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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許能聽我一言?”
橫豎他們是要再試一試張希廷的,讓張公公去,也並無妨。
張公公見眾人無異議,這才一笑,起身去寫了信函,著人前往風吼城送信,邀張希廷一見。
附在信封上的,還有一個陳舊的錦囊,張公公與眾人解釋道:“此乃他原配親手為兒子所繡,後又贈與我,想來這般更能令人信服一些。”
眾人點頭,也不管張公公這話裡的真假,便著人去了風吼城。
太孫一行進了落日城,就控制了小衙門,那掌事的小衙主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人往風吼城中去,卻半點緣由也不知曉不說,連再送信去風吼城都沒了機會。
六關裡來的千戶們幹事十分麻利,此時已經將落日城中的相關商家全抓了起來,只往小衙門裡塞。
小衙主嚇了一跳,“諸位這是發生了何事,怎的就抓了這麼多人?”
寧千戶把人一推,不客氣道:“奉旨辦事,莫要阻擾,否則連你也抓進去。”
落日城裡的牢獄乃在衙門的旁邊,這些人先抓了來,且還要點數,這才會投進監牢裡。
那掌事的被寧千戶一推,往後一退,差點摔倒,只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冷氣從腳心只往上串。
被抓來的都是當地的大商戶,要他們犯了事,他這個管事的又如何逃脫得了,只恨不得自己生了順風耳,好能聽見貴人們的事兒。
然而他沒長上順風耳,只得往這些千戶裡打聽,著人拿了自己的珍藏,就約著千戶往自己屋裡去。
千戶們哪不明白這裡面的勾當,不過比起這點子金銀珠寶,到底還是升官重要,紛紛著人拒絕了,竟是連下人帶來的禮都拒了。
掌事的這才徹底慌了神,也不求千戶了,百戶們總是能求一求的。
然而百戶們,又哪如千戶們知曉得多,自然是千戶怎麼說他們怎的做,最後銀子灑了出去,竟是沒得個有用的訊息來。
掌事的才徹底認命,整個人如喪考妣一般,卻還得打起精神來,將衙門裡的貴人伺候好,好希望能垂憐一二。
從落日城到風吼城,有商戶們灑銀子開道,修的官路極為好走,這一去也只不過大半日。
等到張公公收到回信之時,正是第二日的清晨,想來都是連夜趕路的。
劉希廷在信中也並未多說,也知曉了府中乃假太孫,真太孫正在谷陽,請張公公去風吼城一見。
張公公看了信,與眾人道:“我欲前往風吼城,公子以為如何?”
太孫吳道:“既然他有轉圜之意,我等一道前往也可。”
這倒並不是因太孫沒有底氣不顧皇家尊嚴要對劉希庭上趕著,而是石奎乃是欽差查案,時刻如金,半點浪費不得,可沒時間等著風吼城做這做那的。
當然,太孫也可以先留在落日城中,等著石奎先前往風吼城,再等著那邊的知府縣令們準備好了一切來迎接。
然而如此,卻要喪失在此事中的主導地位,這種實打實的權力跟不要緊的虛面規矩一比,誰重誰輕一看就明白。
況自己連正式的太孫都不是,大慶禮法裡,正式的太孫就得皇帝下旨冊封,自有它的含義:就是皇帝有意讓太子繼位後他再繼位,順了順序在那,就是下一任皇帝也輕易改不得,除非是太孫早死了。
所以他現在雖是被一般老百姓叫做太孫,又也說太孫吳的,實際上真按了禮法,也不過是皇帝的嫡長孫而已,就石奎叫他,也稱之為皇孫而不是太孫,那太孫儀仗不過是出行所抬身份罷了,這規矩不規矩的,也沒那麼講究。
且還有那麼一句話叫:事急從權。
因此石奎拒絕且提出反對意見之時,太孫就這麼直接了當的說了。
這人要流氓起來,且還在高位,下面的人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太孫沒上朝領官職,說不上比石奎官大,但攔不住太孫運氣好能投胎,乃是王朝嫡長孫,血統比石奎高貴。
沒辦法,石奎只得答應,又看了一眼屋子裡當啞巴視規矩禮法於無物的人,心裡也明白了些事兒,他是來查案的,不是來跟太孫講禮法的師傅,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日。
這太孫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至於到了風吼城,會遭遇到怎樣的局勢,也還得去了再說。
風吼城也有一萬將士護在周邊,以便及時應對敵人來襲,不過分了兩軍營,乃一南一西。但從谷陽到風吼城,並不用經過兩軍營,倒也不怕半路被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