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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離開王府,在煙柳巷住著,踏實的很,”說著說著眼裡蓄了些水花,聲音也稍稍提了起來:“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到涼州來?!”
青梧忙輕撫她的脊背,這一個多月來丹緋瘦了不少,隔著薄薄的春衫清楚地摸到了背上凸起的蝴蝶骨,嘆了口氣剛要說話,便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王,王爺!”青梧扶了扶丹緋,忙起身行禮,她不知道趙格在這裡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丹緋的話被聽去了多少,戰戰兢兢地說道:“丹緋喝醉了…”
沒想到丹緋一拍桌子,哼了一聲:“我哪裡醉了?!”伸手指著趙格:“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一點兒都不願意待在恭王府!”
青梧被嚇得面色發白,瞧了一眼趙格黑沉沉的臉色,嚥了口唾沫想再為丹緋辯解兩句,卻被趙格斥道:“下去!”只能留下丹緋,磨磨蹭蹭地離開了院子。
丹緋見趙格發怒,騰地一下子站起身,指著趙格說道:“趙格你兇青梧作甚,話是我說的,要發火也別衝她去,”說著說著就朝著趙格過去,可實在是喝得太醉,左腳絆著右腳一下子就往地上撲去。
趙格眼疾手快將人撈到了懷裡,丹緋巴著趙格的肩膀也不鬆手,噗噗踏踏地就往下掉眼淚:“我煙柳巷裡面的葡萄架子還沒長起來呢,搖椅都讓人做著,要不是你媳婦兒,今夏就能在下面乘涼了。”
趙格一下子想到那株葡萄是誰送的,皺了皺眉,往門外瞧了一眼,丹緋這個小院南邊的角落有空處,架一架葡萄正合適。
可是懷裡的人還不解氣,往後退了一步,啪啪啪地在趙格胸前猛捶了一通:“怪你!”
趙格也不還手,沉聲道:“怪我。”
丹緋的手又小又軟又白,打趙格雖然一點兒力氣都沒少用,但是恭王殿下絲毫不覺得疼痛,倒是她自己的手紅了一片。
丹緋皺眉,趙格身上硬邦邦打起來實在有些疼,便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她喝了酒臉頰紅潤,本來上唇就有些翹,小小的動作瞧在趙格眼中嬌憨誘人。
趙格伸手將丹緋的手捉住,將人帶到了旁邊的軟榻上坐著,用指腹將臉上還掛著的淚珠子擦掉,一邊輕輕地給她揉手一邊問道:“不願意待在恭王府?”
丹緋這會兒表現極乖巧,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氣人:“當然,才不要整天圍著趙格轉圈圈。”
趙格輕笑一聲:“那你之前圍著他轉倒也耐煩。”
丹緋眨了眨眼睛:“我當然要對他好呀,不然他怎麼會對我好?”
趙格手上動作不停,又問道:“你喜不喜歡他?”
“喜歡呀,長得好看又有錢,還那麼大方,為什麼不喜歡!”
趙格挑眉,又問:“那給他生小娃娃好不好?”
丹緋瞪大了眼睛:“柳嬌不是要給他生嘛,我才不要生下來娃娃還要跟別的孩子搶爸爸!”
趙格微微思索了一下,想來爸爸許是湖州人對父親的稱呼,倒也不惱,還想再問丹緋幾句,轉頭一瞧,人偏著腦袋已經睡著了。
笑著搖了搖頭,將丹緋一把抱起,放在了臥房的床上,除了鞋子,蓋好被褥,又在床頭壓了一張薄薄的紙,然後轉身離去。
第二日早上,丹緋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可是旁的事情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聽到裡面有動靜,青梧一下子衝了進來,巴著丹緋的肩膀,苦著一張臉說道:“你昨晚上跟王爺還說了什麼?”
丹緋一隻手指點著青梧的腦袋將人推遠,揉了揉太陽穴:“王爺回來了?”
青梧巴巴地點頭:“這會兒還在書房中,我偷偷摸過來的。”
“那快回去當差,小心王爺生氣。”
“那都是小事情,昨晚上王爺過來的時候,你可是指著他的鼻子罵…”
丹緋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罵了什麼?”
青梧嘟嘟囔囔地不敢說,丹緋苦著一張臉,說了讓送些度數低的酒來,怎麼還是喝得一塌糊塗。
青梧忽然瞧見床頭壓著的那張紙,問道:“這是什麼?”
丹緋取過來瞧了瞧,是原身湖州老家的一張地契,看樣子是一座宅子,想來就是趙格放在床頭的,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腦門上:“青梧快幫我找身衣裳!”
火急火燎地到了書房門口,又想想趙格還能留張地契給自己,應該是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嚥了咽口水,讓門口守著的下人通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