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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馬進了京城,一路上遇見認識的花娘子,人家丟下一塊錦帕,還收得理當氣壯,對著人家拋了個媚眼,看得常樂連連咳嗽。
蕭安嘻嘻一笑,就把東西收著了。
兩叔侄一道進宮,面見了新君。
新君對兩人也熟悉,或者說新君等是並不是蕭安與常樂,只跟兩人說了些話,便讓他們前往拜祭先皇了。
新君登基,太后與皇后及太子還未來得及封,但也被朝廷上下預設。
蕭安走進裝著先帝棺木的殿門,正看見太孫帶著一眾人正跪在最前面,身後跟著的是還未有封號的四皇子,然後再以此才是太孫澤與新皇另外的兒子。
蕭安跟在常樂身後,先拜祭了先皇。
常樂上完香,跪在棺木一頭,就開始哭,哭先皇對他的提拔和對他的信任,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瞬間,滿殿的悲傷都被常樂帶動了起來,諸人又開始哭了起來。
蕭安尋了位置跪下來,暗想沒想到常叔還有這般本事,說苦就苦啊。
這實在也是常樂真心實意,當初他只是被魏侯撿來的,後來跟著魏侯一路提拔,但也是自己拼命拼出來的,然而魏侯出事,先皇願意提拔他當六關大將,其中恩情,怕是給大慶守一輩子邊關都難以回報。
這哭,是哭的先皇對他的恩寵,也是哭這世上只怕沒有再對他那般看重的人了。
常樂一哭起來,說話就有些糊塗,反正橫豎不是魏侯就是先皇,倒是哭出了忠義來。
就是新帝得知,也只得一嘆,還親自把常樂勸出了宮去,到底長途跋涉不曾得以休息,明日再來哭靈也一樣。
蕭安倒是沒眼淚的,就低著頭往太孫那瞄,看著太孫那蒼白的臉色都心疼,太孫明顯傷還沒好,這沒日沒夜的跪著,哪是可行的。
新帝也勸了蕭安,蕭安比他小一輩,勸的自然也是長輩對小輩之話,體貼溫柔無比。
蕭安不肯走,就道:“臣陪著景王妃一道。”
景王妃帶著兩個還在還在前面跪著的,蕭安不願意走,新帝也不好多說。
他才登基,給先皇守靈是要守的,然而才登基也不是沒有國事要處理,他被先皇親手養大,許多地方都繼承了先皇,又才處在了當初先皇的位置上,並不願意耽擱半點政務。
因此,新帝只是跪在最前面又哭了會兒靈,就起身走了。
蕭安見新君走了,爬了幾步上前,跪在了景王妃身邊,離太孫更近了一些。
但蕭安並不敢叫太孫,先帝靈前,誰敢無禮,太孫的身份,可不能胡亂做些小動作的。
這一跪就跪到天快黑之時,太孫膝下雖有厚厚的蒲團,但也支撐不住,不得不回東宮休息。
因太孫替皇帝擋箭之後,身體一直不好,群臣也不會在拿此說太孫的不是。
蕭安便順著角落裡跑了出去,懷裡還抱著睡著的錦繡。
太孫被人扶著,耳尖的聽見腳步聲,就回頭看,見蕭安抱著孩子還跑得飛快,又是心疼又是高興的,也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就道:“莫讓錦繡冷著了。”
蕭安哪懂這個,以前她自己小時候也這般的,也沒見有生病過,何況這才八月,正是熱的時候,此時也不過是微微涼了一些。
“殿下身體可好?”蕭安也沒管太孫對錦繡的關注,只問道。
太孫臉色雖是蒼白,但還算是有些餘力,就點頭,“我沒事兒,你匆忙回京,還是先回去休息了。”
蕭安應了一聲,就道:“殿下也快回東宮吧。”
太孫點了點頭,準備走了,又回頭道:“這一回你要留京多久?”
蕭安道:“總要等到殿下冊封太子的。”
新帝召集諸主將回京,聖旨上就這麼寫的,太孫封太子就在這一月裡。
太孫放心下來,又轉過身,道:“先回去吧。”
蕭安抱著錦繡,目送太子往東宮的方向去了,才回頭看見裡面的景王妃抱著另外一個孩子出來。
殿門外跪著的是各家的女眷與官員,此時年長者,都紛紛被人扶起了身,開始往回走,見景王妃出來,便讓出了一條道。
景王妃見各家的老封君,也多關懷了兩句。
蕭安跟著景王妃出了宮,上了馬車,才道:“姐姐這些日子辛苦了。”
景王妃把兩個孩子放在一起躺著後,才掏出手帕來擦了擦臉,跪了一日著實是有些難受,靠在馬車壁上,跟蕭安道:“可有九關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