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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成熟了不少,做事情也不毛毛躁躁了。米塔大嬸笑著打趣他:“這娶了媳婦兒的人,就是跟光棍的單身漢不一樣啊!瞧這,不僅氣色好了,連人都精神百倍了。”
那措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我媳婦兒有了身子嘛,我都是要當爹的人了,總不能永遠長不大呀!”
聽聞那措媳婦兒懷孕,米塔大嬸又驚又喜,連連恭喜,又偷瞄了一眼顧熙月,眼神裡帶著祈盼,嚇得顧熙月急忙躲到了灶房裡。她不由的嘆氣,這還沒成親呢……怎麼就莫名來了這麼大的壓力?
那錯走了之後,令顧熙月驚訝的是桑普的弟弟挪棕竟然也來拜年了。她對那小子的印象,就是那次不著邊際的胡說話,說什麼只要赤贏娶了桑普,他就娶她之類的話。那一副“你瞧我心腸多好大發慈悲要娶你”的態度,讓顧熙月想起來就作嘔,根本不覺得他是與傲景同歲一邊大的小夥子,簡直就跟腦子有問題的三歲小孩子似的。所以,一看見是他來了,顧熙月想都沒想,直接回了屋子。
昨夜熬過子時迎了神,又因為不知不覺的醉酒,顧熙月今天一天都困得很,索性就脫了鞋上床睡覺,倒是不去理會那個挪棕會去給米塔大嬸說些什麼。
樓下堂屋的米塔大嬸,可以說對桑普很好,畢竟她一出生就是耶華的未婚妻,她未來的兒媳婦。可是對挪棕,她談不上喜歡。如果說挪棕比不過她的兒子們,不夠優秀,這個理由也說不過去,畢竟米塔大嬸還是非常喜歡和疼愛那措的。對於挪棕,米塔大嬸總是有種無力感,像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根本無法交流,比如說此時此刻,大年初一拜年日。
“米塔大嬸,我阿媽也說了,只要是赤贏大哥向桑普阿姐提親,她立即就答應,絕不二話,正月裡就給他們定親。您看,我們兩家關係這麼好,就讓桑普阿姐嫁給赤贏大哥吧,反正她嫁給誰,都是您的兒媳婦兒,沒有什麼差別的!”挪棕似乎看出來米塔大嬸不耐煩的神情,又說:“你也別擔心外村來的那個熙月姑娘,她完全可以嫁給沃西大哥的,反正她是那副德行,沃西大哥又不好說媳婦兒,兩個人湊合湊合挺好的,這樣您不就又多了個媳婦兒嗎?如果沃西大哥不喜歡她,她又沒地方去,大不了我吃點虧,大發慈悲的娶了她。要是我不能娶她,實在不行,就把她送到庵裡當姑子,我每年替她出點香油錢……”
“挪棕啊,你在這我家半天了,不去別人家拜年嗎?”米塔大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找了個藉口,出言打斷他。
挪棕卻像是完全沒聽出米塔大嬸的弦外之音,還十分真誠的回答:“米塔大嬸你也知道,我們家在村子裡人緣不好,除了你家,我也不用去別人家拜年的。我就是說我阿姐和赤贏大哥的婚事,這可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您就莫要再拆散他們了……”
米塔大嬸直接氣笑了:“挪棕,大嬸說話你別不愛聽,回家種地務點實,別一天到晚跟你阿媽學的婆婆媽媽娘娘腔,坐家空想發大財,把自己想的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把別人比的跟地上的泥似的。你明年初一就好好在家裡待著,大嬸不缺你一句拜年聲,你走吧!”
這些話,挪棕聽的雲裡霧裡的,完全不明白米塔大嬸的意思,最後一臉發懵的走了,臨走前還拎走了他拿過來的拜年禮,頭也不回,姿勢決絕。
米塔大嬸無奈的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唉聲嘆氣:“這桑普一家子,除了她去世的阿爸沒一個正常人,也不知道我幫沃西求娶桑普到底是對還是錯呢?我究竟要不要順著沃西的意思繼續下去,還是另做打算幫他說別人家的姑娘?”
顧熙月睡著睡著,就感覺自己的臉頰癢癢的,像是有什麼小東西在上面爬,她忍不住伸手撓了撓,癢癢的感覺總算沒了。她正準備著繼續睡,癢癢的感覺有來了,像是小刷子似的,輕刷她的臉頰。
被弄得極不舒服的顧熙月憤恨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對上赤贏深邃黝黑的眼眸。他的眼眸深不見底,充滿了寵溺和笑意。顧熙月後知後覺的發現,赤贏就是讓她臉頰癢癢的罪魁禍首,因為他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罪行,手裡還攥著她的一縷頭髮,用髮梢在她臉頰上刷來刷去呢。
赤贏忍著笑意問她:“睡醒了?餓不餓?你這一覺,可是把中午飯都睡過去了,現在要吃晚飯了。”
他中午回來時,就發現顧熙月睡著了,睡得十分香甜,不忍心吵醒她。沒想到,她倒是一睡到底,直接睡到了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顧熙月從床上做起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又像沒有骨頭似的趴到了赤贏身上,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撒嬌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