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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嫻敏驚喜不已,“我也能來?”她沒想其他,父親來書院講授兵陣課,她隨同前往,自然是學排兵佈陣的本領,所以院長髮出邀請,她自然而然就想到兵陣課上去了。
“當然能了。”書院不是沒有女學生,只是年紀比張嫻敏稍小而已。
兩人說著話,書院的齋長愁眉不展進了庭院,此乃院長辦公場所,這幾日栽種了成片花草,濃郁花香撲鼻,齋長不適應的打了兩個噴嚏,唉聲嘆氣道,“院長,這下簍子捅大了,顧六少他們挖的坑傷著人了。”齋長負責書院日常生活行政,灑掃院歸他管轄,他偶然看到個婆子行色匆匆往工具房走,便過去多問了兩句,才知道有夫人不小心掉坑裡了,好死不死腳給卡住拔不出來了。
事後那位夫人追究起來,他如何解釋?思來想去找不著合適的說辭,這才來問問院長的意思。
看旁邊坐著個小姑娘,他斂了斂色,無奈拍手道,“聽婆子的口氣,那位夫人不是好相與的,我已經讓人請大夫去了,院長要不要過去看看?”
說起顧越流,院長舒緩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額頭突突直跳,揮袖道,“不去,顧越流捅的簍子讓他自己解釋去,解釋不清就請侯夫人過來,書院不摻和。”因為顧越流抓老鼠這事,書院被折騰得坑坑窪窪不說,走哪兒都好像充斥著股冷飯冷菜的酸臭味,之前不是沒有學生掉坑裡的,顧越流會忽悠人,忽悠得人家不追究不說,反倒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混。
論攻心之術,比顧越皎還厲害。
因而但凡是長寧侯府的事他都不想過問,因為再怎麼過問最後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犯不著費那個功夫。
齋長想了想,這倒是個好法子,不過他有些遲疑,“侯夫人護短,以她的性子只怕會埋怨那位夫人不長眼走路不看路。”鬧起來,反而對那位夫人不利,畢竟,侯夫人在京裡受太多夫人小姐追捧了,那位夫人完全不是侯夫人對手。
院長瞪了瞪眼,氣急敗壞道,“你不會把話遞到侯爺耳朵邊去啊?”長寧侯戎馬倥傯,剛正不阿,他不會偏頗徇私,要知道顧越流在書院所作所為,以他雷霆手段,不扒顧越流一層皮下來他跟顧越流姓。
況且,這可不是書院告狀,是合理有效調節雙方糾紛而找上侯爺的,不是什麼小人行徑。
看著院子裡奼紫嫣紅的花,他揉了揉鼻子,看來過些天就能吩咐人挖了。
齋長恍然大悟,“還是院長想得周到。”他早就看顧越流不順眼了,長寧侯過來,他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不可。
齋長神采奕奕走了,張嫻敏也起身準備離去,“聽說長寧侯府幾位少爺膽大妄為,院長若有不便出手的地方,晚輩願意代勞。”她才不怕什麼權勢,她正愁找不著機會和他們打一場呢。
看她緊著腰間佩劍,院長愈發欣賞她,放軟語氣道,“書院不興動武,關係到侯府自然有侯爺作主,你別牽扯進去。”雖知張家和顧家恩怨,院長還是語重心長提醒她,“侯夫人行事全憑喜好,連宮裡那位都不放在眼裡,你年紀尚幼,犯不著把自己名聲搭進去。”
前些日子孫府顧府兩家之事傳得沸沸揚揚,京城眾人卻多數偏於顧越澤,為什麼?還不是他有個不作為的娘。
做院長的這些年他算看清楚了,一旦牽扯到侯夫人,京城的風氣就不太好,早年只是皇上受其蠱惑,如今是京城上上下下都被她迷惑了,估計她放的屁都有人認為是香的。
張嫻敏感激一笑,“多謝院長提醒,晚輩不會亂來的。”
侯夫人乃一介女流她不會動粗,但她生的幾個兒子,恕她不能輕饒。
院子裡的花嬌豔欲滴,不知為何,張嫻敏一走,院裡的花愈發刺鼻了,再打了幾個噴嚏後,他也跟著走了,到院外時,招手叫人將院子裡的花全拔了移栽去別處,為了沖淡書院的酸臭味,他聞了好幾日花香,繼續聞下去,估計往後都沒嗅覺了。
書院通往外邊的路就一條,張嫻敏經過樹林時,三五個侍衛正賣力的挖土,正中間坐著個穿著華麗的夫人,此刻怒氣衝衝抬著頭,咬牙切齒瞪著身穿墨色對襟直綴的齋長,想來她就是那位不小心掉坑裡的夫人了。
而侍衛旁邊還站著幾人,張嫻敏眼力好,一眼就認出那是昨日見過面的侯夫人。
冤家路窄,她心裡道了句。
齋長心虛的朝蘇之荷笑了笑,偏頭和夏姜芙解釋,“書院已經著手埋坑事宜,下邊人眼拙沒發現這兒,還請侯夫人別怪罪。”說話間,齋長冷汗涔涔往下掉,他是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顧越流他們自己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