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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歸來
如玉搖頭:“我不想知道。”
“我曾見過那位元妃!”沈歸緊盯著如玉; 她越長越像她的母親,就連神情都十分相似:“花剌半契丹,那元妃是花剌同羅氏的姑娘。花剌姑娘不見外人,出外皆是白紗遮面; 所以自來聽聞同羅氏多美人,但見過的人卻很少。
我三生有幸; 能於那元妃難中,得睹她的容顏!”
那一年他才十四歲,是大曆軍一名火頭軍。他只遠遠看過一眼那坐在馬車上晃盪的女子; 仍還是少女的面容,卻有著滾圓的肚子;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是趙大目將她腹中的孩子,以及那部草原會盟的法典並遼國殘璽從戰火中帶了來。
十幾年後; 他安家在陳家村,恰也是因為終於在陳家村找到她。
如玉邊連擺手道:“別說了,沈大哥; 我不想聽。”
“我已用國璽自瑞王手中換得十萬兵馬; 安敞手中有你的假法典; 已去了別處。若能以你的法典及殘璽換得花剌部的支援當然更好; 就算沒有; 於甘涼二州起兵雄踞一方也不算難事。”沈歸自顧說道:“如玉,我從此不再是匪,你嫁我可好?”
如玉心說我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她還未出口; 便聽得左邊山林中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來了。
沈歸不便見人的,自然當即離去。她端起那竹籮,在山上愣了片刻,也回了家。
回到家,如玉這夜不敢睡踏實,警醒著自己要等沈歸這回來了說清楚。果不其然,夜裡月亮升到中天,她才洗完澡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指揮安康倒洗澡水,正盤腿坐在炕上梳頭髮,便聽安康聲音有些異樣:“嫂子!”
如玉回頭,門簾外安康又道:“你可穿整齊著衣服?”
安康今年也有十二,不是小孩子了,如玉雖是他嫂子,卻也要有男女大防,所以但凡洗完澡,總要穿整齊了把水挪出去,叫他往院外倒。她估摸著安康是進屋有話要說,應道:“我穿整齊的。”
沈歸掀簾子便走了進來。如玉的臥室狹窄,又是頂梁低的半片房,他一進來頭便要抵著房頂一樣。如玉見是沈歸,才放下梳子要招呼,便聽安康在門外說:“嫂子,我關了門到大伯家找圓姐兒說句話兒,等會兒再回來,若我敲門,你記得應一聲!”
如玉也知安康愁自己的親事比自己還愁,這是怕他在家裡自己要難堪,想要躲出去,連忙應道:“那你去吧!”
她這屋子裡只有一把椅子,讓給沈歸坐了,她便溜下炕沿在地上站著,相對默了片刻,她忽而記起什麼來一樣就要往外走:“只怕你還沒吃飯,你要吃麵還是吃米,如今家裡也有新鮮菜蔬……”
沈歸打斷如玉的話,壓她在炕沿上坐了,自己搬椅子坐到對面,盯著如玉道:“張君已經回京城了,他大概是我娘死的那日前後到的京城,距今已有十來天了。”
如玉差點就自炕沿上溜了下來,眼圈兒自然是紅了又紅,張了半天嘴才道:“只要沒死就好!”
比起娶不娶她,她更在意的是,只要人活著就好。那樣一個清清俊俊的年輕人,才不過二十歲,腦子好使性情溫柔是個人才,死了才真叫可惜。
沈歸又道:“只是苦了你這樣好的年級,要跟我個老人。”
他今年三十有二,比如玉足足大了十四歲。
如玉見沈歸說著說著就要來拉自己的手,連忙自炕沿上溜了下來,轉到窗前自己平日做畫那小案前站了道:“沈大哥只怕是誤解了。我正準備要跟你解釋,咱們的婚事只怕做不成。”
沈歸一頓,問道:“為何?”
如玉道:“我比你估量的還蠢一些,前些日子張君還在陳家村時,我私底下與他寫定了一份婚書,那份婚書就帶在他身上。他若上京途中死了,那份婚書便也做罷。可如今你說他沒死,那婚書便成了一注麻煩,或者他歸京後想起陳家村還有個我,遣人送份合離書來還好,若是他遲遲不送來,我為了那紙婚書故,也不能再嫁人。
當然,這些皆與你我無關。自安實死後到如今已有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裡,該走的路我已走到,該看的人也全看過,若說原來還有點心思想要找個男子再結一回緣的話,如今那點心思是全沒了。我可以給你法典和殘璽,以彌補我替張君盜璽的過失,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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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單騎到陳家村的張君,好巧不巧自村東頭那條小路上到了如玉家門口。他走後門是熟門熟路,進到後院先拴馬在那顆桃樹下,拂了拂肩上的風塵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