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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局面。可是現在,門下省長官納言李綱,借這道制度名正言順的公然封駁他的詔令,還是連續三次。按照新朝的制度,皇帝雖是天子,可也並非完全的聖意獨栽,凡是朝廷大事,都得先經過內史省議論,由五個內史省人寫出議論,互相署名,稱之為五花判事,然後呈報給內史侍郎和內史令修政策,最後送到門下省,給納言和黃門侍郎審查,最後駁回或者修正後報給政事堂,政事堂由當值執政事筆的宰相與其餘諸相稽核議論後再呈報給天子。一層一層,逐級的議論稽核批覆。雖然三省之上增加了一個政事堂,可三省的職責卻沒變過。政事堂更多的作用是代天子理政,畢竟皇帝精力有限,朝廷千事萬事不可能都集於一身親自處理。因此三省報給政事堂批閱後再上呈給皇帝,呈報上去的事情基本上已經有了比較成熟的處置意見。皇帝可以輕易的弄清楚事情,按心意給予同意與否的最終決定。皇帝對政事堂的批閱有最終的否決權。可皇帝的意見,卻也不是立即就能當聖旨詔書的,一樣得經過內史議論擬詔,門下審議,最終如果透過才能交給尚書省執行,頒行詔書,詔書上最後會有三省長官和政事堂宰相們的署名。只有這些署名同意透過,才算是具有真正效力的詔書,否則就只能算是皇帝的中旨。朝廷和官員們可以拒絕執行。
當初易風搞這套出來的時候,也是為了朝局長遠的健康發展,誰成想如今卻立即成了束縛自己手腳的障礙了。
“召納言入宮。”易內命內侍傳旨召李綱入宮。
和往常一樣,李綱穿戴的一絲不苟,讓最挑剔的監禮官也挑不出半點失禮之處來。
“到飯點了,先生先陪我吃午飯吧。”易風對這個老頭有些無奈,前後當過太上皇和今上兩位皇帝老師的李綱,脾氣是出了名的固執,甚至被朝臣們稱之有些刻板。
“陛下召臣前來。定然有要事相談,還是先談事吧。”
“今天的午膳可是很豐富的,紅燒牛肉,燉野鴨子。還有一道烤蛇肉,另外還有宮中新釀的麥酒,用冰鎮上。味道極其不錯,錯過可是要後悔的。”易風笑著道。
“還是先談事吧。本週老臣輪值政事筆,都省還有許多事情等侯臣去處理呢。”
易風搖了搖頭。這個李綱就是這樣,連皇帝的面子也半分不給。
“是這樣的,秘書監魏徵告訴朕,先生連續三次在門下省拒絕了朕的稅制改革詔書,這有些不太合適吧。之前朕也與先生等宰執們在這裡透過氣,討論過關於稅制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稅改十分急迫,都火燒眉頭了,怎麼詔書到了門下省卻被駁回,還是三次?”
“老臣也知道國家財政艱難,如果不改革,朝廷根本無力供應數十萬大軍,更不可能支撐起軍方的戰事。可陛下的新稅法,有些地方並不合情理,而既然陛下讓老臣擔任納言之職,而門下省又深負審議封駁之責,那老臣就不能尸位素餐,明明看到了不合理的地方,卻視而不見。如果陛下只是需要一個人署名而已,那麼讓誰來任此職都行。在陛下未將老臣調離之前,老臣就得盡職盡心。”
“新稅制哪些地方不合理?”易風倒是不意外李綱這般不客氣的如實回答。
李綱道,“陛下的稅制改革計劃老臣也仔細研讀過,國家如今的租庸調稅制的根本是均田制,有均田制才有租庸調,才有府兵。陛下眼光如炬,早已經看到,隨著天下安定,人口增多,用不了多少年天下必然無地可再均,到時朝廷的租庸調稅制和府兵制也會成為無根之本,難以長久。現在提出改革,這是好事。對於將租庸調改為兩稅法,臣也並無意見,新的兩稅法,朝廷一年能徵收近三千萬貫稅賦,是原來的三倍,這些多出來的稅收多是那些貴族豪強地主官員們手中的田地,加上先前清理出來的大量隱田,國家財賦一下子翻了三翻,這是極大的好事,臣舉雙手贊同。對於工商稅,老臣不太清楚,但既然陛下曾在懷荒試行效果可觀,那或許可行。可是,臣對陛下的朝廷專賣專營難以認同,尤其是這個食鹽專賣,將如今本並不官方徵稅的食鹽納入朝廷專營專賣,而且一年還要徵鹽稅千萬貫之多,從此百姓買一斤鹽可能得花十文錢甚至更多,一家人一年買鹽的錢相當於幾十畝地的兩稅田租,這豈不是苛政暴政?難道陛下要讓天下百姓,連鹽都吃不起嗎?”
“帳不是這樣算的,新稅制,你也看到了,百姓的負擔將會減輕許多,而且還不用再服役,而朝廷徵收這個鹽稅,其實是對稅收的一個補充。你若仔細算一下,就知道百姓最終還是比過去減輕了負擔的。鹽雖是必需品,可消耗並不多,一人一年十斤足夠,十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