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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子當中自己最滿意的一個。乖巧,知禮,便是嫡母向來苛責,也從未見他面上帶過一絲不悅,永遠虛懷若谷。
“派往秦州的人,可回來了?”張登問。
張誠道:“回父親,昨兒半夜二更才回來的。兒子忙著見他們,所以未睡,恰好聽見隔壁有吵鬧聲,所以奔了過去,母親因此而怒,兒子曉得利害,並不怪她。”
張登點頭,心道若是妻子能有庶子一半的明理,自己不知要省多少心。他又問:“在秦州查的如何?那金滿堂是個神通廣大的,與趙大目又還有些交往,你可問過他沒有?”
晨光照著張誠個人的臉都有些發烏,冷白。他抿著唇,過了半晌才道:“父親,那位契丹公主,已經被瑞王找到,如今就在瑞王府中。昨日兒子才聽聞,瑞王要認她做義女,想必不幾日就要大宴賓朋,廣聞天下。”
張登哼一聲冷笑:“扯淡!當年永昌之盟,他可是許給遼亡帝做女婿的。若契丹公主活著,他就得娶她,怎能認做義女?
再說,契丹公主是花剌同羅氏女子,那同羅女子……”
天生名器,是男人都想嚐嚐那如水做成的滋味。趙蕩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怎會認做義女?
畢竟值了一宿夜,大清早的,張登有些恍神,揮手示意兒子去睡。他立志要做一片沃土,讓自己的四個兒子都長成參天大樹,而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徹底的從權力中心退出來,將幾個兒子推上去。所以,無論朝局如何,皇帝未歸之前,他都是盡心盡力替皇帝守家,此外不聞,不問,不參於任何事。
戰事還未結束,金與大曆之間依舊膠著,皇帝啃不下硬骨頭提早回朝,可見金人如今實力的雄厚。隨著皇帝回京,失璽之事將會成為一把利刃,劃開奪儲的大幕。瑞王趙蕩在此時聲稱找到契丹公主,只要是真的,只要她帶著契丹國璽與《喀剌木倫法典》,他就可以掀弄風雲,以長子的身風,再搏一回儲君之位了。
他膝下四個兒子,家宅已是如此不寧,而他才不過一個國公而已。皇帝坐擁天下,三個成年的兒子,個個如狼似虎。帝王以天下為家,天下又如何能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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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兩肩風塵,在東邊角門上迎上管家張喜,倆人疾步過夕迴廊,到院門口時,他已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瞭解了個大概。
仍還是魚肚白的清晨,連顆花草都沒有的小院子裡,簷廊下,許媽正在清掃院落。
出門辦了趟差,好容易娶回來又千辛萬苦留下的妻子差點就沒了。張君在許媽腳邊站了許久,欲要責備她兩句,又無從責備起,挑腳進了屋子。屋子裡仍還是當初的陳設,牆上多了兩幅工筆,冷而大膽的色,繪的是蓮葉。桌上一盤清供,盛著香櫞與木瓜。
雖仍還是如當初一樣清樸無華的屋子,可多了個女人,屋子裡便多了一分煙火氣。冰裂梅花薄紗帳子,如玉靠裡,在床上側臥著。
張君靠近一些,便見她手裡竟還捧著本書,看的正入神。她也是才聽見他的聲音,連忙就將那本書壓到了枕頭下,拉著他的手坐起來,一頭烏油油的發順垂兩頰,薄衣瘦肩,頰窩深陷。張君來拉,她便湊了過來,任他新生的胡茬在頰上刺著,輕輕嘆了一聲。
她道:“並不是我輕狂,我是真以為自己懷孕了,畢竟月事遲了三天,還是從未有過的事兒,再者,腹痛的也很厲害,誰知派許媽出去找個人的當口,差點就著了人的道兒。”
實際上張君在西京時離開了一個月,離開之前她還曾來過月事,就憑前三後四,離開之前也不可能懷得上。但這事兒不過是個引子,有人於丸藥中下砒/霜要害她,才是最可怕的。
張君閉了閉眼,起身準備要走。
如玉反手拉住張君,拉他在床沿坐了,柔聲勸道:“我知道你定然是要衝過去跟你娘吵,要查那害人的兇手是誰,要查出來替我報仇。但我現在不求你替我撐腰長臉,也不求你即刻就把那仇家尋出來,我得知道你扔我在西京那一回,都去了那裡,做了什麼,這些日子來,但凡夜裡不回,又是去了那裡,做些什麼,你將這些都說清楚,我心裡有個準數,府裡的事情,急不在此時。”
她拍著床道:“脫了鞋,坐上來,慢慢說於我聽。”
作者有話要說: 公公大人啊,你腦子裡整天想的啥啊???
第55章 周燕
張君只得脫了鞋; 到床上與如玉相對而坐。他道:“當日咱們在西京客棧偶遇齊森,我本是打算尾隨齊森,在他去往上京的路上掉包那份瑞王與金國之間私通的信。