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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人敢叫曹躍曹大傻子了,然後召集人上山打獵,抓了不少獵物。
從過年到現在,自己家裡伙食倒是豐富極了,村裡的小夥子漸漸地都都服他,尊他為曹二郎,意為二郎神的徒弟。
只是兒子最近行事風格越來越大膽,因為自己得了肺癆病,居然要綁票安樂鄉王大財主的三兒子。他嘆了一口氣,呼吸著溼潤冰冷的空氣,努力壓制住了氣管裡奇癢的感覺,生怕打擾到乾兒子的“劫道大業”,無論兒子是傻子還是聰明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總歸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受罪,曹老漢拖著病體也要守在兒子身後。
曹躍站起來眺望了一下,沒有人來,又重新坐到了木墩子上,回身溫聲說:“爹,這邊風大,你不如……”
曹老漢堅持道:“兒子啊,我得在這裡照看著你,萬一你有個閃失……”
曹躍笑道:“爹,你且放心吧,我有這個。”說著掏出了這三個月精心打造的一排飛鏢,笑嘻嘻地擺弄了一下,忽然右手一揚飛刀一閃,一隻剛剛從洞裡露頭出來覓食的兔子很不幸地被飛刀擊中,蹬蹬兩下腿兒死了。
曹躍興奮地跑了過去,把兔子拎了回來,濃眉大眼的臉上綻放出滿足的笑容說道:“運氣不錯,爹,今天就算是沒劫到什麼王老三,有這隻兔子也不錯了,這才叫做守株待兔,哈哈哈哈。”
“你啊,都十八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曹老漢苦笑著應和說,他心裡還是不同意兒子做土匪劫道,無奈兒子是個安生不住的主兒啊。
看到曹老漢的表情,張越心裡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忍不住心中也嘆了口氣,我容易嗎我?借屍還魂,好不容易擺脫了傻子的稱號,結果這個身體的父親曹老漢得了肺癆,不發橫財怎麼救老漢?難道我想做土匪劫道?還不是被現實逼得。可憐我曹躍穿越之前可是職業僱傭兵,曾經在非洲與各種政府軍、**軍、敘利亞政府軍以及索馬利亞海盜打仗,甚至受僱於美國cia就去烏克蘭和正了八經的俄羅斯大兵也作戰。如今做一個小小的劫匪,當真屈才了我。
不過,曹躍看了看身邊這個乾瘦的、對自己關心備至的老人家,尤其是老人家的緊張和關切,讓十六歲就失去了父母的他心中感到了溫暖。
曹老漢的傻兒子曹大傻子的身體被自己佔據了,於情於理自己都要好好扮演老漢的兒子角色。前一生自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一生為了報答曹大傻子,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個合格的曹躍。
“叮噹叮噹……”
毛驢脖子上的鈴鐺叮叮作響,遠處一個少爺坐在毛驢上,走在驢的前面是一個乾瘦的少年,兩人不緊不慢地走來。那毛驢上的少爺舉著傘,不耐煩地打了一個哈欠,這人就是安樂鄉大地主王有財的三公子,今兒個是特地來桃家村收拖欠的地租的。
王三少爺咧著嘴刺著大黃牙,無精打采地又打了一個大哈欠,用驢鞭子捅了捅前面拉驢的少年,說道:“我說狗娃啊,咱還有多遠啊,爺撐不住了,這要是有一口大煙抽就好咧。”
牽驢的狗娃回頭說:“還有不到二十里地,少爺。”
“驢球,二十里地,爺不得饞死。”
“爺,煙癮犯了?”
“是啊。”王三少爺又打了一個哈欠,抽出旱菸袋來,自言自語道:“解解饞,解解饞,狗娃,好好看著路啊。”
狗娃點點頭道:“好咧,少爺。”走了幾步路之後,狗娃忍不住說:“三少爺,您就不該抽大煙,聽說那東西是禍害啊……”
“你懂個驢球。”三少爺哈欠連天狠狠地抽了一口旱菸,語重深長地說:“驢糞腦袋瓜子,你打聽打聽潼關大門大戶的少爺們,誰不抽一口大煙?我去潼關縣城和他們各家各戶做生意,要是不會抽大煙還怎麼談?你娃不懂裡個道道哦,這都是學問,都是學問啊。”
狗娃撓著頭說:“俺真不明白。”
王三少爺哈哈大笑道:“你能懂個球,少爺我可是從小就站櫃檯邊長大,比你見識多了,你看看這黑霞峪,少爺我就走了七八十趟了,這地方要是有個土匪,咱倆都完蛋。你知道為啥我還敢來嗎?”
“不知道。”
王三少爺指著自己的臉說:“那是因為三少爺我面子大,誰敢不給我安樂鄉王三少的面子,誰敢碰我,我日了他祖宗!”
****的王三少爺,你終於來了,老子等你很久了。曹躍心中大喜不已,立即蒙上了黑巾,左手握緊菜刀,右手按著飛刀袋子裡的飛鏢,蓄勢待發。銳利的目光穿過枯草死死地釘在山坡下的主僕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