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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沒吃東西,這會兒飢腸轆轆,喝了一碗銀耳湯不見飽,讓秋翠再去廚房端些吃的來。
秋翠忐忑的瞄了眼顧泊遠,站著紋絲不動。
下毒的是王婉珍,顧越皎帶人抓到她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約莫幕後真兇怕王婉珍把他供出來,先殺人滅口,顧泊遠不讓夏姜芙亂吃廚房的東西,銀耳湯是她守著熬的,中間沒經過任何人,熬好後她自己嘗過沒問題才端來給夏姜芙的。
“待會就回了,忍著回府吃。”顧泊遠朝秋翠揮手,態度有些冷。
秋翠彎腰快速退了出去,她還真怕夏姜芙不依不饒要她去廚房弄點吃食來,趁夏姜芙沒回過神,走為上策。
見自己丫鬟對顧泊遠百依百順,夏姜芙心頭不悅,面上就帶了些出來,顧越流有眼力的湊到夏姜芙身邊,問道,“娘,您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廚房的膳食不好吃,還是咱府裡的廚子厲害,您想吃什麼,我先回府讓廚房備著。”
銀耳湯甜,夏姜芙想吃點鹹的東西,但她沒對顧越流說,而是看著顧泊遠,敲著桌面道,“你這叫因噎廢食,難不成我就不吃外邊東西了?”
顧泊遠面不改色點了點頭,氣得夏姜芙想將手邊的碗砸過去。
但顧泊遠就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夏姜芙不和他置氣,順了順胸口,平復自己的呼吸。
顧泊遠怕她心頭不順氣著自己,不疾不徐道,“我讓皎皎尋個廚子,以後出門帶在身邊。”
有毒的玫瑰糕顧越涵吃了幾個,一點事兒都沒有,毒是專門針對夏姜芙的,更讓他認定下毒的不是王婉珍,夏姜芙身子骨弱是懷顧越流中毒留下的病根,她擔心毒侵入胎兒體內,用了些偏門藥,她的身體就是那時候壞了的。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對方能對症下毒,必然和夏姜芙有些淵源,亦或者,和他有些淵源。
所以,哪怕秋翠吃了沒事,對夏姜芙來說可能也會要命。
夏姜芙心知沒有轉圜的餘地,退一步道,“得找個會做各地名菜的廚子,要年輕長得好看的。”
顧越流忍不住笑出了聲,“娘,您說的可不好辦,會做名菜的廚子多是有師傅的,到年紀才出師,哪兒有年輕好看的?”
“要帶出門,總不能像府裡的那位心寬體胖吧,不是丟我長寧侯夫人的臉嗎?對了,怎麼不見皎皎和涵涵?”夏姜芙這才覺得屋裡好似什麼,她中毒昏迷清醒,顧越皎和顧越涵沒理由不在啊。
顧越流指著外邊道,“大哥回刑部了,二哥有事,娘是不是想他們了,我派小廝通知他們回來。”
“罷了,他們是做大事的,別打擾他們,娘隨口問問,小六,昨晚是不是嚇著你了?”夏姜芙肚子餓,只得喝茶緩解,倒了杯花茶兀自喝著,憶起顧越流趴在床邊抹淚的情形,心下不忍,毒性濃烈的話她早沒命了,昨晚不請太醫她能熬過去。
街頭毒。藥,大多她是懂的。
想起夏姜芙臉色發白的模樣顧越流就心有餘悸,面上卻要裝作不怕事的模樣,“沒嚇著,就是。。。。。。怕您不舒服。。。。。。”
今早顧泊遠讓他回屋休息,他不敢,害怕一覺醒來告訴他夏姜芙沒了,只要想著夏姜芙可能會死,他就怕得厲害,“娘,下毒的人抓著了,是王婉珍,您說得對,她就是話本子裡的窮秀才,攀龍附會,蛇蠍心腸,好在您沒事,否則我非得將她碎屍萬段不可。”
顧越流年紀小,憤怒毫不掩飾表現在臉上,說起王婉珍,他拽緊了拳頭,咬牙道,“可恨被她死了,娘,您別擔心,她死了還有兄長在京城,春闈結束我就把他抓到您跟前,要殺要剮,任由您處置。”
夏姜芙忍俊不禁,掰開他緊握的拳頭,打趣道,“當娘是玉面羅剎,鎖魂的閻王啊,活生生的人說殺就殺,殺人是犯法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娘殺了人豈不要坐牢,地牢陰暗潮溼,鼠蟲蚊蠅數不勝數,娘可不想待那兒,娘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
顧越流怔了怔,“娘不報仇了?”
夏姜芙好笑,抬下巴指著顧泊遠,“不是有你父親嗎?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娘可不想用來殺人。”
顧越流想到王婉珍的死狀,試想她娘拿著匕首刺中對方胸口,熱血噴得滿手都是,血腥十足,他不想他娘成為那樣的人,於是他挺了挺胸脯,“娘,您等著,我給你報仇,男人的手,天生就是握劍的,不怕染上血腥。”
“你才多大點。”夏姜芙抓著他手,看他指甲有些長了,吩咐秋翠找剪刀來,她託著他大拇指,認真給他剪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