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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嬤嬤瞭解她,只一個眼神便知曉蕭魚要問什麼,則緩緩的說:“娘娘莫要太害怕,男女之事,嫁人了總是要經歷的。只是新帝年輕體壯,高大威猛,初次侍寢,您斷然不能慣著他,省得損了您的身子……”
蕭魚想了想那男人的身形,的確太過高大了,這麼個人,若是與她顛鸞倒鳳……
元嬤嬤又說:“有些話老奴不好講,只是老奴聽說這新帝后宮空設,至今還未有任何嬪妃,以後如何老奴不知道,可以老奴所見,新帝不重色,娶娘娘時卻是誠意有加……這般男子,未必不是娘娘的良人?”
婦道人家總是看的淺,只覺得蕭魚已經二嫁了,若是這新帝對她好,就這般當個皇后也是一樁好事。畢竟嫁人對於姑娘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
蕭魚知元嬤嬤是關心自己,可是她對著新帝一無所知,日後如何,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他與她不單單隻看將來如何,還是夾雜著國仇家恨的……
洗完之後,蕭魚緩緩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元嬤嬤拿著綿軟乾淨的巾子替她擦著身上的水滴,纖細的脖頸,飽滿的胸脯,玉白的美背……然後是筆直的雙腿,彎下腰來,將那雙雪白嬌小的玉足也擦得乾乾淨淨。
再披上一件薄薄的寢衣,蕭魚便坐於喜床邊沿,靜候帝王。
……
黑漆彩繪葵紋槅扇開著,夜風吹了進來,書案上的紙張吹得嘩嘩作響。趙泓執著筆認真的寫字,於五歲孩童來說,這字已經不錯了,可趙泓還是緊緊的蹙著小眉頭,一籌莫展。
等寫完一張的時候,他抬起頭朝著窗戶邊看去……
今夜的月色皎潔,可是有些冷,四叔已經在窗戶邊站了好久了。
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若是以前,他是皇帝,可以幫四叔很多,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皇帝了。他沒有能力幫身邊的親人做什麼……想到了一件事情,趙泓的眼眶微微泛紅,開口說道:“四叔,聽綠柳說,今日是孃親和新帝成親的日子……孃親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嫁到宮裡去了?”
立於窗邊的趙煊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趙泓一張玉白的小臉分外沮喪,又與他說:“都怪我沒用……救不了孃親。”
趙煊沒用說些什麼。
趙泓卻繼續說道:“我見過那新帝,覺得他有些嚇人,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四叔你說,若是他對孃親不好怎麼辦?我又救不了她?可是……”
頓了頓,又輕輕的說,“若是他對孃親好,孃親也喜歡他,那我又該怎麼辦?到時候孃親與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應該就會忘了泓哥兒吧?”
過了很久,趙煊的清潤的聲音才響起。他說道:“……不會的。”
……
今日忙了一日,蕭魚有些睏乏,卻也知道,新婚之夜男人難免要多喝一些,自然是要晚點的。至於適才他離開時,說要她先睡,蕭魚是不情願嫁給他的,可他如今畢竟是帝王,在她沒有摸清他的脾氣前,定然要守規矩一些。
新婚夜,帝王未歸,她先休息,這於理不合的。
蕭魚安靜坐著,待那龍鳳喜燭發出噼啪的聲響,才起身過去,拿起一旁的剪子,輕輕將那燈花減去。
火光明亮,新房內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蕭魚彎唇笑了笑,剛將剪子擱下,便聽到外頭傳來了動靜,她轉身看去,便見那一襲喜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人,都是皇上了,怎麼都不讓人稟告呢?
蕭魚匆匆忙忙欲準備坐會床沿,未走幾步,他便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衣衫單薄,男人指腹和手掌那粗礪的感覺她能清晰的察覺到。
蕭魚只好行禮道:“……皇上。”
她垂著眉眼,男人的手撫了上來,觸碰著她的臉。蕭魚打了一個激靈,他實在太高大,她只好仰起頭看著他。看到他俊美的臉微微泛著酡紅,的確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那酒味兒撲面而來,有些刺鼻,她不太喜歡。
薛戰輕撫面前女子的臉,若非親身體會過,還真的想象不到,這世間還有這般細膩溫滑的肌膚。他道了一句:“都下去吧……”
元嬤嬤他們朝著蕭魚看了一眼,稍有猶豫,最後只好行禮,一一退下。
薛戰眉目含笑望著她,聲音難得溫和的說:“有勞皇后替朕更衣了。”
既是嫁人,平日相處,少不了服飾丈夫。蕭魚雖是嬌養,可該學的東西還是都學了的,有些事情雖說她不用做,可學了總有學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