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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糟蹋了。
薛戰今日還有政務,吃完便要回御書房,往常都是蕭魚送他道殿外,自己再回去用膳。而今日蕭魚特意吃得快了一些,待薛戰將手中筷子放下時,蕭魚也跟著放下,漱口淨手之後忙站了起來。
薛戰看著她的舉止,開口道:“皇后不必送朕,繼續用膳吧。”
蕭魚笑笑,說:“臣妾已經吃完了……”這會兒她看上去格外的乖巧,繼續說道,“前幾日皇上與臣妾提過,有些蠻文需要臣妾譯。不如今日,臣妾便陪皇上去御書房譯文……臣妾不會打擾到皇上的。”後面又很快的補充了一句。
薛戰也是順勢一說,宮中不乏通曉蠻文的文官,斷然不需皇后紆尊。只是此刻她一雙眼睛亮亮,好像急著想為他做些什麼……
大抵是她這般討好的眼神取悅了他,薛戰點頭,伸手牽過她的手,說:“那就跟著朕。”
“嗯。”蕭魚點頭,跟了上去。
宮內燈火通明,一盞一盞的宮燈猶如星海。
蕭魚隨著他走出了鳳藻宮,也不坐御輦,就這般走著去往御書房。走在廊上,路過的宮婢太監早在很遠的地方,就依紛紛下跪。蕭魚曾受百官朝拜,自幼就習慣了,他們跪她、敬她,在她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而此刻……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分明登基不久,可身上這帝王的氣度,倒是有些皇家的樣子。
就是這行為太粗糙了些,不曉得他前頭那二十幾年是如果過得。蕭魚有些好奇,之後想想,覺得應該也沒什麼值得好奇的。
一般的鄉下漢子,年幼時調皮搗蛋,定然是上山掏鳥窩,下河捉魚,或者是爬爬牆頭偷看隔壁姑娘家洗澡之類的,還能有什麼其他有趣的經歷啊。
進了御書房,便見那“匯流澄鑑”四字匾額高高懸掛,內設御案寶座、香幾掛屏,北面是一整面書牆,黑漆描金黃梨木雲紋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各類書籍。
一進去,蕭魚便被男人壓到了書架上。
強烈而壓迫的雄性氣息一下子撲了過來,蕭魚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便看到他在笑。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剛在在看朕。”
那熱氣拂在了她的臉上。
剛才?她的確是看了,可是,他應該沒注意到啊。蕭魚下意識垂眼,見他大手握著她的腰肢,腰側有些癢癢的。蕭魚動了動身子,說道:“臣妾沒有。”
薛戰笑著道:“朕都看到了……還看了好一會兒。”
簡直是胡說八道!哪有好一會兒?明明就一小會兒而已。
蕭魚臉都紅了,見他不依不饒的,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含笑,步步緊逼,模樣看上去很是無賴,於是只好點頭:“臣妾的確看了。”
這般含羞帶怯的樣子,薛戰如何受得了?
於是俯下身便含著她的唇用力的吻,將她的嗚咽聲一併吞了下去。錮著她細腰的大手也開始本能的動作。
蕭魚整個人彷彿都被他提了一些起來,畢竟他倆的個子相差太多,若要這般親近,總是他彎下腰,然後她再稍稍踮起腳的。蕭魚被他吻得渾身發軟,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待察覺到他往下埋著頭,要掀她的裙子時,才想起了正事,急急忙忙的推了推他。
他一鬆手,她就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似的,立刻躲得遠遠的。
薛戰站在原地,皺起眉,衝著她招手:“過來。”
蕭魚自然不會過去的。她說道:“政務要緊,皇上還是先忙吧,臣妾就去西側間那兒譯文。”
她倒是想看他的政事,可她的身份敏感,他倆成親又不久,自然要循序漸進,這會兒還是安分些的好。
薛戰倒也不是重色之人,不然昔日也不會為了大業禁`欲至此。經她提醒,這心中的欲`火才漸漸消了一些。他頷首道:“也好。”
蕭魚輕輕嗯了一聲。
後宮不得干政,她大抵是深知此事,所以並沒有讓他為難。她這般識時務,他理應欣慰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麼,見她識趣的與他隔開了一層,他心裡並不高興……
蕭魚將身上的衣衫整理了一番,就緩步去了西側間。
西側間是供帝王休息的地方,裡面有炕案繡墩,多寶閣內擺設著奇珍異寶。
蕭魚落座後,侍奉帝王身側的何朝恩就進來,手裡捧著幾冊要譯的蠻文,將其呈上。蕭魚有心示好,自然抓緊時間開始譯文,先翻開第一冊 第一頁看了看,然後拿起一旁的骨雕羊毫筆,蘸了墨,開始下筆。
羊角宮燈靜靜燃著,霎時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