皇上難得對女人花心思,他也覺得明珠該對他的心思感恩戴德。
又說了幾句話,宇文夔出了司禮監,外頭的院子裡嘩啦啦跪了一地的奴才,他買著闊步走了,而後瞧見了跪在角落裡的嚴恪,額外多瞧了一眼。
嚴鶴臣仔細看了一眼明珠,她遲疑著站在原地,也不離去,屋子只在桌案邊兒上染了火燭,明晃晃的照在臉上,嚴鶴臣靜靜問:“怎麼了?”
明珠抬起眼,巴掌大的臉,襯得眼睛瑩然:“奴才白日裡說錯了話,大人莫怪。”
原來在肚子裡憋了這句話,嚴鶴臣本也沒有十分放在心上,只是他總覺得明珠還有後話,保不齊是要他把金枝從裡面送出來,他提著小心,可沒料到明珠並沒有提。
她不是個不知恩的人,此刻也確實不該再提這些個無禮的要求了,明珠垂下眼看著嚴鶴臣的衣襬,她繡的那個仙鶴正活靈活現地在他衣袍上生長著,她用了銀線,這鶴也靈動起來。
她抿著嘴唇,露出一個清淺的笑來,嚴鶴臣順著她的目光看來,也落在了自己衣服上的鶴上面,方才被皇上賞賜,也不見她有這般的歡喜,御賜的東西多少人巴巴地一輩子也見不到,她這陣子得了兩樣,還是一副輕慢模樣,反倒因為旁的歡喜。
嚴鶴臣心裡輕嘆,哪有這樣的女郎。她亭亭地站著,說不出的溫馴。
內務府的鐲子很快就送來了,皇上隨口一句話,奴才自然要上心得很,各色的鐲子,羊脂玉,冰種飄花的翡翠,親自拿來給明珠挑。
明珠不是個不識貨的,拿眼一掃就知道哪個貴重,她專門挑了個簡單的冰種鐲子,宇文夔來司禮監的時候專門戴上往他眼前轉了兩圈,而後就收好供了起來。依舊戴著素銀的鐲子。
這些落在嚴鶴臣眼裡,只覺得這是個有機靈勁的女郎,若整日花枝招展地戴著,只讓人覺得德不配位,這看著不甚聰穎的明珠,心裡頭只怕也透亮得很。
這日夜裡,明珠睡不著,她推開門,想出來透透氣,在西邊仙客來的籬笆那邊,倏而穿出幾聲布穀鳥的叫聲,一個影子閃過,明珠蹙眉去看,只覺得那身型,隱約記得瞧著像極了嚴恪。
嚴恪向來和嚴鶴臣是一條心的,怎麼還會有像今日這般鬼鬼祟祟的行蹤,她擰著眉心抬起眼,看著已經熄了燈的西配殿,心裡升起一種淡淡的不安來。
第33章
皇上這幾日往司禮監跑得勤;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只是不知道皇上在什麼時候起了心思要來看,左不過是為了明珠; 嚴鶴臣索性把明珠叫來; 白日就在西配殿等著,若等皇上來了,再專程把她叫來,反倒要落人口實。
對於明珠而言,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讀書繡花,她坐在西配殿的繡墩兒上,有時手不釋卷,拿著一本書; 又有時拿著繡布,繡鳳穿牡丹的圖樣。嚴鶴臣把卷宗整理到一處去; 一抬眼就能瞧見明珠,一手托腮; 一手握著書卷的模樣。
瑩瑩如玉的一截皓腕,在日頭底下晃啊晃啊,十足十的賞心悅目,皇上偶爾也來過幾回; 一邊同嚴鶴臣說上幾句; 明珠立在一旁侍茶; 端的是紅袖添香的,頗有韻味。
明珠對西配殿倒也無甚反感情緒; 西配殿的日照更充足些,屋裡頭也比廂房暖和幾分,在這裡頭讀書,只覺得空氣裡被燻得暖融融的,整個人也是昏昏欲睡似的,嚴鶴臣性子冷清,也沒有什麼怪癖,二人旁若無人的共處一室,也都樂得清閒自在。
可若是皇上來了,便不同了,嚴鶴臣也就罷了,明珠隨侍在側只覺得頭大如鼓,只恨沒有個地縫讓她容身,生怕這位主子爺多瞧她兩眼,一來二去的,嚴鶴臣也發現了。
“你很怕皇上?”這日送走了皇上,嚴鶴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翻著摺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明珠剛剛鬆動的心思一瞬間又提了起來,猶豫著拿捏著語氣答:“天家威儀,奴才不得不怕。”
嚴鶴臣點點頭,拿著硃筆在奏摺上圈點一二:“你怕也難怪,只是連我都看出你緊張,更遑論皇上,皇上如今約麼也是怕唐突了你,給你留點時間適應,你若是依然整日惴惴難安,不知道什麼年月才有機會送入內闈。皇上是國君,有些時候,也需要你主動著點,鄭貴人早先盛寵,不過是她比旁人更能捨下臉去,至於她做了什麼,你就自己琢磨吧。”
明珠對宮闈之事總有些懵懂,她只聽著,一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嚴鶴臣知道她是個呆的,也沒打算讓她這一兩日開竅,不過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