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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人倒抽了口冷氣道:“畫是好畫,只是太貴了些。”
如玉耐心解釋道:“老柏,您瞧這畫布,不是普通的宣紙,而是用膠與明礬等物礬過的絹,絹這東西本就價高,顏料亦需要花錢買來,所以這畫兒貴在材質上。若您嫌貴,可以瞧瞧這幾幅水墨,還是裱好的,一幅也才只賣三百文錢。”
鄉下人一眼掃過幾幅水墨,搖頭道:“我看不上那些,我就喜歡這一幅,你瞧那搖錢樹上搖下來的金元寶,個個金光閃閃,光是看著就能叫人覺得心裡舒服!”
他又看了許久,這才轉過身走了。就在如玉以為這筆生意做不成了時,誰知這人又帶著另一人來了,兩人顯然是兄弟,用一鄉的土話交流了很長時間,那人這才提了一串錢出來遞給如玉,雙手小心翼翼捧著那幅工筆所繪的搖錢樹圖走了。
如玉四天之內買掉兩幅畫兒,共掙得八百文錢,換成銀子也要值一兩一錢。她將一大串錢裝在腳下的笸裡,心中歡喜不已,深覺得自己出門謀生這一趟是謀對了,此時就算張君再不回來,照著如今的方式,她也能在這西京自己生活下去。
到傍晚時那餘剝皮又來了,幾個地痞將如玉圍成一圈兒,他將坐在扎子上與如玉閒聊的老太太拎起起來扔遠,伸了那滿戴金戒的手道:“小兄弟,你還欠著爺爺我二十八文錢了。”
如玉連忙將整個笸端了出來,從笸縫裡扣出兩文錢來雙手奉給餘剝皮道:“大哥,講義氣的好大哥,小弟我今兒統共碰到兩個客人,早上那一個的錢您已經拿走了,這一個的兩文也一併給您,剩下的小弟絕不賴帳,只要多掙得一分,一定親自上門送給您,您看可好?”
餘剝皮看如玉又誠實,又可憐,氣的一攥五指道:“那就明天,帶明天的三十文,生今天的利息,總共八十文,你可不要忘記了!”
如玉一手緊捏著荷包兒,暗暗慶幸自己將那幾百文錢都換成了銀子,否則今日要吃場大虧。她滿身疲憊回到黃家,一路總結著自己所賣出去兩幅畫兒的特質與共同點,準備今夜再趕兩幅出來,還未進房門,便聽到裡頭匡啷啷一聲響。
她慢走了兩步,聽著再無動靜,這才緩緩推開門薄薄的木扇門邁腳進去。身子才邁進去,整個人便被一雙剛勁有力的手順勢一帶,接著脖子一涼,一柄鋒刃以架到了脖子上:“小娘子,把我的信交出來!”
屋子裡被翻的像遭過賊一樣,幾幅勾好線條的絹布也被撕破,桌翻椅倒。如玉一聞這男子身上的氣息,就敢斷定這正是那夜自己在客棧後巷見過那人。他蒙著面,但身上的香氣猶還如故。
如玉叫一柄短刀抵著,搖頭道:“你怕是想差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有你的信!”
這人調轉匕首,幾乎勒進如玉脖子的肉裡,冷笑道:“小娘子,你瞧你這白膚細面,彈嫩的乳脂一樣,它可經不起我這鋒刃輕輕一劃。你說了?”
如玉沒呈想這人竟未死絕,過了四五天還能活著回來,竟還能認得自己。她大大方方伸展了雙手道:“大俠,既你已經翻過了屋子,想必也知道我是個外鄉來此寄居的獨身婦人,就算能盜得你什麼珍貴物件兒,左不過放在這屋子裡,再或者裝在身上,我如今容你從我身上搜得一搜,若是你搜著了,就自己帶走,可好?”
這人收了匕首,往後退了兩步,看得出來腿猶還有些瘸。他居然還施了個叉禮,道了聲得罪,才開始搜如玉的身。
如玉仍還靠著門,也知道能不能混過去只在此一著,索性便大大方言的讓這人搜著。
這人從如玉腰上扯下她的荷包兒,見裡頭有三四錢的碎銀子,又將那荷包撕開檢視過夾層,見如玉仍還乖乖的站著,挑眉問道:“你叫玉兒?”
如玉不言,等他來解她外面長衫的衣帶時,一把止了他的手道:“我自己來!”
除了在張君面前,如玉還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解過自己的衣帶。她心裡暗自祈禱著這人也能像張君一樣是個正人君子,只搜身找信,可不要對自己起什麼覬覦之心。不過顯然是她想岔了,因為隨著她邊解衣帶,這人邊往後退,退到三步遠的時候,伸那匕首挑開她的衣服,調專匕首金鑲玉的柄從上往下虛拍了一遍。
已交六月的夏日,除了外罩那件長衫外下面也就一套薄薄中單。這人反手用匕首背示意如玉轉過身去,如玉手仍還張著,緩緩轉過身,隨即覺得背上遭他指擊,自己混身一僵竟是動不了了。她暗叫一聲天殺的,心道只怕這人是要佔自己便宜了。
“小娘子,得罪了!”這人反手以匕首劃開如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