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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未然乾脆搖頭道:“我怎會知道!”
談未然忽然感到一陣好笑,一陣黯然神傷。可憐的宗門,居然怕宗長空再次回來報仇,可憐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明白宗長空對宗門的感情。
五千年前種下因,今天,怕宗長空回來復仇。
而今種下因,莫非,就不怕翌rì王傲來複仇?
談未然心中不懂,為何一個雄霸一時的宗門,會在萬載之中墮落至此。許多明擺著的道理,許多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卻怎都行不通了。
今時今rì,公平,公正,何在?
談未然釋然。連黃泉道三生道那等大宗派,都多次啟動隱脈,涅槃重生,何況行天宗。想來,這大約就是自然規律。
人也有自己的規律。所以,才要追求長生武道,只為超脫生死。
眾人蘊含威壓的目光掃來,若是換了一個人,大體是定然要崩潰的。談未然承受各人的威壓,只視若無睹道:“我怎會知曉,我又不曾見過宗長空!”
寧如玉心急,厲聲道:“你怎會不知,你親口承認你是從宗長空處習得大光明劍!在諸位首座之前,你莫非還敢為那個……遮掩!”到底沒敢說叛徒一詞。
談未然一眼迎向寧如玉,嘴角一翹:“如此說來,寧首座必定是見過見勇峰創立祖師爺了?宗主一定是見過宗門祖師爺了?”
“你!牙尖嘴利,該打!”寧如玉大怒,一時忘了許道寧在一旁,揚起手來,猛然身旁許道寧殺意撲來,頓如冷水淋溼全身,冷靜道:“那你為何說跟宗長空學的!”
“弟子年少無知,沒怎麼念過書,一時失言而已。”談未然豎眉道:“莫首座能失言,莫非弟子就不能失言?”
“哈!”唐昕雲有意無意的故意笑了一聲,和孫成憲三人一道充滿笑意,恨不得對老么豎起大拇指。
談未然慢條斯理道:“弟子的意思是,在某一個地方,一次意外習得宗長空留下來的大光明劍!”
封子霜心中一動,目光凜然道:“在何處?”
談未然笑吟吟的端詳他,忽然道:“封師叔,你真的想知道?弟子能告訴你,但請千萬不要後悔。”
封子霜心神一震,眼角餘光見眾人目光復雜的看過來,當即心頭一涼。他也真是一個人物,果斷欠身承認道:“封某一時貪念,請宋師兄見諒!”
見狀,莫飛鵲等人心底的一縷貪念立刻蕩然無存,暗中心說這小子不光牙尖嘴利,而且機jǐng過人。
宋慎行揮手錶示不打緊,莫飛鵲義正詞嚴道:“只憑他一面之詞,恐怕難以取信,未必不是他脫罪的說辭。”
目光一動,yīn狠之sè一顯就隱,淡淡道:“再者,姑且信他是真的。知情不報,隱匿起來私自修煉大光明劍這等不傳之秘,分明居心叵測。也是死罪一條!”
此言一出,封子霜寧如玉等人眼睛一亮。不錯,這一樣是死罪。
孫成憲憂心忡忡,唐昕雲私下拽他一下,表示不必擔心。唐昕雲三人都差一點快要笑出來了,知情不報?倒是有人知情不報,不過,似乎不是小師弟。
而是陳老祖!
許道寧繼續閉目養神,嘴角有淡淡微笑,坐等小弟子和眾人唇槍舌戰的表現。他巍然不動,儼然一尊神像,心中自然有底氣。
今rì他連殺幾人,分明要露出見xìng峰的鋒芒,不懼撕破臉皮。唐昕雲等人敢笑,正因他的表現為底氣。
談未然更加不怕,笑吟吟望去,說道:“聽來,弟子好險以為莫首座是律例院長老,是宗主,說知情不報就知情不報,何等威風。弟子實在佩服!”
輕柔一笑,顯出諷刺:“請莫首座教我,我為何要報,我有什麼道理要報告給宗門?”
“如果弟子未記錯,宗長空似乎當年就破門而出了,不是本宗長輩了。他所遺留的東西,乃是我個人所得,為何要奏報給宗門?可見莫首座果然大公無私。”
莫飛鵲等人心下咯噔,好在宋慎行不yù令他們太難堪,插嘴道:“你為何私下修煉大光明劍?你本該……”忽然一頓,也說不下去。
果然,談未然淡淡一笑,欠身道:“回宗主,弟子入門一年,怎會知曉那就是大光明劍。弟子可不似莫首座,封首座這麼的見多識廣。”最後一句狠狠的刺了一下。
宋慎行莫飛鵲等人自有城府,也不至於因一個弟子的三言兩語就輕易動怒,尷尬卻是難免。
和一名入門一年的年輕弟子唇槍舌戰,饒是莫飛鵲等人蓄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