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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顧越武一併帶走了,以多年經驗來看,兄弟扎堆,除了捱打還是捱打,夏姜芙越護短,顧越澤他們越吃虧。
顧泊遠當著夏姜芙會給面子,背了便會連本帶利討回來,到頭來,受苦的還是顧越澤他們。
因而,夏姜芙得知顧越澤他們去書房已是半個時辰了,夜幕低垂,走廊亮起了燈籠,夏姜芙把顧越澤他們從書房接出來,四人臉上的珍珠膏早幹了,顧越流哭得悲痛欲絕,淚沿著臉頰滑落,帶出一行珍珠膏水。
“娘,不是我要賭錢的,三哥硬拉著我去,他還搶了我的荷包,我是被冤枉的。”他是遭了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
臉上的珍珠膏遇淚溼潤滑落,沾了夏姜芙一手,夏姜芙蹙了蹙眉,輕聲道,“好了,別哭了,臉花得會嚇著府裡的下人,什麼事好好說,不著急。”
顧越流啜泣了兩聲,回味過來臉上敷著珍珠膏,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模樣多嚇人,一時悲從中來,再次嚎啕大哭。
夏姜芙安撫了幾句,哄好他才轉頭問顧越澤怎麼回事,顧越澤沒有隱瞞,“上回託人打聽毒害您的人,幾日沒訊息,一問才知被滅了口。”
論起來,是他害得那位公公丟了性命,但太后心思委實歹毒,先皇當年心慕夏姜芙是先皇一廂情願,和夏姜芙有什麼關係,打他有記憶以來,太后就不待見夏姜芙,非得要了夏姜芙死太后才能出氣?
“你與你父親說過了?”夏姜芙抽身讓秋翠扶著顧越流,自己和顧越澤並排走,緩緩道,“你做事有主見娘心裡高興,但眼睛看到的不見得是事實,太后心眼小又記仇,為人強勢,可是不至於要我的命。”
顧越澤一怔,夏姜芙的話和顧泊遠如出一轍,他們為什麼認為不是太后做的?
除了有太后這個仇人,京裡還有人想要夏姜芙死?
顧越澤皺了皺眉,想不明白背後誰會是背後主謀。
看他眉宇乾巴巴的擰成了川字,夏姜芙輕笑,“別想多了,娘福大命大,死不了,宮裡關係錯綜複雜,你別牽扯進去,明日春闈就出結果了,好好準備殿試,娘可是誇下海口你們三兄弟會有大出息的,別讓娘失望。”
顧越澤定了定神,臉上有了笑,“好。”
只是他一笑,臉上的珍珠膏裂開,跟老太爺長皺紋似的,一絲一絲爬滿臉頰,密集又深邃,夏姜芙搖頭,“快回屋把臉洗了,擦點爽膚膏,不然臉會火辣辣的燙。”
顧越澤點了點頭,上前摟過顧越流胳膊,主動認錯,“以後三哥不強迫你了,輸的錢待會我拿給你。”
顧越流不可思議看他一眼,又看看夏姜芙,“是你自己說的啊,娘也聽見了。”
能從一毛不拔的顧越澤手裡把錢拿回來,顧越流心情好了不少。
兄弟重歸於好,夏姜芙心頭歡喜,屏退了前後丫鬟,教顧越流道,“親兄弟沒有隔夜仇,往後遇著事好好商量,小六改改愛哭的性子,十二歲,依著尋常人家,明年就該說親了,做人未婚夫,要頂天立地養家餬口,哪兒能整天哭鼻子?”
顧越流眼眶還紅著,羞愧的低頭不語,他一半是委屈一半是被顧泊遠給嚇的,被護衛扔進書房就看見顧泊遠坐在昏暗的角落裡擦拭皮鞭,他心頭害怕,哇的聲就哭了出來,顧泊遠打人又痛又狠,他害怕才哭的。
夏姜芙能在顧越流他們跟前端著為人母的慈祥,在顧泊遠跟前就沒那麼好的臉色了。
“什麼話不能等他們敷了臉再說,你瞧瞧珍珠膏幹在臉上成什麼樣子了,南海的珍珠,就這麼暴殄天物了。”夏姜芙靠在床頭,怒目瞪著沐浴出來的顧泊遠,不滿的哼了聲。
顧泊遠褪下外衫,精壯的胸膛一抽一抽跳動,翻身入裡側,拽過枕頭靠著,說道,“風頭正緊,落到我手裡只是耽誤他們點時辰,落到刑部,就要遭皮肉之苦了。”
夏姜芙語噎,沉默了會道,“這般嚴了?”
去年顧越澤賭錢被抓皇上沒追究,再被抓著,她找什麼理由為顧越澤辯解?
顧泊遠借勢摟過她,“南蠻投降後,西南的幾個部落人心惶惶,皇上有意派使者勸降,整肅風氣勢在必得,如今朝廷發了禁令,各州府嚴抓賭狎妓者,牽扯其中的官員,嚴懲不貸。”
早先只是京城,如今蔓延至州府,顧越澤他們若被抓著現行,他也保不住他們。
“你沒說什麼護著他們的話吧?”
夏姜芙想了想,“沒。。。。。。來得及說。”
要不是顧越流指責顧越澤陷害,她沒準就放話護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