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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挑著眉,漫不經心道,“孫夫人莫暈了頭,你今天生出惻隱之心救了她,保不準明天她就勾了孫侍郎的魂擠兌你,男人好色,當妻子的心不狠,位置不穩。”
孫夫人臉色一僵,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顧夫人是不是想多了,孫夫人隨口說說而已,哪兒就是要救她了?照我來看,那紅綾姑娘打小被兄嫂賣了,身世悽慘,小小年紀就嚐盡人情冷暖,稍微有點同情心的都會可憐她吧。”柳瑜弦意味深長望著夏姜芙。
一時,涼亭安靜下來。
夏姜芙輕哼聲,她若聽不出柳瑜弦罵她鐵石心腸她就白活這些年了。
孫侍郎不過四品小官,孫夫人敢坐在這,背後沒人推波助瀾她不信,聽柳瑜弦這般維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人生在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眾位府上有不少姨娘吧,與其同情外邊人,何不好好待府里人,畢竟,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過活比只靠討好男人過日子的姑娘們困難多了。”夏姜芙不冷不熱反諷了句。
青樓的人身世可憐,但討男子歡心掙了錢她們就能過得好,府裡姨娘不同,討好了男人,還要戰戰兢兢討好小心眼的主母,一著不慎就丟了小命,誰輕鬆自在,不好說呢。
氣氛凝滯時,迴廊上有人揮手帕,夏姜芙大喜,“貴客臨門,我先走一步。”
柳瑜弦什麼目的昭然若揭,想借她的嘴為孫侍郎抱不平,皇上有令,牽扯其中的官員皆要降職,她真為孫侍郎說句好話就是和皇上作對,以柳瑜弦那點心思,一定會誇大其詞宣揚出去,接著被御史臺的人彈劾,顧泊遠不在她不怕,但眼下顧泊遠就在府裡,鬧起來,沒準會關她禁閉。
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至於把自己弄成那樣子?她又不傻。
壓下心思,她笑容滿面的順著迴廊往外走,迴廊兩側種滿了花兒,開得比往日嬌豔,未至拐角,盡頭處行來一群人,以國公夫人為首,眾星拱月而來,寧婉靜伴其右側,身段窈窕,五官精緻,夏姜芙咧著嘴,笑得眉眼彎彎,“國公夫人來了?”
態度卻不算諂媚。
國公夫人微微點了下頭,待走近了,向夏姜芙引薦身側的姑娘們,國公府枝葉繁茂,共有十多位小姐待字閨中,夏姜芙說了聲免禮,單單伸手扶了寧婉靜,人長得美不美,將她放人堆裡一比就知道了,國公府這麼多小姐,她眼裡只看見寧婉靜便足以說明事情了。
國公夫人的到來掀起了轟動,連之前信誓旦旦的柳瑜弦都有些看不明白了,難道顧寧兩府真有意結親?
那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順了順衣裙,湊到夏姜芙身邊,笑吟吟道,“顧夫人與我們說話無精打采,見著你,笑得跟朵花似的,裴夫子的花價值連城,旁邊園子裡安置了十多盆,我領你過去看看?”
國公夫人溫聲道,“有勞陸夫人了。”
國公夫人年長些,論起來,柳瑜弦與她平輩,但寧國公府素來低調,極少參與京城賞花宴,幾位少爺說親,也是託人出面說和,若非在南園遇著寧老夫人,她都忘記還有國公府一號人了,倒不是看不起,而是高攀不上。
夏姜芙倒沒那麼多心思,拉著寧婉靜的手是看哪兒喜歡哪兒,賞花品茗非她喜好,又看周圍好些人圍了過來,與柳瑜弦道,“你和國公夫人說說話,我帶她們逛逛園子。”
她口中的她們,除了寧婉靜,還有其他小姐。
柳瑜弦臉上堆滿了笑,“你莫不是擔心在國公夫人跟前丟了臉?”
國公夫人出身書香門第,談吐風雅,夏姜芙言語粗俗,目光膚淺,再好的花在她眼裡不過顏色之分罷了,在柳瑜弦來看,可不就是夏姜芙擔心出糗故意躲了去?
她說話時語氣輕快,外人聽著不像是嘲諷,更像是關係好的姐妹故意揶揄對方的。
夏姜芙抓著寧婉靜的手,沒心思和她虛以委蛇,淡淡道,“還是陸夫人懂我,婉靜啊,我帶你轉轉園子。。。。。。”
侯府的園子還是早些年翻新過的,拱橋石門,雕樑畫棟,閣樓小築,迂迴雅緻,她不愛聊家國大事,而是問寧婉靜平日用什麼胭脂水粉,同行的都是十幾歲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最愛聊首飾脂粉,夏姜芙起的話題,最合她們心意不過。
美容養顏方面夏姜芙可是個中好手,加之她保養得好,白皙緊繃的臉不顯皺紋,說的話可信度高,宴會結束,她贏得一眾小姐們喜歡。
那邊柳瑜弦左右逢源,容光滿面,離去時,拉著夏姜芙好一通感謝,聽得夏姜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