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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拖,氣狠道:“口無遮攔的賤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住手!”
眼看蘇流螢就要被拖出營帳,久久沒有再出聲的寧貴妃突然開口,冰冷的聲音帶著無法抑止的恨意。
“你……有辦法幫本宮找到真兇?”
菲兒鬆開手,蘇流螢的心‘怦怦’直跳,她嚥下咽喉,艱難道:“娘娘,事在人為,只要你相信奴婢,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一定幫你找你害你孩兒的兇手……”
寧貴妃俏臉上覆上冰霜,一步一步走近她身邊,盯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拿這個戲弄本宮,你只會死得更慘。”
知道她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蘇流螢白著臉顫聲道:“請娘娘信奴婢一回……只要娘娘答應不再讓奴婢對食,奴婢一定會為娘娘找出真兇。”
陰冷的眸光久久的落在她的臉上,寧貴妃神情間一片複雜——
不得說,蘇流螢提出的條件正中她心,害她小產的真兇一日不找不出,她一日不得安生,更是將那害她孩子的人恨之入骨。
但是,面對蘇流螢,她本能的不願意去相信。但偏偏,她自己暗下里調查,卻一點結果都沒有……
良久,她收回目光,緩緩啟唇,冰冷的聲音比外面的北風還寒冽。
“給你二個月時間!新年之前,若是你找不出真兇,本宮誓必讓你生不如死!”
從寧貴妃的營帳裡出來,蘇流螢才發現自己裡面的縶衣早已被冷汗溼透,北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直籠罩在心頭的對食陰影暫時消散,這一刻的她,心境卻是輕鬆了許多。
頭髮被菲兒抓得一團亂,頭皮還隱隱的痛著。幸好這個時辰樓樾陪著慧成帝狩獵還沒回來,不然就得起疑了。
蘇流螢一面想一面往營帳走,沒想到簾子掀開,樓樾今日竟然早早回來了,正在書桌前正襟危坐,聽到響動,轉過頭來,正對上蓬頭垢面的她。
來不及躲閃,蘇流螢頂著一頭糟亂的頭髮呆傻般站在門口,樓樾見了,好看的眉毛不自覺的擰緊,一言不發,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蘇流螢最怕被他這樣盯著,直教她渾身不自在,正要逃回小隔間後面拾掇好再出來,耳邊傳來樓樾冷冷的聲音:“泡茶!”
無法,蘇流螢不敢遲疑,折身去了茶水間,泡好茶送到書案前。
“於寶乾的?還是秀兒娟兒?”樓樾頭也不抬,冷冷問道。
蘇流螢呆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連忙道:“不關別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自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誰信!
樓樾抬頭睥了她一眼,接過茶喝了一口,悶聲道:“絹帕呢?”
蘇流螢又怔了怔,不自然的將耳邊的亂髮攏往耳後,囁嚅道:“奴婢……扔了!”
她知道樓樾說的是那件素靜的白色絹帕。
絹帕她並沒扔,洗乾淨上面的血漬收了起來。
既然以後與他再無交集,也無需再將自己的東西留在他身邊,那怕只是一條無關緊要的絹帕……
握茶杯的手微微一滯,樓樾形容恢復一往的冷漠疏離,冷冷道:“扔了好!”
見他再不言語,蘇流螢收拾好茶杯默默退下,先將自己拾掇好,開始收拾回宮的行李。
明天一早就拔營回宮,這裡將是她呆的最後一晚。
很快就收拾好一切,蘇流螢默默的坐在小床邊,看著四周,心裡驀然生出了一絲惆悵。
不知不覺,竟在樓樾的營帳裡呆了一個多月,如今馬上要離開,心裡多少有些留戀不捨。
她在他身邊伺候,除了端茶遞水,打掃營帳,其他很多事務,他都自已做好。
知道她難為情,從不讓她伺候他沐浴。夜裡起床喝茶也不叫醒她。有時她做錯什麼,他也不多加苛責……
雖然他常年冷著臉,像座冰山似的不易近人,但不可否認,他卻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主子。
外間,樓樾放下手中的書卷,默默看向隔間。
南山從外面進來,神情肅穆道:“爺,已查到那日在山崖邊放暗夾之人……”
“去查查她剛才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打斷他的話,樓樾冷冷吩咐道。
南山聞言,愣了一下,遲疑道:“爺都不好奇那人幕後的主子是誰嗎?”
樓樾面容冰冷,神情間一片瞭然,“還用說嗎?我自然知道是誰。將那放暗夾之人好好留著悄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