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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石奎以為簡知府投靠了他,這對他跟簡知府可都沒好處。
太孫吳不想自己還未上朝聽政,就被朝臣們認為私心過重,妄圖收攏人心,不辨忠奸好壞;而簡知府要讓石奎覺得他越位自坦罪行有借天子血脈打壓他之意,妄想逃脫罪行,也不會撈著好處。因此才出言點了出來。
簡知府見得太孫收了自己的東西,又出言點撥了他一番,立即感激道:“下官糊塗,幸得太孫指點。”
太孫吳擺了擺手,也不想再多說。
簡知府十分有眼力見,藉機就退了出去,橫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不需厚著臉皮在太孫面前討人嫌了。
太孫吳等著簡知府出去走遠了,才拿起手邊的賬本看了起來。
簡知府身為三關政務統領,就是逢年過節,下面官員們的孝敬也不會少,況還有風吼城通商路在,想來外水只會更多。
就這一厚厚的賬本,也說明了許多問題,通商之富是之前朝廷小看了。
以簡知府想要求生的本性分析,這一本賬本雖不至於是寫盡了他這幾年的所有不法收入,然也當佔大多數。三關繁華大慶人人傳頌,他要麼一點都不拿,那麼就得拿出許多來才能讓人信服。
太孫仔細看了先前兩頁,又翻了中間的兩頁,然後是最後的兩頁,也看出了些名堂的。
這人吶,膽子也是越來越大的。
太孫將賬本拿在手下,琢磨著這件事該如何跟石奎說。
簡知府有求於他,他自能好打發,然而石奎的性子,他就是在東宮裡也有聽聞過,否則此回也不會是他被自己祖父派出來查鐵礦之事。
他倒是沒保簡知府的意思,楊家在朝廷的勢力不大不小,倒也算是個望族,只要簡知府不知曉兵鐵走私與私開鐵礦的事,若只是受些牽連,這自首的罪與被查出來再被牽連的罪,也是不同的。
但怕就怕在簡知府他知道,就是神仙在世都救不回了。
因聽得太孫進了城,蕭安從將軍府到了知府縣衙來尋太孫,一進門見太孫正看著手裡的書正沉思著,連她進門都沒主意到,就道:“公子在看什麼,這般入迷?”
蕭安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太孫嚇了一跳,抬起臉來,道:“進門怎的也不鬧一聲?”
這句話的聲音身份軟糯,並沒有責怪之意,蕭安坐在一邊,“我穿的靴子,你都沒能聽見,叫了也白叫了。何況有單凌守著,旁的宵小也莫要想進來。”
這人說得頭頭是道,反正就是不能把自己被她嚇到的罪名塞給她,太孫微微一笑,“嗯,嗯,是我沒主意。”
蕭安這才伸頭看太孫手裡的東西,“喲,這誰的賬本?”
太孫往外指了指,他倒不是想尋蕭安這樣心思簡單的拿主意,只是想尋個人說說話,就將簡知府想要求他的說了出來。
蕭安越聽到後面臉色越差,終於忍不住怒道:“老匹夫!騙到公子你這來了!”
太孫又被蕭安嚇了一跳,忙道:“怎麼生氣了?”
蕭安搶過太孫手裡的賬本翻了翻,隨後甩在茶座上,與太孫道:“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商戶們給他銀子,他便不嚴加察看,睜隻眼閉隻眼的讓東西流露了出去,難道他不知道走私的東西里面,什麼都有可能?兵鐵,鹽茶,哪一樣不是緊要之物?就一個監察不嚴,也都該砍他一家的腦袋!也就你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可冤枉太孫了,他可沒覺得簡知府有多冤枉,不過是在想怎麼跟石奎不跌面的說,他並沒有插手此事的意思。
“我就不過是看看罷了。”太孫見蕭安發火,忙道。
蕭安冷笑,“若不是要牽連幾族的大罪,他會來找你求饒?直接跟石奎說不一樣?石大人又不是那等酷吏,功過向來分得清楚。”
就算石奎是那等酷吏,那也是沒成親之前的事兒了。
“他這是看你年輕,好糊弄!”蕭安拍著桌子道。
這一拍,拍得茶杯都抖了幾抖,可見蕭安是真生氣了,太孫不得不道:“但此時將軍府上的事未平,我們也還要用到他,也就是想到這一點,我才收了他給的賬本。”
這一怪就得怪到張公公頭上去了,太孫吳嘆道:“之前張公公說是去勸一勸劉希庭,哪知道如今會到了這地步。”
至於蕭安順手殺了劉希庭長子的事情,在太孫眼裡自動歸類為了那都是為了解張公公的圍上面去了,那是一點都不能埋怨的。
蕭安卻是跟太孫道:“張公公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