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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的美貌還不抵梅花入得你眼?凍壞了可怎麼好!”
我不知銀箏這樣厲害,司徒鄞一時也啞口無言。
手上回溫,我心中安定一分,誠懇地看著銀箏的眼睛,“我皮糙肉厚的,並不礙事兒,若公主肯體恤,鍾了便感激了。”
銀箏會意眨眼,提起斗笠轉了一圈,頗有女俠風範地一笑,“這個嘛,好說好說。”
萬幸公主不是應妃一流,我正要舒氣,一旁的司徒鄞突然問:“你們之前認識?”
……忘了還有這隻狐狸。
銀箏咳了一聲,連忙把話頭岔到別的地方:“老祖宗唸叨著改天也來這裡賞梅,到時請皇兄割讓寶地呢。”
司徒鄞看我一眼,而後偏頭答了一句什麼。
我只顧眼觀鼻鼻觀心,也未聽清,後來到底尋個因由告辭,銀箏順水推舟幫了我。
繞過小徑,我實實吐出一口氣,將要走出梅林,綽綽聽到銀箏的聲音:“皇兄寶貝這地方,向來不準別人踏足的,今日肯帶嫻妃娘娘來,又是如斯貌美,難不成終於要給我立一位皇嫂了?”
銀箏口中的“皇嫂”意指皇后……我頓住腳步,聽司徒鄞如何回答。
司徒鄞卻道:“你不是人嗎?”
“皇兄欺負我!我是有皇兄批准的!別轉移話題,今兒姑姑還私下問我立後之事呢。”
“小孩子,哪來那麼多事……”
閒閒的聲調,在梅雪中透出疏懶。
我自嘲一笑,轉身欲走,突聽那人緩緩續道:“興致罷了。”
聲音沉遠,但我確定沒有聽錯。
興致,這便是他的理由。
興之所至,可以讓一個人在雪地裡罰跪,興之所至,可以摘下一個人的腦袋。
司徒鄞,這就是你的真性情嗎?
回宮才知底下人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們在宮中找不見我,還以為我也像吳氏一樣,差點要動用侍衛尋人。
最樂觀的是迢兒,不愧跟了我許久,遇事再不悲觀的,給我手上捧了暖爐,眼裡閃著碎光,笑道:
“我就道她們是瞎著急,小姐跟著皇上走,哪裡會出事?如此紅光滿面,想必,嘿嘿,是被皇上寵幸了吧?”
一屋子人跟著掩帕偷笑。
當真把她們慣壞了……我懶得理睬,床上歪了小半時辰,忽才想起湘妃的事兒。
秋水回稟鏡葵已然回去,湘妃又打發人來說如今行動不便,若我撥冗過去,她當晤面親謝。
我想了想她那時古怪的眼神,也覺無趣,擺了擺手,遣人拿些凍傷藥過去,帶話說不需介懷。
晚飯後踱至殿口,初八的月亮還算亮堂,映得庭中積雪晶瑩剔透。
望著空無鶴影的庭院,我自顧自地笑,迢兒問我可是在等皇上,我點她的額頭,“泡壺好茶,等罷。”
第7章 妙手空空
結果這自作聰明的蹄子,顛顛兒泡了壺蒙頂上清茶來。
我問:“這是皇上的口味?”
迢兒得意歪頭,“自然。”
我嘆了一聲,拿過儲茶的蘆瓶隨手把玩,“那銀箏公主愛喝什麼茶?”
“銀箏公主?”
迢兒反應了一會兒,喃喃:“對茶公主並沒什麼特別喜好,不過小蝶說公主素喜酸食——”
我截斷她的話,“昨日太后娘娘送的梅餞可還有?”
迢兒看我一眼,“您不吃酸的,都收著呢。”
想著銀箏顧盼靨笑的樣子,我微笑囑咐:“端來吧,以款貴客。”
“咦,難道客人是公主?銀箏公主怎麼會來咱們宮裡,發生什麼事了?”迢兒喋喋不休,我只故作神秘地笑。
過了一時,一切寂靜如常。
迢兒是個無事忙,頻頻地看更漏。秋水把冷茶倒掉幾番,我看在眼裡,微一搖頭:“是我料錯了,都別挑燈熬油地等了,扶我睡吧。”
話音猶未落淨,就聽一道爽朗的笑音傳進來:“星夜踏雪而來,沒打擾到嫂嫂才是!”
我一笑,這兄妹倆遲到的毛病倒是一樣。
把人讓進屋,撣落衣裘上的雪交給小丫頭,“公主踏雪而來,我多等一時也是應該,秋水快泡壺熱茶給公主驅寒。”
“原是老祖宗留我多說了會兒話,後宮內苑我又不常來,還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可謂——披荊斬棘了。”
銀箏一邊吐舌一邊說,緊俏的臉蛋愈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